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的炮灰角色
把她認下的是他,把她當成工具想拉攏水雲國的也是他,非要做什麼狗屁忠誠試驗還是他。
他自己上了人家的惡當憑什麼把罪過都潑在她身上?!
從頭至尾自己不過就是他和宮湮陌博弈的棋子。
一個悲催的炮灰角色。
憑什麼這時候把她說的像什麼罪大惡極的禍水一樣?
“你……”
老皇帝簡直要瘋狂了。
忽然自腰中掏出一柄特製的火神弩,手一抬,扳動機關,向著風凌煙就要噴出火焰!
“唰!”
一道寒光擊中了老皇帝手中的火神弩。
這道寒光力量大的異乎尋常,老皇帝如被閃電擊中。
手中的火神弩脫手飛出,流星般落到了城下。
“小兔子!”
紅影一閃,宮湮陌終於飛上了城頭,一伸手便要拉她入懷。
風凌煙如避蛇蠍,身子靈活一閃,退後一步。
她上下打量宮湮陌幾眼。
在正午的陽光下,宮湮陌身上那大紅的喜袍幾乎紅的刺目。
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他已經穿了兩次喜袍。
第一次他是為了和老皇帝的賭約而穿。
第二次他又是為了奪取火雲國的江山而穿——
她望著他的大紅喜袍,眸心彷佛深不見底的兩汪幽泉。
眼珠轉動間,從裡面射出清亮攝人的光芒。
忽然她微微笑了起來。
剛剛說出的話簡直就是找抽
忽然她微微笑了起來,整張小臉笑的如同春暖花開。
她抬起一隻小手指著他,咯咯嬌笑:“宮湮陌,你還穿著這袍子做什麼?難道你還想跟什麼人成婚?”
她雖說在笑,笑聲卻極冷。
冰線一樣鑽進人的骨子裡。
宮湮陌如同生生捱了一巴掌,身子僵了一僵。
他剛剛一進宮就遭遇了突襲,一直在忙著突圍,攻城……
早已忘記了自己穿的是什麼衣服。
這時聽風凌煙一問,下意識地低頭瞧了一瞧,只覺這身紅衣也分外刺目起來。
卻不好意思當場扯下,吶吶地道:“阿煙,你如果不介意,今天依舊是我們大喜的日子,我帶你回去拜堂……”
他的話終結於風凌煙的冷笑裡。
平生第一次感到如此心虛,竟然再也說不下去。
心頭隱隱泛起苦笑。
剛剛說出的話簡直就是找抽,自己居然也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
一向萬事俱在他掌握之中,看人物,看事物冷漠而又洞徹。
手腕可以說是八面玲瓏。
可是如今在小兔子面前,他竟然會緊張到差點口吃。
簡直就像是未諧世事的慘綠少年,說出的話讓他自己都想去撞牆。
看到風凌煙愈來愈冷的眸子,他心頭一陣慌亂:“我,小兔子,我是真的愛你,一定會娶你為妻的……”
他瞧見她笑了起來,嘴唇翹成漂亮的弧。
為什麼一定要把無辜的我拉進來?
他瞧見她笑了起來,嘴唇翹成漂亮的弧。
眸子裡卻一片深黑的絕望:“宮湮陌,你為了你的千秋大業,想用計就用計,想打誰就打誰,這都無可厚非。可是,為什麼一定要把無辜的我拉進來?為什麼——讓我愛上你?為什麼要送我回皇宮?為什麼一定要利用我?你不知道,我的心也是會疼的嗎?”
“你說你愛我,愛我會這樣算計我?這就是你愛人的方式?哈哈,宮湮陌,不,金雲國的雄才大略地八王爺!是不是你算計了我,讓我做了你手中的棋子,我還應該感到榮幸呢?”
她尚穿著金雲國士兵的鎧甲,鎧甲上滿是深深淺淺的血漬。
沒有一滴是她的,卻都是她最在意的親人的……
星星點點,如同她破碎的心。
她的話一句句如同刀子般咄咄逼人,讓宮湮陌幾乎無話可答。
她臉色蒼白似雪,唇角的笑容卻如盛開的曼珠沙華。有一種妖嬈的涼薄和絕望:“宮湮陌,我恨你!這一生我也不想再見到你。你我從此,恩斷義絕罷!”
她的手指慢慢張開,掌心是那個羊脂美玉的小人。
眉目是活潑靈動的她。
這還是在他出徵前一夜送給她的。
她一直戴在頸子上貼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