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刺激了,對於蔣興邦來說,從感官的角度來說,好久沒有這麼刺激了。
那雙老腳平時晚上洗腳時,也就是用足浴盆裡的自動轉輪摩擦幾下,掉二兩老皮,又哪受得了潘祥和那用力了全力,掐下來的一對大拇指。
本來雙目緊閉著的蔣興邦,偽裝起來已經很痛苦了,這一下突然再感覺到足底處傳來的那種痛癢難耐,刺激又很難過的難言感覺,蔣興邦整個人猛的顫抖了起來,好像做仰臥起坐一般,整個人徑直的彈了起來。
這種仰臥起坐的標準動作對蔣興邦這把年紀來說,難度還是相當大的,但他仍很亢奮的把這個動作做了出來,那起坐的速度與僵硬的姿勢,如果換成夜晚,一定會被人認定為詐屍。
還好,陽光足夠明媚,屋裡的眾人,心裡多少也都有些準備,估計蔣興邦會有所動作,大夥的心還都沒有被嚇的跳出嗓眼。但既然如此,蔣興邦的這一過分激烈的動作,仍是將屋裡三人嚇了一大跳。
肖遙的嘴裡的香蕉停止了嚼動,臉上含著一抹嘲笑的看著此時表情很是複雜的蔣興邦,心中暗道,你是老而成了精怪,但是和你一樣的,這個潘祥和是專門治理那些頭腦中想法多的人,今天可旗逢對手了。
潘祥和的心裡承受能力比起肖遙來,更差了幾分,突然看到了蔣興邦坐了起來,嚇得他差點沒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想到了蔣興邦會蹬腿,會喊叫,卻沒想到蔣興邦會無聲的坐起來。
畢竟,蔣興邦是有權勢的人,不是普通老百姓那樣,說欺負了便欺負了,突然間,看到了蔣興邦這麼劇烈的反應,潘祥和頓時嚇得身體好像一隻木雞般,靜縮在床尾處,眼神中有些警惕的看著蔣興邦。
‘咳’一口重重的咳嗽自蔣興邦的嗓眼中咳了出來,然後一口重重的濃痰好像飛鏢一樣,徑直的向潘祥和臉上噴去,那速度與力量,明眼人一下便能看出來,那口痰是蔣興邦這一會壓在嗓裡很久的痰,是真實的,但是吐那麼遠、準、狠,目標明確,顯然是蔣興邦對潘祥和的報復,才會吐的那麼狠。
本來潘祥和就很緊張,突然間聽到了蔣興邦那劇烈的咳嗽聲,還真是把他嚇了一大跳,不知道剛才是不是真得把蔣興邦給嚇著了,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那突如其來的一口飛痰,速度實在太快,潘祥和那張驚恐的臉,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飛談已經正好砸在潘祥和的鼻樑上,濃稠的液體順著潘祥的鼻樑向下急淌,在潘祥和的鼻尖上,拉出一道長線,好像一個小屁孩一樣,在鼻前掛了一條大長鼻涕。
“喲,對不住啊,對不住。”蔣興邦好像突然才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坐在病床上,衝著門口,大聲喊道:“來人啊,快點來人。”
聽到了首長喊人,病房的門猛的被推開了,兩名警衛快速的跑了進來,一見蔣興邦坐著,好像並沒有什麼事,不由的怔在了當場,不知道蔣興邦這是要幹什麼。特別是蔣興邦那兩道精亮的目光,看起來,這精神頭,似乎很足啊。
蔣興邦人是老了,但頭腦卻是精明之極,看著肖遙不幫忙不出力的,任由著這兩名高利貸販子對自己下手,蔣興邦就知道,自己只能依靠在門外的那些手下了。但喊這些手下進來,也不能亂喊,需要一個恰當的讓人擋不出藉口的理由才合適。
而用飛痰吐了潘祥和一臉,倒是正好給了蔣興邦這個合適的理由,挑著嗓門,蔣興邦大聲的對著門外喊進來了警衛,這樣一來,再有什麼事,蔣興邦有了可用之人,也就不怕這兩名高利貸販子再有什麼大膽的想法了。
“快,剛才這位先生為了救我,結果讓我吐了一口痰,你們快點帶他去洗洗,用消毒水好好的洗。”蔣興邦大手一揮,那兩名警衛上前直接架起了潘祥和,就往洗手間走。
都是常年保護蔣興邦的人,對蔣興邦的話中含義理解的自然是十分的到位,蔣興邦的話說的很急,那語氣聽起來,像是讓他們幫忙,但那不在意的手勢,和後面用消毒水洗的含義,這兩名警衛聽出來了,這是蔣興邦讓他們倆好好收拾一下這個白胖的,一看就是暴發戶的人了。
“啊,別拉我,別拉我。”潘祥和有些慌了,他聽出來了蔣興邦話語中的狠意,知道蔣興邦這是生氣了,要收拾他這個膽大妄為的人,雙手被人架起來了,潘祥和開始大聲的喊,好像被拉出去就要上斷頭臺一樣的感覺。
下意識的潘祥和把求救的目光投到了肖遙的身上,在這房間裡,自己的同伴是指望不上了,向蔣興邦求情更是沒有什麼用,此時唯一能救自己的便只有肖遙的了。
“肖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