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抬眸看著他:“那——你現在還喜歡不喜歡我?”
她明眸閃亮,看上去極為認真。
一顆心悄悄地揪緊。
宮湮陌微微嘆息一聲:“你說呢?我對你如何你難道還不明白?”
“那……你為了我可不可以推掉這門婚事?”
風凌煙抿緊了唇。
幸福靠自己掌握,只要有一線希望她就要爭取一下。
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
聶琉夕就是因為和碧東流賭氣才錯失了良緣……
宮湮陌身子微微一僵,長長的睫毛半垂著看她。
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面上輕敲,半晌無語。
風凌煙眼眸中的亮光一點一點黯淡下去。
她從未覺得等待一句回答如此漫長——
現在哭就膿包了!
驀然她站了起來。
笑了一笑:“算了,你不必回答了。我也是說著玩的。你後日便成婚了。已經下聘,喜帖也已經散發出去,又是皇帝賜婚,怎麼可能反悔?我說個笑話你就認了真了。”
她忽然覺得十分好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宮湮陌臉色微微一變:“小兔子……”
風凌煙擺了擺手:“你還是喚我的名字罷,我已經是成年人,被你這樣喚也不成話。讓人聽了容易誤會……”
她垂眸笑了一笑,接著道:“呵呵,放心,你我畢竟是朋友,你又數次救過我的命,於情於理你的婚禮我一定會參加的。唔,今天我採購了一下午,買了好多禮物,就是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未來的宮夫人喜歡什麼?要不,你隨我下去瞧瞧?碧痕,點翠……”
她回頭呼喚她那兩個侍女,卻發現那兩個侍女趴在椅上,已經睡熟。
怪不得聽不到這兩個丫頭的動靜,原來是被點了睡穴了。
風凌煙瞪了宮湮陌一眼,抬手就想為那兩個侍女解穴。
奈何她力道達不到,空忙了半天。
那兩個丫頭依舊一點動靜也沒有。
她又氣又急,眼淚在眼眶裡轉來轉去。
風凌煙,你不能哭,現在哭就膿包了!
她在心裡拼命給自己打氣,又把眼淚硬憋了回去。
“阿煙!”宮湮陌在後面開口,聲音千轉百回。似有無盡未說出口的話。
風凌煙不應他,忽然掉頭就走。
這兩個丫頭雖然被點了穴道,但她下面還有四個武功高強的侍衛呢。
阿煙,你恨我
但她下面還有四個武功高強的侍衛呢。
他們總有一兩個會解穴的罷?
她走得太急,被腳下的一個凸起一絆,踉蹌了一下。
“阿煙……”
宮湮陌伸手來扶她。
被她一拂袖子避了開,一揮衣袖道:“你去陪你的朋友罷。不必理我。”
“阿煙!”
宮湮陌強行握住了她的手,向懷中一帶。
風凌煙的身子已跌入他的懷中,他的眸子凝望著她的俏臉:“阿煙,你恨我?”
風凌煙身子微僵,卻依舊在笑:“我為什麼要恨你?我的命還是你救的呢。宮公子,你放手吧,男女授受不親,再不放手,我可就喊人了。”
風凌煙成功地看到他臉色一白,心中有種莫名的快意:“如果讓大家都看到你這新出爐的新郎倌在這裡調戲良家婦女,對你的形象終歸不太好吧?”
宮湮陌臉色刷白,終於鬆手。
卻在她手中留下一瓶藥膏,輕聲道:“阿煙,這是治療你手腕青淤的藥膏,你再早晚塗抹三次便好。”
風凌煙也不回頭,隨口道了一聲謝,便向外走去。
她剛剛走出酒樓的大門,那兩個侍女也匆匆忙忙趕了出來。
風凌煙指揮那四個侍衛將馬車裡的東西都搬了出來。
笑眯眯地指著樓上道:“這是我給宮公子買的新婚賀禮,你們替我送上去。”
眾侍衛:“……”
集體黑線,這麼多的禮物,他們可要怎麼送?
而且這些東西稀奇古怪,零零碎碎的。
什麼小刀,小劍,玉瓶,瓷壺,泥人……應有盡有。
甚至還有一串糖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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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到此。
我打擾到你了
但公主的話就是聖旨,留下兩個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