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年是碧東流的胞弟——碧東靑。
今天十四歲,和碧東流不同,他性子跳脫,喜歡遊手好閒。
平日裡不太愛讀書寫字,唯有喜歡習武,是個不折不扣的武痴。
年齡雖小,但武功造詣已經不可小瞧。
脾氣又乖張多變的很。讓莊裡人頗為頭痛。
他喜好和人比武,莊裡莊外和他同齡的幾乎和他打遍了,都沒碰到過對手。
這時一見風凌煙的身手,立即心癢難抑:“小丫頭,功夫不錯啊,和我比比?”
不待風凌煙說話,將外面的袍子一脫,露出了裡面的短打。
雙眸閃亮,一副躍躍欲試的架勢。
那位碧桃侍女忙道:“二爺,阿煙姑娘是莊主請來的貴客,可不能……”
“放心,放心好了,我只是想和她比一下武,點到為止。不會傷到她的。”
那位碧桃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二爺……”
碧東青先就不耐煩起來,臉一繃:“我是二爺還是你是二爺?!我的話你也敢不聽了?!走開!”
她好久沒和人真正打架了,…
又對著風凌煙:“怎麼樣?小姑娘,敢不敢和我比?”
風凌煙秀眉一挑,有什麼不敢的?
她好久沒和人真正打架了,手腳都有些癢癢的。
她瞧了碧東青一眼,爽快地一笑:“比自然是可以比的。不過就這麼幹比也沒意思。還要有個彩頭才好。”
“彩頭?呃,你說的也對……”
他在身上亂摸一番,忽然摸出一塊碧玉老虎:“就拿它做彩頭吧。你如果贏了,這隻玉虎就是你的了。”
那隻碧玉虎晶瑩剔透,碧綠的像油汪汪的嫩白菜。
風凌煙也算是鑑定寶物的行家,一眼瞧出,這隻碧玉虎是塊冰種翡翠雕成的。
刀工精細,雕刻的栩栩如生,一看就價值不菲。
旁邊的碧桃愣了一下:“二爺,這——這可是代表您身份的寶符,拿它做賭不好吧?莊主如果知道了……”
“碧桃,住嘴,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一塊玉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再說,她也未必能贏我。”
風凌煙嘻嘻一笑:“碧二爺,這東西這樣貴重,你還是收起來吧?我們另換一種……”
她想了一想,眼珠一轉,道:“這樣吧。誰輸了,就拜對方為師。你敢不敢賭這個?”
碧東青一愣,隨即一笑,灑脫地一揮手:“有什麼不敢的?!好,就這麼賭了!不過,這玉虎我既然拿出來了,那它也算彩頭的一種吧。我如果輸了,不但拜你為師,這玉虎就算是拜師禮送給你。你如果輸了嘛,拜我為師就行了,我是大男人,就不要你女孩子的拜師禮了。”
他的樣子甚是自負,顯然並沒有真把風凌煙放在心上。
聶夫人在這裡是個禁忌
他既然自己這麼說了,風凌煙還有什麼不同意的?
她嫣然一笑:“碧二爺果然很豪爽呢。好,就是這樣。不過,今天太晚了,要比明日再比怎麼樣?”
碧東青愣了一下,哈哈大笑:“好吧,你是小姑娘,就聽你的。明日早飯後我去找你。”
又瞧了碧桃一眼:“碧桃,這件事情不許你對外提起,更不能莊主說。不然——哼哼,小心我揭了你的皮!”
對著碧桃比量了一下拳頭,轉身風一般跑了。
“阿煙姑娘,您……您明日真要和二爺比武?”
碧桃有些惴惴不安。
風凌煙笑吟吟的:“放心,沒事的。只是比武而已。我有分寸的。”
碧桃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想了一下,終於開口:“我家二爺畢竟年齡小,又被老婦人慣著,性子有點……就怕他到那時出手不分輕重,傷著姑娘。”
風凌煙笑了一笑,未置可否:“我瞧你們二爺武功很不賴啊,家傳的?”
碧桃嘆了口氣:“二爺是個武痴,家傳的武功他自然學了大部分,他還在外拜了不少師父,當年聶夫人也傳授過他……”
說到這裡,忽似察覺失口,頓住不說。
風凌煙眉毛一挑。
聶夫人?
不就是被軟禁在別院的聶琉夕?
她會武功?
不對啊,我瞧她腳步沉重,身子更是弱不禁風,不像是會武功的樣子……
“聶夫人?哪個聶夫人?”
風凌煙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