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使力,那丫鬟便如騰雲駕霧般飛了出去!
她的速度快速異常。
等那丫鬟反應過來,身子已經扎進了花圃之中,弄了一身的泥。
她大吃一驚。
我早已不在乎了
她大吃一驚,正要跳起來。
脖子上已經架了一把冰冷的劍。
碧東青冷冷地道:“那小姑娘是我師父,可不許你這個奴才無禮!”
那丫鬟身子僵住:“奴婢……奴婢不敢……可,可夫人的安危一刻也疏忽不得……”
碧東青怒道:“難道我師父還會害我嫂嫂不成?!她倆個就是說說話兒,又有什麼危險?!哼,杞人憂天!乖乖在門外待著。沒有我嫂嫂和師父的吩咐,不許打擾!”
……
風凌煙拍了拍手:“好了,囂張丫鬟讓我弄出去了,我們好好說說話兒。”
聶琉夕身上披著大氅,手裡捧著暖爐,看著風凌煙如有所思:“阿煙姑娘是宮神醫什麼人?”
風凌煙微微一愣。
這位聶夫人思維也夠敏銳的,居然一下子猜出她和宮湮陌有關係。
她笑了一笑,回答的很是滑頭:“我和他非親非故,非友非敵,不是他什麼人。”
聶琉夕嘆了口氣:“小姑娘很聰明,怪不得一向獨來獨往的宮神醫會把你帶在身邊。”
風凌煙也嘆了口氣:“聶夫人也很聰明,居然這麼快便能猜出我是和宮神醫一起來的。那麼——想必夫人也能猜出我是為什麼來的了?
聶琉夕微微沉吟了一下,突兀地一笑,頰旁梨渦隱隱,淡淡地道:“阿煙姑娘是來尋找那下毒之人吧?不知可有什麼收穫?”
風凌煙明眸閃亮,笑了一笑:“自然是有收穫的。只是我很奇怪你的態度。明明不是你,你為何不向碧東流解釋?”
碧東流這個名字似乎依舊令聶琉夕有些痛苦。
她臉色微微一變,淡淡一笑:“解釋如何,不解釋又如何?他是否懷疑與我,我早已不在乎了!”
她值得更好的。
風凌煙嘆了口氣,緩緩地道:“你有沒有想過,當初你拼了自己一條命救了碧東流,說不定這功勞被別人頂包了,成了別人達到什麼目的的砝碼?”
聶琉夕身子一僵:“你是說公主?”
風凌煙點了點頭:“不錯,看了你的往事,我一直懷疑這一點。不過,我想,以你的聰明,應該也能想到這一點吧?那為何不對碧東流說?”
聶琉夕垂眸,沉思了半晌,忽然一笑,淡淡地道:“對他說明又能如何?能改變他又娶了公主的事實?既然他已經非娶公主不可,那我還解釋那個做什麼?我當初救他,不是為了讓他感激我的……”
“呃——”
風凌煙沒詞了。
聶琉夕愛的純粹而又熱烈,根本不參雜一絲雜質,對待愛情更是容不下一粒沙子。
思想比現代人還現代人。
但又明顯天真了些。
唉,這或許和家庭教育有關吧。
只可惜,這麼好的人兒,陰陽差錯愛上的並不是她一生的良人。
人生若只如初見。
如果回到相識的最初,她不曾愛上他,她依然是那個自由自在的快樂的人。
哪怕永遠是一夢,永遠是過不去的障。
在那芬芳的鞦韆架上,她的笑容依然明媚,眼睛依然清亮。
她依然可以偶爾期待出現一個人。
把她,變成他心尖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