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不死心:“那麻沸散呢?你應該有麻沸散的吧?”
宮湮陌依舊是一臉茫然:“什麼麻沸散?”
呃——風凌煙幾乎要撞牆了。
麻沸散是華佗發明的——
原來這架空的朝代這麼落後!
在自己的胸口忙個不停
“唔,你咬著這個東西。”宮湮陌也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個軟綿綿的棒子。
風凌煙俏臉一黑,這棒子上有好多牙印,不知被多少人咬過。
天知道有沒有病毒,她才不咬別人咬過的東西!
“算了,我自點穴道吧,”不就是疼嘛,她忍了!
她唯恐宮湮陌又出什麼新鮮花招,說話的功夫,已經自點了幾處要穴。
宮湮陌眸光一閃:“這倒是個好法子。不過,點的還不夠。”
手指在風凌煙後背一點,風凌煙只覺整個胸口都木木的。
咦,他這是什麼點穴手法?
怎麼感覺和普通點穴不太一樣?
風凌煙一個念頭還沒有轉完,宮湮陌的刀子已經狠狠地落了下來!
風凌煙下意識地閉了眼睛,等待著那鑽心疼痛的到來。
只感到胸口處涼颼颼的,她等了半晌,卻沒有感到任何疼痛。
怎麼了?
難道那傢伙捨不得下手了?
風凌煙睜開了眼,卻見宮湮陌臉上是難得一見的認真,一雙手如同繡花,在自己的胸口忙個不停。
再低頭一瞧自己曾經的傷口,她心裡猛地一跳。
結痂的傷口已經全部被挑開,有淡綠色的血液自破口處流出。
被宮湮陌順手用棉紗吸走。
風凌煙心中納悶,結痂的時候,傷口的血明明是鮮紅色的,卻沒想到痂下的鮮血居然變綠了……這毒果然夠變態!
幸好——幸好碰到了這個人,不然自己的小命只怕真就稀裡糊塗地玩完了——
他連這種毒都認識,知道解法,醫術果然高明的很呢。
這人在繡鴛鴦戲水圖——
不過,他連麻藥也沒用,怎麼她一點也感不到疼痛?
宮湮陌手法極快,很快就把她傷口裡的綠液全部擠出,然後又抹了一層紫色的藥膏,用一枚銀針將傷口縫合……
看著他在自己身上飛針走線,風凌煙忽然有了一種錯覺,感覺自己就是個荷包,這人在繡鴛鴦戲水圖——
風凌煙也不敢打擾他,唯恐這個傢伙報復自己,在自己的傷口裡加點什麼材料。
這樣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宮湮陌直起了身子,在她的傷口處端詳了一下,微微一笑,用繃帶重新將她的傷口包好,拍了一下她的肩頭:“好了,大功告成,小丫頭,你可以起來了。”
他這一拍,也順手拍開了風凌煙的穴道。
風凌煙總感覺他剛剛的笑有些詭異,可又說不出所以然來。
她一跳而起,低頭瞧了一瞧自己的傷口,被紗布包著,也看不出有什麼古怪。
她抬頭瞧了一眼宮湮陌:“原來你有止疼的法子……”
宮湮陌似笑非笑:“誰說我沒有的?”
“那……那你剛才怎麼說沒有麻藥?”
害得她緊張死了。
“原本就沒有麻藥啊。”宮湮陌一臉無辜。
“那……剛才動手術的時候,我怎麼一點也不疼?”
“因為——我是用特殊手法點了你的穴道,而這柄銀刀也有止疼的效果……”宮湮陌慢條斯理地解釋。
“好了,小兔子,你好好休息吧。再過三天,你的傷就好的差不多啦。這紗布要到第三天午後再拆。”
宮湮陌交代了一句,轉身想走。
小兔子?
風凌煙一驚,她自然沒忘記這具身體的身份,好像叫什麼‘玉兔’的!
這個男人為何要這樣稱呼自己?!
“你,你叫我什麼?什麼,什麼小兔子?”
看來這傢伙真拿自己當孩子了
“你,你叫我什麼?什麼,什麼小兔子?”
宮湮陌挑眉:“你不是叫雲凌兔?”
雲凌兔?風凌煙啞然,她動念極快,這宮湮陌既然將自己認作公主,那麼那位失蹤的公主肯定是叫雲凌兔……
他這樣以為倒也不奇怪。
汗,這名字好怪,火雲國的國王怎麼給女兒起了這麼個乖巧卡通的名字?
她打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