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4)

,卡車朝邊境方向遠去,只剩一個輪廓。

第八章 路途艱險(1)

天依舊陰沉沉的,無風,潮溼窒悶的氣流無孔不入。

本來還在行進中的部隊突然停頓,一段時間過去,仍不見有移動跡象,上級的指示也沒有傳達下來,這是極不正常的,不瞭解情況的七連戰士都有些莫名其妙。張波邊抹汗邊檢視部隊,面對戰士們徵詢的目光,也有些無所適從。連一級指揮員屬於基層幹部,除了手下有一百多號人在具體戰鬥中可供排程外,也是完全聽從上級指令行事,命令遲遲不見下達,就像一把磨利的鋼刀沒有主心骨,焦慮層度比普通戰士更甚。

“老虎,前面到底怎麼了?”張波問:“要不要命令戰士們原地休息待命?”

王一虎示意稍等,一對炯炯有神的鷹眼正瞪著通訊員用步談機和營部取得聯絡。好不容易接通訊號,王一虎才開口問了一句,就討來營長周向陽的一通臭罵。

“怎麼了?”

“不知道,營長讓我去問團長。”王一虎無緣無故被罵,心裡窩火,叉腰站在路邊一掃眾人狐疑的眼神,命令:“原地休息!不許交頭接耳!”

七連戰士陸陸續續就地而坐,其它兄弟部隊也依葫蘆畫瓢,喧鬧的公路一片寂靜,只剩下通訊員對著步談機嘶吼的聲音。天氣太熱,這麼多人擠在一起不啻如置身蒸籠,有些戰士坐到了隊伍外面,也有敞開衣服拿帽子扇風的,顯得有些鬆垮。這情形立刻引起了營部指揮注意,訓斥也隨之而來,於是,戰士們又回到序列,傻站著。等待的過程中,一個不好的訊息傳來:越軍為阻止我軍快速縱深,扒開了上游水庫,造成縱長八百米,寬約七十米,深一米多的洪泛區,公路成了爛泥潭,作為尖刀的裝甲部隊無法透過,如潮迅猛挺進的我軍部隊到此不得不嘎然而止。事發突然,這是上級指揮完全沒有料到的。

顯然,這段時間的等待正是上級指揮在重新做戰術調整。

“連長,訊息是真的嗎?怎麼事先沒考慮到敵人會這麼幹?”柳青問。

“你問我,我問誰去?”王一虎瞟了他一眼,悶聲:“怎麼,你認為自己很有能耐?是不是要換你來指揮部隊啊?”柳青感覺現在的王一虎就像一塊萬年寒冰,渾身上下透著逼人的冷,想說句話解嘲,終究沒這個膽子。其實,不僅柳青這麼想,其他很多戰士都有這樣的心思。事實上,柳青的提問是有一定道理的,我軍對越情況確實瞭解不夠,準備也不夠充分,先頭部隊就是一邊進攻一邊偵查敵情,全軍所用的軍事地圖據說還是以前法國進攻越南時繪製的地圖,炮兵不得不派出偵查隊,沿途給地圖上沒有的無名高地重新標示。

這是柳青進入邊境後問的第一次為什麼,他沒有想到,以後還會在心裡不斷的問為什麼,而每問一次,都是一次慘痛的發生。

終於,上級命令再次傳達下來,部隊再次前進,只是改變了原有的行軍模式,後隊變成了前隊,步兵成了先鋒。七連官兵前行了一段路後,跟在兄弟部隊身後離開了公路,向一座座陡峭的山峰發出了挑戰。

柳青更沒有想到,調整進攻路線後,會在他心裡留下終生難以癒合的瘡疤。 電子書 分享網站

38 地雷陣

所謂“看山跑死馬”,一個山頭與一個山頭直線距離看起來並不遠,實際走起來又是另一回事。七連戰士們揹著幾乎是身體一半重量的負重爬完山又下山,如此來回幾次後,累得筋疲力盡,汗水止不住的往下淌。為防止脫水,戰士們只能靠喝水來緩解增高的體溫,很快,水壺就見底了。一路走來,陸陸續續有人掉隊,又被負責收容的副指導員孫福喜和通訊員郭金山納入行進隊伍。

不知什麼時候,前方“嗵”的一響,顯然是尖刀部隊踩了地雷。行進隊伍停了下來,等待工兵排雷。地雷是步兵的天敵,戰士們不可能不警惕,開始仔細打量周圍環境。密林中視線有限,戰士們眼睛睜得再大也不過能看清自己周圍數米距離,遍地的灌木與撐開的鵝掌葉給戰士們的視線造成了盲點。

“連長,地……地雷……”隊伍中突然傳來周少華結結巴巴的喊聲。王一虎尋思這小子大概嚇傻了,導致反應遲鈍,地雷響了這麼久才回過神來,不由破口罵道:“他孃的,再跟老子咋咋呼呼,槍斃你!”

果然,樹林安靜了。

柳青從心裡感激王一虎的英明。周圍全是茂盛的樹障,藤蘿密佈,苔蘚蔥綠,莫說藏一個連就算藏一個營的敵人也綽綽有餘。部隊在密林中穿插的這段時間,一直維持靜默狀態,就是避免被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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