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挺溫和,“快坐吧,聽說你帶了不少東西過來?”
“多是家裡預備的點心鮮果等應節東西。”林鈺笑道,“雖然不多,也是我的一點心意,父王不要拒絕了。”
“你那裡點心做的確實好吃,上次中秋那月餅,味道確實不壞,我特別喜歡吃那芝麻芸豆雙色餡的。”齊王笑道。
“那回頭我叫他們做些送過來。”林鈺笑道。“其實這次的重陽糕我也挺滿意的,父王嚐嚐便知道了,保準好吃。”
林鈺介紹了一下自家點心的精心之處。而聽了林鈺介紹過自己做的重陽糕,齊王便吩咐人把林鈺送來的重陽糕拿一盒子來嚐嚐。
看那人應聲去了,林鈺遲疑了一下,方開口問道,“這幾日沒見我青青姐,她過的怎麼樣?”
“你這麼問?難道是有人給她臉色不成?”齊王奇怪的問道。“她是皇上親封的郡主,我的親女兒。哪個敢給她氣吃?”
林鈺笑笑,“父王是男子,自然不清楚內宅裡的事情。明著無人說道,不代表暗著無人提。我一路過來的時候,聽著好幾個僕婦丫環說我姐姐的壞話,又說是做過丫環上不了檯面什麼的。”
林鈺頓了頓。抬眼看向齊王。臉上帶著笑,眉眼間卻殊無笑意,“青青姐命運多舛,就算做過丫環也是被生活所迫,沒什麼丟人的。至於上不了檯面什麼的,那些夫人小姐哪個認識大小篆,會寫梅花篆字?”
所謂人老成精,何況齊王這樣位高權重之人。林鈺說的挺明白,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林鈺的意思。是來打抱不平了,便笑了起來,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對林鈺的觀感更好了一些。
“小玉丫頭,放心就是了,這事我叫人處理,看看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胡作。”
聽到齊王的保證,林鈺也笑了,兩人又閒聊了幾句。因重陽習俗,連出嫁的女兒都回孃家過節,齊王也邀請林鈺過來過節,林鈺點頭應了,方才跟齊王告辭,說要去看看青青。
“快去吧,這會兒她估計已經知道你來了,怕不等急了。”齊王點點頭,笑的有點意味深長,“你們姐妹之間的感情可真不錯,我聽下人說,咋咋分開了,青青還不太習慣呢。”
林鈺嘆口氣,“患難見真情麼,我和青青姐之前也是相依為命好一陣子的。父王,我去了,你平日也多注重身體,莫要過於勞累操心了。”
一時間,林鈺去了,齊王臉色卻沉了下來。“去把管家叫來,府裡對郡主議論紛紛,我怎麼不知道?還要小玉丫頭提醒我?”
一時管家過來,齊王問過後,惱火的摔了杯子,“大了膽了!那可是他親妹妹,一點孝悌慈愛之心都沒有嗎?!”
那邊林鈺從齊王住的長思軒出來,轉往後院的聽花閣走,珍珠已經是打聽了一點訊息過來跟林鈺說。
“說是四王子老婆陸氏給青青難堪,在昨天下午的聚會上上下了絆子,害的青青小姐坐空了椅子,摔了一跤,又說破青青以前做過丫環的事情。因為是昨兒的事情,齊王昨兒一天都沒回府,今天早上剛從宮裡回來,然後也就吃了個早飯就見了小姐你,大約還不知道。”珍珠皺著眉頭道。
“怪不得我提起這事的時候,義父一副不知情的樣子。”林鈺點點頭道。“那其他人呢,府裡內務不是一直是三位側妃管著的嗎?”
“昨兒聚會規格怪高的,來的都是縣主郡主國公一品大臣家的小姐夫人,管事的三位側妃雖然在府裡下了禁口令,可是這樣的事情,怕也不好遮掩,再者側妃畢竟不是正妃,也壓不太住陸氏,加上四王子生母也是側妃,也管著事,未必沒有她在裡面推波助瀾。”
林鈺臉上也有些惱火,“這陸氏也真是可厭,難道她這麼做,就能讓父王厭惡青青姐?讓四王子成為世子?”
“自然是不能的,這行為,倒是看著單純的讓大小姐難堪似的。”珍珠想了想道。
林鈺冷笑了兩聲,“哪裡是單純讓青青姐難堪?他們之間的仇怨還沒到這個地步,單純為了讓青青姐丟臉,殺敵一千自傷八百的。她是為了攪合青青姐的婚事吧。弄壞了青青姐的名聲,結親上怕是要犯愁些,而且青青姐今年馬上十九了,九月初十的生日,就在重陽後一天,父王在中秋後一天,之前還說起過,不愧是父女,連生日都巧合。”
“可林老夫人之前送了那麼重的禮,似乎也是想幫著隱瞞的,如今這情況——”珍珠猶豫了一下道。“陸氏難道就不看看鎮遠侯府的處境嗎?”
“林老夫人的禮可是白送了。”林鈺淡淡的道,“至於鎮遠侯府的處境,陸氏眼下是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