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啊!”
說著,丫頭把銀盂端過來給林老夫人看,果然裡面殷紅的血,量還不少,看著似乎張婉兒吐得那兩口,滿滿的都是血。
見此情景,林老夫人也急的上火,連忙叫人去拿另外的丸藥來給張婉兒服下,張婉兒自己神情昏倦,耳中轟鳴,眼前發黑,竟還一時沒察自己吐血的事情。
“我不吃,剛剛不是吃過藥了嗎?”都病成這樣了,還有心思任性呢,“誰知道你給我吃了什麼藥?說不準拿毒藥藥死了我,好讓那小賤人進門呢。”
林老夫人聽她的話,免不了生氣,可是看她已經如此了,也只好強行忍著,沒法做,而是招呼了張婉兒貼身的丫環,叫她來勸說。
那丫頭跟在張婉兒身邊多年,深諳如何勸服張婉兒,勸的張婉兒張開了嘴服了藥,又給她人參含著,叫人扶著她到旁邊耳室裡休息。
張婉兒昏昏沉沉的,呈現半昏迷的狀況,臉色看著也不甚好,竟是泛著一層青灰,而且一躺下似乎連眼睛也不睜,昏聵了過去。要不是摸了摸她的氣息還算穩,幾人幾乎要以為她被氣死了。
“大夫怎麼還沒來!等大夫來了,先叫他過來這邊,再去翠茹那邊。”再怎麼厭惡張婉兒,她也是正室,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了,丫環應聲去了,自去傳話。
林老夫人又轉頭看了看張婉兒的情況,嘆了口氣,跺了跺腳,招呼了當時在場的小丫頭出去問話。
今日這一通亂,她這才想起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呢,剛剛張婉兒還精氣神十足的,怎麼這會兒就奄奄一息了?
小丫頭其實是聽了個全場的,道,“侯爺怒氣衝衝的來質問夫人為什麼動手打翠茹,夫人也不道歉,辱罵不休,又說她是故意的想看著翠茹的一屍兩命,又說要使人害死了翠茹和她腹中的孩子。”
林老夫人聽了不免又來氣,那丫頭也暫時住了嘴,林鈺連忙勸了幾句,又叫那丫頭繼續說。
“兩人越吵越厲害。侯爺氣急了,就說夫人是毒婦,要休了她,夫人就說你有本事休啊,你還用得著我們張家,你敢休嗎?兩人吵來吵去,侯爺真個找了紙筆寫了休書給夫人,然後把休書扔給夫人,自己頭也不回的走了。夫人心下氣惱,誰勸都沒用,後面老夫人您也都知道了。”
“這事,真是讓我怎麼說啊!?”
林老夫人聽後,更是惱怒煩憂非常,從她心底想,她非常想自己兒子把張婉兒給休了,滿大街的好女子,就算休了殷素素,平之怎麼瞎了眼找了這麼一個?商家之女不說,之前種種不規矩的事情不提,性格實在可厭,又暴躁又任性又奢侈又毒辣。
可是拋開張婉兒眼下的狀況不說,三皇子一系眼下還真是用的著張家的。之前還好,三皇子風風光光的,沒了張家,還有李家,還有王家,還有其他的富豪想要攀尋靠山,提高社會地位。
但眼下三皇子一系人物都不怎麼得勢,張家萬一真的舍了三皇子一系,別的人家怕也不會上前攀附,那本來不好的狀況,勢必要雪上加霜。
無論什麼時候,有錢才好辦事,沒有錢怎麼養的起暗衛探子,怎麼拉攏官宦人才?人都很實際的,眼下沒有好處,即使前景再遠大也沒有人去幹,誰知道你真的上位後兌不兌現承諾?
萬一張婉兒死了或者真的接受被休的事實後,張家會不會借勢下坡,順便和三皇子劃清了關係?林老夫人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張婉兒無論如何都不能死。
正在焦急中,大夫終於來了,丫環連忙讓進去,林老夫人也跟了過去。大夫診了半日脈象,又看了看病人的面容呼吸,搖了搖頭。
林鈺聽得清清楚楚,大夫的搖頭,嚇得林老夫人倒吸了一口氣。林老夫人小聲問,“到底妨礙不妨礙?”
大夫道,“老夫人,咱們出去再說吧。”
聽得林老夫人的心是七上八下,忐忑非常,跟著大夫出去,丫環上了茶,大夫端起來喝了口道,“幸而搶救的及時,否則府裡就算不辦白事夫人也要得個瘋病。”
“那是說眼下在性命方面不妨礙了?”林老夫人鬆了口氣。
“眼下是無礙,可是千萬要小心,萬一再氣惱一次,後果就不用我說了。”大夫心下其實也疑惑,這鎮遠侯府夫人張氏素來不是挺霸道一個人嗎?怎麼氣成這樣?
心下疑惑歸疑惑,大夫還是很盡職盡責的道,“總之,需靜養,藥物什麼貴府上不差錢,倒也不是最要緊的事情了。”
林老夫人連連點頭,大夫斟酌的開了藥方,林老夫人立刻叫人去熬藥。大夫看著沒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