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好。我去去就來。”碧東流轉身想走。
“等一下,哥,我和你同去。”碧水寒忙要跟上。
碧東流頓住,皺眉:“你去做什麼?我自己去就可以。”
“哥,既然是要給嫂子洗脫冤名,沒有證人怎麼行?”
碧水寒還是第一次喚聶琉夕為嫂子。
只是眼眸中那抹譏嘲卻並沒有多少遮掩。
碧東流臉色微微一變:“水寒,你太放肆了!?!”
他面沉如水,一股在家人面前很少出現的凌厲之氣遍佈周身。
碧水寒嚇了一跳。
但她的目的沒有達到,又如何肯就此罷休。
頓了一頓,挽住了碧老夫人的手臂:“孃親,你看哥哥,他好凶哦。”
那豈不是把公主向死路上推?
眼睛眨了幾眨,就被她眨出一圈淚霧,看上去楚楚可憐的。
碧老夫人嘆了口氣:“東流,你妹妹也是為了你好,你就讓她跟著又怕什麼?她是個有分寸的孩子,不會讓你為難的。”
“不行!”
碧東流不知為什麼,也上來了倔脾氣,
冷冷地道:“母親如果也不信我,那我們現在就打道回府,公主的病我們再另想其他的法子!”
碧老夫人臉色一變。
公主的病實在已不能再拖,另想其他的法子?
那豈不是把公主向死路上推?
她的臉色變的異常難看。
這是兒子第一次給她這樣的難堪。
在這麼多人面前頗有些下不來臺。
張了張嘴:“這……”
風凌煙一直在一旁冷眼看笑話,見碧東流非要堅持自己去,倒有些納悶。
碧東流到底想要幹什麼?
自己去和多幾個人去又有什麼區別?
人多了不正好是個見證麼?
難道——
她靈機一動,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碧東流不會是想取血的時候不讓聶琉夕知道吧?!
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極大。
他的武功極不錯,想要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取一點她的血應該不是難事。
碧東流雖然軟禁了聶琉夕,但在他心裡,一直是愛著她的吧?
只是弄掉了她的孩子,他一直覺得愧疚,沒臉見她。
而這次,無論下毒的人是不是聶琉夕,他都帶著人來了。
這個丫頭,越扯越沒邊了
這本身就是對琉夕的一種不信任,對她也是一層新的傷害。
所以他才想到這麼一個法子。
即能取來血做藥引子,又能儘可能的不傷害到她……
這確實是個好主意!
風凌煙不厚道地摸了摸鼻子。
但這和她的計劃背道而馳。
她還需要推波助瀾一下……
她嘆了口氣:“碧莊主,你自己去還是不行的。”
碧東流臉色一變:“阿煙姑娘是什麼意思?”
風凌煙悠悠嘆了口氣:“公主所中的這毒甚是怪異,不但需要下毒人的血,取血的手也應該是女子的手。本來你可以讓聶夫人自己割腕,但自己下手畢竟疼了一些。再說我聽說聶夫人是位烈性女子,她未必就肯自己乖乖就範的。當然也可以我去,但我這人也有個毛病,我暈血,一見到血我就暈,所以,我算來算去,也就只有這位碧小姐比較適合了。”
風凌煙滿嘴胡說八道,反正現在她是大夫,說什麼便是什麼。
碧東流臉色蒼白,顯然被她這一篇胡說八道打擊得不輕。
看了看宮湮陌:“宮神醫?”
宮湮陌差點被一口茶嗆住。
咳了一聲,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阿煙說的沒錯。”
嘴裡說著,似笑非笑望了風凌煙一眼。
這個丫頭,越扯越沒邊了!
她是殺人不眨眼的殺手,她會暈血??
還真是敢說!
不過,他還想看這個小丫頭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所以便順著她的口風說。
反正這裡就他一個神醫,別人也沒有反駁的份。
心夠狠,夠辣,夠毒
碧水寒不明白和自己不對盤的風凌煙為什麼會幫自己說話。
但風凌煙說一句,頂她十句。
所以她也微笑聽著。
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