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江城,尋找張翠花的人可不只蔣興邦這一夥人,在那筆錢交出去後,潘祥和等一批高利貸老闆們便無時無刻不在注意著蔣家的情況,張翠花的失蹤,在第一時間,潘祥和等人便知道了,然後撒網找人,結果便是沒有結果了,到現在也沒有找到半點的音訊。
找了幾天沒找到人,潘祥和等人的心理也是越發擔心,假如沒有張翠花作證,蔣興邦會不會不承認這次的抵押合同,到時候,蔣興邦真打起了無賴,他們這些放高利貸的又能拿蔣興邦怎麼辦?
甚至於,他們懷疑到了,會不會是蔣興邦不想還這筆錢,而故意把張翠花給捏死了,把屍體埋在了大葦塘的淤泥裡,那這事可真就麻煩了,典型的一個死無對證了。
眼前,蔣興邦真的玩起了無賴,還說要等著張翠花出現後,他要親自對證才能確認,這可是讓潘祥和有些愁壞了,心中暗罵,蔣興邦你要是把我殺了,埋了,你讓我再上哪去找跟你睡了十幾年的老女人,你這是壓根就不想還錢了。
臉上露出一抹恨意,潘祥和陰冷的回道:“說的好聽,還找到張翠花,估計這病房裡,只有你知道了張翠花埋在哪了吧,這時候,你還想用一個死人來打發我們這些債主,你是不是也太不要臉了。”
這也是氣得有些急了,十億的現金,那可是十家高利貸老闆一輩子的積蓄堆起的債啊,這麼多錢沒了,就算其它位老闆不和他拼命,潘祥和自己都感覺自己沒有活路了,有錢才能生錢,沒有了那些錢,光有個典當行,卻拿不出錢來去放貸,以後自己還混個屁啊。
也就是逼到了這條絕路了,潘祥和才有了這個膽子,否則他也不敢這麼大聲的和蔣興邦爭吵,說出那麼難聽之極的話來,話裡話外的意思,已經指出了張翠花應該已經死了的事實。
實際上,這段時間蔣興邦也想到了這個位置,這麼久了,張翠花還沒有訊息,他也是懷疑張翠花是不是死了。從理性的角度來說,在整件事情上,張翠花唯一對不起的就是蔣家的人,自己和女兒沒有追殺她,那些高利貸販子又怎麼可能想她死的這麼早,如果張翠花真得死了的話,他認為張翠花只能是愧疚的自殺。
這個可能不是不可能存在,而且時間拖的越久,這個存在的可能性越大,今天聽到了潘祥和突然提起張翠花死了,蔣興邦的心裡,雖然沉重,但忽然間,他又感覺到了一絲輕鬆。
他是一直派人在尋找張翠花,除了內心中的思念,但細想一下,蔣興邦認為,更多是他想找到張翠花弄清楚這其中是怎麼回事,單憑下面人,特別是那個叛徒陸勉的一面說詞,他始終沒有想清楚,怎麼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男人多是喜新厭舊,更何況是一名閱歷豐富,比起常人看淡人生更多雜念的蔣興邦。這麼多年,蔣興邦之所以沒有換個年輕漂亮的女人,不是他不喜歡,而是他也有個女兒,身份位置又不允許他胡來亂來,年紀大了,他也亂來也沒有精力,便和這位也能看得上眼的張翠花在一起了。
但在內心中,蔣興邦一直沒有忘記原來的老婆,這也是他為什麼在保險箱的最裡面,還藏著老婆的金相,那是一種精神上的寄託,由此可見,蔣興邦對張翠花的感情,並沒有那麼真,更多的倒應該是搭夥互勉那餘下的人生長路。
既然潘祥和提到了張翠花死了,就沒有辦法對證了,蔣興邦的心也有些動了,是啊,張翠花要是真的死了,就死無對證了,那農場就真的保住了。
如果能用一個老女人的命,就能保住價值十個億的農場,這買賣似乎很划算啊,蔣興邦的心裡越發感覺這筆買賣的價值體現,腦海中也浮出了,假如張翠花真的找到了,是不是就像潘祥和說的,殺了,然後埋在大葦塘的爛泥下面,深一點的埋,永遠也不會讓別人找到。
想想找到了可以輕鬆解決農場事情的切入點,蔣興邦的眼神中不由的露出一抹輕鬆的模樣,腦海中想著怎麼在悄無聲息的情況下,殺死張翠花,平息了這場抵押事件,不自覺的,他有些怔神的躺在病床上,居然走神了。
“哈哈,讓我猜中了吧?張翠花真是你殺的?”潘祥和抓住了蔣興邦眼神中的那抹怔神,越發感覺自己猜中了事情的真相,臉上嘲笑與憤怒夾雜的模樣,看起來令人感覺有些猙獰。
“猜中個屁?”蔣興邦猛的回過神來,大聲的喝責了一句。
目光在一直沒有出聲的肖遙身上掃過,蔣興邦沉聲說道:“這事你可以問肖遙,我下面的人肖遙都認識,如果我要派人殺了張翠花,他會不知道。”
雙手一攤,肖遙急忙說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