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凌煙心中猛地一跳,凝眸看了片刻,緩步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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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或者晚上還有。
眸底深處,似有一抹火熱……
伸出手指,在雪人身上戳了一戳。
不出所料,那雪人果然已經被凍成一個冰疙瘩,和大地凍在一起。
“是他堆的?”
答案几乎是呼之欲出的。
他也來到了這家客棧?
他堆這個雪人在這裡是什麼意思?
告訴我他已找來?
以他的精明,應該是知道我在這裡的吧?
既然知道我在這裡,為什麼不來見我?
還是說,他另有什麼主意?
她心中似轆轤亂轉,無數疑問浮現心頭。
一顆心噗噗亂跳,也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嘎!”黎鴨高叫一聲,停在雪人的腦袋上。
雪白的爪子刨了一刨,卻沒刨下一個雪粒。
它豆子似的眼睛裡閃過訝異。不死心地又刨……
來到外面後,這隻鳥又開始當普通的鳥,不肯再說話。
風凌煙敲了一下它的腦袋:“好了,別刨了。別磨壞你的爪子。”
一抬頭,見風間月璃站在不遠處。
雙手抱臂,俊臉上似乎沒什麼表情,一雙眸子也凝注在雪人上,眸底深處,似有一抹火熱……
風凌煙心中一動,莫非他也看出什麼端倪來了?
笑了一笑,走上前去:“月璃,你也喜歡堆雪人?”
風間月璃搖頭,目光在雪人上再一掃,淡淡地道:“不喜歡。”
回答的很乾淨利索。
不喜歡你還盯著猛瞧?風凌煙瞥了他一眼。
風間月璃目光總算從雪人身上移開,吐出了兩個字做評語:“高手。”
轉身向前走去。
大美女
“什麼高手?堆雪人高手,還是武功高手?”
風凌煙和他並肩而行。想再聽聽他的意見。
風間月嘴巴又閉的像蚌殼一樣緊了。
再不吐露一字。
穿過院子就來到了前面的大廳。
大廳中桌椅板凳不少,吃飯的人也不少。
二人找了一個靠窗的桌子坐下,
因為是早餐,便點了幾樣清淡些的。
剛剛吃了幾口,門口人影一閃,進來幾個人。
為首的是一位姑娘,頭上戴著紗帽,看不清面容如何。
但看身段窈窕,體態風流,應該是一位大美人。
其他幾個人像是家丁護院之流,如眾星捧月一樣簇擁著那位姑娘進來。
小二早迎上去,殷勤地想將那位姑娘讓進雅座。
那女子微微搖了搖頭,淡淡地道:“就在大廳罷。”
找了一張桌子坐下,離風凌煙二人倒也不遠。
風凌煙聽到她的聲音微微一僵!
這聲音有些耳熟,像是在哪裡聽過一樣。
她蹙眉思索,神色有些訝異。
真是奇怪,她的記憶力一向絕佳,就算見過一面的她也能很快記住,再見面時便能叫出名字。
對這位女子,她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在哪裡聽過。
又瞥了一眼那女子身後的侍衛,看身形看體態幾乎個個都是高手。
這女子家世肯定不凡。應該是大家千金之流。
大家千金不是應該待在繡樓上嗎?像這樣出來走江湖的倒也少見的很。
風凌煙初見這位女子雖然有些奇怪,但她一向不喜歡多事。
只要沒有妨礙到她,別人如何那便和她無關。
你乾脆叫酒鬼鳥吧
那女子面前的菜色很豐盛。
侍從奉上一壺酒,又取出一隻白玉杯,將酒斟上。
這酒剛一斟上,滿大廳都飄蕩著一縷淡淡的酒香。
酒香甘洌,綿軟悠長……
別人還沒怎麼樣,黎鴨一雙豆大的小眼睜的溜圓,在風凌煙肩膀上不停地蹦躂。
眼巴巴地看著那女子的酒杯……
風凌煙頗為頭痛地揉揉額角。
這隻黎鴨是隻貪杯的破鳥,她從昨天就知道了。
現在看它露出這麼一副酒鬼看到好酒的猴急模樣,便知道它的酒癮又犯了。
招手喚來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