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男人身上看到殺氣,緊抿著的唇,肅殺的氣息分散周圍,令人忍不住想要發抖。這樣的男人如修羅場裡走出來的死神,正拿著鐮刀,不怒而威地站著,等著把所有人都斬殺,他甚至不會動一根頭髮就能滅了他們,所有人都如此相信的。所以他們的目光都看向老大右側第一名男子,那是一名高大的老者,目光渾濁卻銳利,如毒針一樣。他似乎是黑市交易除了死人外最大的人,最能說得上話,所有人都盼著他能說一個命令,哪怕是命令他們開槍也總好過如此靜默。
所有人都在等待,雲的目光掃過四處,專心備戰,若是有衝突,她只要保護好自己就好,墨遙定然有別的辦法脫逃,所以她一點都不擔心危險。
老者站起來,滿面怒容,指控道,“墨先生,你這是掠奪。”
墨遙說,“掠奪?我掠奪你們,你們又掠奪誰?我們生存在這個世界裡就要遵從這個世界的法則,這裡每一個人都是掠奪成性,已是一種本能。你靠著本能生存,如今卻指責別人他靠本能生存,可笑。”
他的德語發音醇厚而準確,如德國國際電視臺新聞主持人的發音一樣,彷彿他從小就在德國長大,受德國教育薰陶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是令人害怕的,頂著一張和他們不同血統的臉,說著比他們還要準確的國語,不怒而威,令人心生恐懼,彷徨不安。
老者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他們玩慣了權術,更喜歡明著來,很少玩陰的,所以論口才是絕無法和墨遙相提並論……老者說,“我們在柏林掠奪自己國土的資本,而你,卻跨越國境來掠奪我們的資源。”
“全球資源共用,你不知道嗎?”墨遙冷冷地反問,態度囂張霸氣。
他似乎沒了耐性,再一次用純正的德語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