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勝雪,長髮飄飄,不食人間煙火的美男子。
他真的長得好美,不食人間煙火的美,柔中帶剛,剛中帶硬。
程安雅笑著迎上去,“蘇曼,白夜,好久不見了,真是風采依舊啊。”
她很少說恭維人的話,可看見他們,總是忍不住這樣說,很自然地表達自己對他們的喜愛和尊重,數十年如舊
蘇曼素來沒什麼情緒,較之年輕時少了幾分冷漠,多了幾分溫軟,白夜笑容如舊,風華逼人,幾人寒暄了幾句,溫暖好奇地看著這兩位出色的男人,猜測著他們是什麼人。
白夜看了溫暖一眼,“非墨的老婆”
“正確的來說,是前妻。”程安雅微笑說道,白夜挑眉,蘇曼也看了溫暖一眼,溫暖更是羞愧無比,低著頭不敢說話,前妻
的確是前妻。
白夜笑道,“看起來真乖巧。”
溫暖更無地自容了,恨不得找一條縫隙鑽進去,葉三少說道,“先去看非墨吧,家明在前面等著。”
白夜點點頭,隨著葉三少一起過去,蘇曼沉默地跟著,程安雅跟了幾步,又回頭說道,“暖暖,手術要很久,我也無聊,不如你來陪我坐一坐吧,如果你身體沒什麼大礙的話。”
“好”溫暖毫不猶豫地說,一說完就察覺到自己的語氣太過急切了,彷彿在等著程安雅說這句話似的,臉上一紅,又低下頭。
程安雅一笑,什麼都沒事,溫暖慌忙跟了上去。
不管程安雅是什麼心思,能讓她陪在手術室外,她真的很開心。
最起碼能最快知道非墨的情況。
白夜和蘇曼、劉家明在開會,研究非墨的情況,病例和報告白夜來之前就看過了,相對的也有一個瞭解,手術需要的裝置的藥品醫院也備齊了,剩下的白夜自己也準備了,萬事俱備,隨時都可以動手術。
為了保證手術能夠成功,白夜花了兩個小時再次具體地研究葉非墨的病例,看報告總會有遺漏的地方,他自己給葉非墨做了詳細的檢檢視資料,更準確一些。
葉非墨推入手術室的時候,溫暖離他不到一米,他昏迷著,戴著氧氣罩,臉上憔悴蒼白,她看著心如刀割,卻什麼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推入手術室。
非墨,非墨,你一定要活下來。
一定要活下來。
千萬不能出事。
如果真的有詛咒的話,都應在我身上吧。
溫暖心中不斷地祈禱,程安雅問白夜,“白夜,怎麼樣,有沒有信心”
她也是害怕的,海藍死後,第一次如此害怕。
害怕葉非墨上了手術檯,卻沒機會走下來。
白夜淡然一笑,溫柔自信,“本來只有五成的機會,現在又提高了一成,你放心,我會盡最大的能力還你一個平安健康的兒子。”
程安雅提著的心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放下,一個人著急地在外面等著。
溫暖心如火燒,一個人呆坐在長凳上等待,她靠著回憶以前的快樂來支撐此刻的絕望,非墨千萬不能有事,千萬不能啊如果非墨有事,她一輩子都不會安樂,她怕也活不長了。
她一個人回憶著以前的快樂,閉著眼睛,拒絕聽所有的聲音,就連程安雅和她說話她也沒聽見,程安雅喊了幾聲,溫暖都沒什麼反應,葉三少拉著她,搖了搖頭,程安雅才不再說。
等待是磨人的。
特別是等待著一個未知的生死結局,更是磨人的。
彷彿一把刀在你心口一直磨,一直磨,就是不肯痛快地給你一刀,這種感覺無比的淒涼和絕望,可等待的人什麼都做不了,除了等待,還是等待。
手術進行了一會兒,陳雪如和唐舒文也來了,唐三和溫嵐都來了,林大和妻子也來了,都是葉非墨的長輩和朋友,大家都在手術室外等待著。
陳雪如想和溫暖說一會兒話,溫暖卻沒聽到,大家都沉默下來。
這一場手術進行得很慢,對溫暖來說,幾個小時就像坐牢一樣的漫長,她從來不知道,時間過得這麼慢,她很想一頭撞在牆壁上,昏迷不醒,等醒來有人告訴她,非墨平安了,非墨沒事了。
可理智卻如此的清醒,什麼都做不了,真的什麼都做不了,除了等待,依然是等待,她自己都不知道要等待多久手心都是汗水
手術進行了三個多小時,手術室的門突然開啟了,小護士雙手沾染了鮮血,驚慌失措地往外跑,程安雅和葉三少突然從椅子上坐起來,抓住護士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