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興邦的身體已經不允許他能夠正常走出醫院,與他們會面聊天等事,他想著去與那小本子上的三十二個人見一面,說是討要,實則是勒索一筆錢,但他的身體卻不允許他那麼做,他只能躺在醫院裡,安靜的等著訊息。
以前的華光集團,做的是金融生意,實則是拆借公司,一個超大型的高利貸公司而已,收購公司,重新包裝上市,再出售股份,錢倒是好賺,最難的也就是收購公司這一塊,用的手段,很少有光明磊落的手段,大多是見不得光的齷蹉行徑。
所以提到了要向那二十三人勒索出十個億來,對蔣文彤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連大公司大集團她都能擺平,何況是二十三個人。
此時,唯一與以往不同的是,以前的華光集團,門下小公司眾多,養著的保鏢殺手也不少,蔣興邦可選擇的手段很多。現在卻是不能了,蔣文彤的手底下沒有太多的狠人可用,雖然路安集團名下也有一些打手之類的,但這些人對於向那二十三名有身份的人討債用處不大,甚至連跑腿的資格都沒有。
會客見面無非是想讓那二十三人知道蔣家現在正處於危難當中,如果這時候不伸出援手拿出錢來,到時候,就一起玩完,這樣的飯局,蔣文彤相信,那挑出來的二十三人,應該不會喜歡。
故此,蔣文彤親筆寫了二十三封信,封好了信封,交給了曹路安。
曹路安以前自己有家大型的運輸公司,結果後來被兄弟出賣,公司生生的被人搶走,只給他留下了三萬塊錢的本金,氣得他當時差點沒有跳樓自殺。
而在那時,蔣文彤名下的華光集團看中了曹路安的運輸公司,幫著他搶回了原本應該屬於他的公司,併成功上市,圈了錢,雖然蔣文彤佔有大部分股權,但也算是幫曹路安爭了一口氣,最終沒讓他活活被氣死。
之後,蔣文彤也沒有出售路安運輸公司的股權,也沒有派人去監管,全權交給了曹路安管理,每年曹路安交多少分紅,蔣文彤也從不過問,而路安集團這邊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的,蔣文彤還幫著解決,並且把華光集團的一些運輸上的業務也交給了路安集團,使得路安集團的生意越發紅火,賺的錢是越來越多。
至此,曹路安對蔣文彤越發的感恩戴德,平日裡相當低調的他,很少出席各種社會需要應酬的節目,與各界名人交往,但只要是蔣文彤提到的,他都會去做,從沒有說過半個不字,一副忠心耿耿的作風。
然而,這件事情在當年還有很多的傳聞,其中便有當初出賣他,搶走他公司的兄弟,其實是蔣文彤做的暗棋的說法,只是事後控制不住了,才又幫著他搶回公司的事情,裡裡外外全是蔣文彤布的局而已。
當初的事情,曹路安從來未曾去深究過,他本本份份的經營著路安運輸公司,後來變成了集團,規模越做越大,他的級別也越來越高,後來有了一張象徵著權利的代表證,成為了江城的一名成功商人。也再沒有人去替曹路安打抱不平,再去傳聞那些當初的事事非非,搞風弄雨的事情了,總之,曹路安是成功了。
而有了那張代表證,曹路安可以輕鬆的走進蔣文彤所寫的那三十二人所在的各職能部門的大門,配上他在蔣文彤眼中的忠誠,曹路安自然而然的成為了那個送信人。
這件事一直在隱蔽中進行,從中午接到了信,曹路安便開始奔走,直到第二天下午時分,曹路安返回到了醫院裡,將結果告訴了蔣文彤,信送完了。
而在這段時間裡,蔣文彤的電話沒有響一次,留在那些信封中銀行卡號的那張卡里也沒有多出一分錢,病房裡也沒有多出一個探訪者,彷彿那些信,都石沉了大海,沒有送到那二十三位正主手中。
曹路安的面相讓人看著很踏實,為人低調,以前幫蔣文彤做事的時候,重來沒有打過折扣,他向蔣文彤很認真的提道了,那二十三封信,每一封信都是他親手交到那二十三個人手裡,這也是他為什麼會花了近二十六個小時,才送完這些信的原因,甚至其中有一封信是昨天夜晚十一點鐘,他到機場送到了那名剛剛下飛機的人手裡的。
但仍是沒有結果傳回來,蔣文彤不免也有些心急,這一天的時間裡,她的眉頭便沒有展開,如果照一下鏡子的話,她一定會因為額頭間那道久皺而起的細紋奧惱不已。
“肖遙呢,他有什麼訊息?”蔣文彤忽然向留在醫院裡,並沒有走的曹路安問道。
“他從醫院離開,直接回警局的後院了,便再沒有出門。”曹路安輕聲回道。
“沒有出門。”蔣文彤的眉頭皺得更深一分,皺紋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