那位腦袋撞碎的老闆姓孟,肖遙也只知道他的姓,還有就是他死了,其它的再不知道了。
搶救的醫生護士衝進了病房,沒有一分鐘的時間,人便抬了出來,上面蓋上了白布,以向走廊裡的人宣告,這個人已經死亡的訊息。
蔣興邦倒在病床上,看著醫生護士一陣忙亂的將死人抬走,有醫生過來給他做檢查,然後便有警察出現在病房裡,將現場的那一灘血畫了一個圓,對著窗臺等幾個地方照了一堆照片,又問了蔣興邦和兩名警衛,還有肖遙幾個問題,也沒有提需要將誰帶回警局,這便離開。
一切都是走正常的程式,蔣興邦這時候想隱瞞也沒有什麼辦法了,此時,就只能配合著各方面的工作人員,把這件事情說清楚。不知為何,剛才的那種重鐵壓身,難以自抑的沉重感,在這個時候,突然消失了,那種無以復重的沉重感在這個時候,反而不存在了。
可能這就是內心中不需要偽裝事實,少了那份擔憂,多了一份坦然的心態吧。
有些感嘆的,蔣興邦眼神有些複雜的看著站在門口,始終沒有多放一個不相關人進病房的肖遙,心中暗道,難怪惹上肖遙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就是他這副蒸不熟,煮不爛的作風,就沒有人能治得了,他到底想要點什麼呢。
人都散了,有醫院打掃衛生的阿姨過來掃洗著地面,肖遙回過頭,看著一臉凝重的蔣興邦,輕聲說道:“剛才警察走的時候,說會馬上抓捕潘祥和,按照事實的說法,你也是被害人之一,什麼時候需要上法庭的時候,你能出庭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就行,估計你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就算是判了一兩年刑,也會給你前面加個緩刑,以你這把年紀,不會有牢獄之災的,你不會擔心。”
眼角抽動了下,蔣興邦沉聲說道:“以我的身份,你認為被這種小事就能判上兩年刑嗎?真是笑話,你要知道,我在江城這麼多年,哪個行當我不清楚,如果我完了,會有多少人跟著我一起玩完,你還真當我是隻病貓,會被那些平頭老百姓欺負嗎?”
嗓門加大了些,蔣興邦語氣很硬氣的說道:“不就是欠了錢嗎?肖遙你去和那些高利貸販子們說,七天內連本帶利的,一定還上這筆錢,讓他們不用故意在今天這件事情上炒做。”
撇了撇嘴,肖遙回道:“要不也是七天,如果剛才潘祥和讓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你說了來,又哪會有這些事。”
擺了擺手,肖遙有些嘲笑的說道:“這事情你們自己玩吧,剛才你還恨的想殺我呢,這一會又讓我傳話,我有什麼好處,平白無故的惹上一身麻煩,我圖的什麼,你自己玩吧,我走了。”
大步的,肖遙就往門口走,沒有一點拖泥帶水的模樣,蔣興邦從後面看著,眼神越發收緊,忽然大聲說道:“肖遙,你真不怕我下臺之前,把你給弄死。”
站在門前,肖遙停下了腳步,稍稍停頓了下,這才說道:“如果你一直以為你的權利能讓你達成所有的目的,你可以試一試,不過我也奉勸你一句,許多和你有一樣想法的人,現在都很慘。”
輕嘆了一聲,肖遙接著說道:“或許,我應該去把你剛才說要殺死潘祥和的那段錄音找到,然後在網上傳播一下,這樣,也能讓我沒事少擔點心,還要提防一個沒事想求人辦事,卻總想著用什麼手段壓制著人,沒有半點誠意的老頭。”
“肖遙,這是你逼我的!”蔣興邦語氣中透著一絲陰冷。
“你也一直在逼我,我不還是活到了現在。”肖遙忽然回過頭,看向了蔣興邦,笑道:“或者說,我應該更主動的一些做點什麼。”
說話間,肖遙猛的一把拉開了病房的門,眼前一道香風隨著門開,撲入肖遙的鼻尖,只見門口處,蔣文彤自已按著電動輪椅,正堵在門口處,不知是來了多久,還是剛到準備進門。
臉帶輕笑,算是打過了招呼,肖遙閃過身,出了病房,看得蔣文彤一頭的霧水,不過很快的收回了目光,推開了房門,進入了病房。
“爸,發生了什麼事?”看著父親目光如炬,臉色陰沉的看著門口,看樣子身體是沒有什麼事,不過心情應該很糟,蔣文彤的心情放鬆了不少,比起剛才聽到父親病房裡出了人命時,鬆了一口氣。
“沒什麼。”蔣興邦輕嘆了一聲,收回瞭望向門口的目光,看向了身旁的何、李兩名警衛。
“你們倆個也先出去吧。”蔣興邦語氣有些冷漠。
何、李兩人早就想離開這間病房,聽到了蔣興邦的話,又哪會去理會蔣興邦心裡到底如何想的,心裡含著一抹不安,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