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眨眼的功夫就跳了起來。
不但如此,還將她扯到了身後,藏的這麼嚴實!
她掙開宮湮陌的手掌,自他身後露出頭來。
看著突然而至的男子,笑吟吟地打招呼:“月璃。”
來人正是風間月璃。
他依舊是一身青色衣袍,清冷如畫,如同謫仙。
懷中抱著他那柄彎曲的怪刀,一雙眸子清冷如冰,在風凌煙身上一掃,
微微點了點頭:“阿煙姑娘,你還好罷?”
風凌煙微笑:“我很好,月璃,你怎麼來了?是恰好路過,還是專門……”
後面的話說不下去。
她半日前才和他剛剛分手,那時話已經說的很清楚,應該不是專門來找自己的……
風間月璃卻點了點頭,很清楚很明白地道:“阿煙,我就是來找你的。”
風凌煙:“……”
風凌煙還沒說什麼,宮湮陌已經懶洋洋地開口:“你找她有何事?她不能嫁給我又怎麼說?”
他腳下不丁不八地站著,看似渾不在意。
但風凌煙也算是武學大行家,他這樣的姿勢全身上下根本沒有一點破綻。
可見——
他對這位天外飛刀還是相當忌憚的。
風間月璃一雙清冷的眸子落在宮湮陌身上,一向波瀾不驚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火熱。
就像是寂寞了許久,終於尋找到了對手。
有的時候,當武功太高時難免生出一種高處不勝寒的寂寥之意。
他眸子裡的光芒銳利如同刀鋒,忽然問了一句風牛馬不相及的話:“客棧裡的雪人是你堆的?”
我來帶你走
宮湮陌懶懶一笑,不答反問:“那個雪人如何?可入得了閣下的法眼?”
風間月璃眸光一縮,冷冷地道:“有機會向閣下討教幾招!”
宮湮陌微笑:“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如何?”
風間月璃只回答了一個字:“好!”
風凌煙黑線。這兩個人見面沒說兩句話就要打架?
她挑出來,搖了搖手:“二位,你們這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打鬥一會再進行。我先插句嘴。月璃,你還沒告訴我你的來意。”
風間月璃看了她一眼,只說了一句話:“我想通了,我來帶你走。”
啊?風凌煙有些傻眼。
心中卻又有一點隱秘的喜悅。
她正愁無法自宮湮陌的掌握中逃出去,或許可以借風間月璃的手……
宮湮陌眼眸一眯:“你想通什麼了?風間月璃,上一次你偷偷把她劫走的賬我還沒同你算,這一次還想在我身邊將她帶走?”
風間月璃淡淡地道:“上一次確實對不起。可是這一次,我非把她帶走不可!”
“你憑什麼?”宮湮陌神色不變。
“我要對她負責。”
風間月璃回答的理直氣壯。
這一句話簡直就是天雷霹靂,將風凌煙雷的外焦裡嫩的。
想起那次的‘十八摸’,她的一張俏臉微微有些漲紅。
宮湮陌眸光一閃,不善地瞄了有些心虛的風凌煙一眼。
那幾天裡莫非發生過什麼事麼?
我摸過她的身子了……
又看了風間月璃一眼,淡淡一笑:“她還是個孩子,你要對她負責什麼?這句話又從何而來?”
風凌煙唯恐那個呆子就這麼說出‘十八摸’的事情。
到時候挑起了宮湮陌的殺機,他只怕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忙跳了出來道:“月璃,我說過了,那些都是誤會,你根本不懂,我不在意的。不用你負什麼責……”
風間月璃目光沉靜,忽然開口:“我已經詢問過了。我是應該負責的。”
風凌煙下巴差點掉下來。
詢問過了?這麼糗的事,他都問過誰了?
天,這次丟人丟大了!
她黑線萬丈,幾乎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強提一口氣,正想說話好好勸勸這位天然呆。
宮湮陌在一旁涼涼地開口:“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小兔子,他要對你負什麼責?”
他的手指在身側緩緩握緊。眸底有刀鋒般的光芒一閃。
傳言中這位刀神是位不折不扣的君子,平時根本不近女色。
他能對還是個孩子的風凌煙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