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牟長令的第一眼，蔣文彤還以為今天將會收到第一筆款，心情多少有些激動。
然而聽著牟長令的解釋，越聽蔣文彤的心情越沉重，她聽出來了，這個牟長令好像根本沒有拿錢來，而是和她講道理來的，這個時候，還講個屁道理，沒有錢，大夥就要一起死。
臉色一沉，蔣文彤打斷了牟長令的話，沉聲問道：“你就說給錢不給錢吧？”
如果換成以前，蔣文彤斷不會如此武斷的講出這麼直白的有些傷人傷感情的話，但一夜的無眠，難免讓她心浮氣躁，對於那些一切不順耳的話，她一句也不想聽入耳中，實在是太煩了。
牟長令先是一怔神，心中暗道，看來今天來的還真及時，如果不管這件事情早點解決的話，以蔣文彤現在的狀態，還真沒準會鬧出什麼大事情來。
輕咳了一聲，牟長令很肯定的說道：“錢有，十個億外加利息的錢，我們都給你辦好了，不過是以另一種方式給你辦的，需要你出面辦一些手續。”
見蔣文彤的眉頭緊鎖，似不耐煩的模樣，牟長令接著說道：“十個億不是小數目，我們一下子根本沒有辦法弄到那麼多的錢，不過蔣家的事情卻是迫在眉睫，必須這兩天就給辦了，所以我們想了一個好辦法，儘快的幫你們蔣家解決這次的事情。”
沒有停頓的，牟長令直接說道：“就是你到我們銀行去貸款，有我的幫忙，這筆錢一週內保證可以放到你的手中，如果順利的話，三天也有可能，到時候，你就可以拿著這筆錢先把你們欠的債給還了，這樣的話，你們的農場還在你們的手裡，以後找回了你家的錢，再還給銀行，這事也就完了，對你們蔣家不會再有什麼負面的影響。”
看著蔣文彤投來的，帶著一絲怒意的目光，牟長令接著說道：“當然了，這也是一種抵押，不過，給你們放貸的是銀行，由我管著，這筆錢也就不那麼著急了，你們什麼時候想還再還，每年適當的給一點微薄的利息就可以了。當然了，這利息很少，不會對你們農場的正常經營造成什麼大影響的。”
說到了這了，蔣文彤已經徹底明白了，那二十三封信給自己帶來了什麼樣的救援，從銀行借貸還了高利貸的錢，這不是相當於從左手倒來了錢，換到了右手，最後還是蔣家欠了一屁股的債嗎。
有一天，蔣家還不上錢了，這個牟行長再調離了，下一任的行長過來討債，農場一樣的不保，到時候被銀行強行收走了農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最終仍是沒有徹底的解決這次危機啊。
“還有這幾天的利息，我們二十三個人已經給你湊出來了，你只需要貸十個億就夠了，這也算是我們這些當叔叔的一點心意，剩下的錢就留給你日後經營農場所用，希望你和你父親能早日康復，讓農場快些回覆到往日的那般風光。”牟長令補充了一句，臉上的微笑一成不變，眼神盯著蔣文彤，緊緊的盯著，似乎想猜透蔣文彤內心的一切。
抬起頭，蔣文彤眼神有些深邃的望著牟長令，輕聲問道：“這就是你們二十三個人研究了兩天的共同結果？”
微微點頭，牟長令沒有再說話，他聽出來了，蔣文彤後面還有話要說，而且可能很難聽。
“那我先謝謝了。”蔣文彤的臉上擠出一絲微笑，說道：“不過我不想再貸款了，這前半輩子我先給別人錢無數，我不想以後整天揹著這麼多的債活著，你回去吧，代我謝謝各位叔叔們，如果蔣家還能熬過這一關，我一定會去拜訪各位的，如果熬不過去，我想我去拜訪各位，各位也不一定會見我。”
怔了下神，牟長令有些奇怪，蔣文彤怎麼會拒絕自己這麼好的主意呢，難道自己沒有說清楚。
乾嚥了一口吐沫，牟長令急忙說道：“蔣總，你不要誤會，這個貸款也只是象徵性的收一點利息，合同中不會有什麼強制期限收回貸款抵押什麼的，你貸了款就安心的經營農場就可以了，不會有人提前向你收貸的。”
“那你走了呢，下一任行長來了，看到農場好好的在城南發展，他會不想著收貸？”蔣文彤的眼神中透出一抹憤怒，沉聲說道：“你這個辦法，確實不錯，可以幫我們蔣家暫時渡過危機，但以後呢，第二任行長，第三任行長，等一天我都上了年紀，再上任的新行長，還會給我們蔣家這個待遇嗎，到時候，一紙強徵令，我的農場還是我們家的嗎？”
手指輕點隔壁的房間，蔣文彤接著說道：“我父親就在隔壁，你過去見過他了嗎？”
搖了搖頭，牟長令的眼神中透出一縷焦慮的模樣，再看蔣文彤時，臉色已不經意的流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