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完全放鬆好不好?”墨晨笑得如偷了腥的貓兒,白柳想,都答應了,那就答應了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索性也在羅馬多玩幾天。
墨晨見白柳鬆了口,那叫一個歡快啊,心想著這孩子還是挺好騙的,他一半真一半假就把人給忽悠上了,不過呢,這孩子似乎對老大興趣不大啊,不然聽到老大和他是同一類人,目光沒冒出狼一樣的綠光,倒是有幾分坦然和憐憫,墨晨縮了縮脖子,這要是讓墨遙知道了,他準拿他開刀不可。
所以墨晨和白柳說,老大最不喜歡人提這件事,所以別說出去,白柳點頭,他一向不是多話的人,墨晨總算放心了。
二樓,墨遙在喝茶,小白說,早上空腹喝咖啡習慣不好,所以他戒了早上喝咖啡的習慣,改稱奶茶,一邊吃早餐一邊看報紙,目光卻隱約落在下面游泳池的兩人身上。
白柳和墨晨似乎處得很好,墨遙想,是啊,他們家的人都比較容易和人相處,小白是,墨晨是,無雙也是,只有他,總是拒人千里之外。
他們在說什麼呢?墨遙暗忖,白柳的性子淡,墨晨說了什麼讓他這麼有興趣,乃至於一直說下去,墨遙猜不到,隔音板厚,他也聽不到他們說話,殊不知他是他們談話的主角。
白柳不是一個主動的人,雖然他答應墨晨留在城堡住幾天,可他基本上和老大沒多少交集,墨遙很忙,白天黑夜的忙,黑手黨任務繁重,他沒多少心思和白柳談話,一連兩天,兩人見面的地點都是餐廳,早餐,午餐和晚餐。白柳有時候出門,午餐還不在家裡用,所以他們交流的時間不多。
皇帝不急太監急,墨晨給白柳出主意,“你讓老大陪你一起出去走走啊。”
白柳不解“為什麼我要他陪我?”
他一個人多自由啊,不喜歡旁人有人跟上跟下的,他會煩悶,墨晨這叫一個悶啊,他轉念一想,把老大的豐功偉績都說了一遍,又說老大傷勢剛好,不宜勞碌,應該多出去走一走,修養修養。白柳笑問,“你是他弟弟,你應該勸他。”
“我要勸得動就不勞駕您咯。”
“你是懶吧,我看你一天到晚挺閒的,他卻很忙。”白柳的語氣甚至是溫柔的,說得墨晨小心肝顫啊顫啊,他的確是閒,主要是前陣子他太忙了,正好老大回來,他就放個假,墨晨覺得為了老大的幸福著想,他忙碌一段時間是沒有問題的,所以他做了一個決定。
他扭頭找老大,情真意切地說,“老大,我看你傷勢還沒好透,就別這麼辛苦了,黑手黨的事情我來做吧,你有空多出去走一走,這白柳都迷路兩次了,你就當他導遊吧,不然我真擔心這孩子在我們地盤上轉暈了。”
白柳沒小他幾歲,可墨晨習慣性地把他當成孩子了。
那臉太對不起年齡,沒辦法。
墨遙頭都沒抬起來,“你沒發燒?”
“老大,我認真的,小的偶爾還是會心疼你的。”墨晨笑嘻嘻地說,墨遙抬起頭,已算是他很溫和的目光,卻依然像刀鋒一樣利,墨晨如捱了刀子,縮了縮肩膀。
墨遙蹙眉,又低下頭,淡淡說,“別多心思了,我對白柳沒意思。”
“我說了你對白柳有意思嗎?”墨晨說,“人家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陪他幾天不是合情合理嗎?我們要知恩圖報,我看你和他在一起也挺開心的,不一定要對他有意思,老大你說是吧?”
似乎是這個理兒,墨遙心中冷哼了聲,他知道墨晨的意思,然而,他和白柳真的很曖昧嗎?看墨晨都動了心思,真是……他自己哭笑不得,心情複雜。
他是喜歡和白柳在一起,可並非那感覺,這輩子那麼強烈的感覺,只有一個人能給他,墨晨是誤會了。
可誠如墨晨所說,他又何必在意呢。
自己開心不是很好嗎?他為旁人操心過了,旁人還不領情,還就多為自己活吧。
於是,第二天,墨遙問白柳,他想去哪兒,他陪他一起去,白柳是淡定的人,看了墨晨一眼就恩了一聲,沒反對,墨晨心想,這小子真的太上道了。
他們去了羅馬競技場,白柳要畫這個鬥獸場,兩人坐在廣場的臺階上,著名旅遊景點人很多,今天陽光燦爛,天氣很好,所以遊客多。
有很多人和他們一樣坐著休息,讚美古羅馬競技場,墨遙聽得沒什麼感覺,畢竟從小在這裡長大,對這裡也沒什麼感覺,於他而言,就是也一個鬥獸場什麼都不是。
白柳很有興致,一邊作畫一邊和他聊天,聊得不錯,交談得很淺,都是一個很表面的東西。白柳畫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