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
“我可以去天界?”
農畢楠笑道:“當然,天界從來不拒絕任何人,不過凡人是去不了的,那裡是真正的世外桃源,這一界無法與之相比,以你的功力看完全沒問題,想去你隨時都能去。”
姜君集這才知道去天界不一定非得飛昇不可,不由得好笑道:“想不到啊,前段時間還是通緝犯,現在居然還能去天界看看,真是意外。”
農畢楠深深看了姜君集一眼,若有所指地道:“是很奇怪,我在天界這麼久,還真沒遇見過如此奇聞。”
“你是說黎正央撤銷對我的通緝?”
“嗯,一點不錯,按理說這不和邏輯,現在想來也許和你二次打擊璇璣大道有些關係,古老法門的人大肆來這一界,天界也就沒有插手的理由了。”
姜君集輕哦了一聲,心下略微思索,頓覺農畢楠這話不實在,如果單單如此,黎正央有毛病不成,他猜測這也許和天帝有關係,由於不知道其他背景也不好說什麼。
一條清澈山泉順應著山勢奔騰而下,浪花晶瑩閃著五彩霞光,靈氣盤旋於清泉之上,氣息清爽宜人。
朗朗上口地背誦聲傳來,道詞悠揚韻律不俗,在桃花山谷響起之際,疑是仙人於此佈道。
姜君集好奇的緊走兩步,山溪一畔四人各自盤坐於潔淨岩石之上,三男一女正坐在一起閒聊,看似在論道,一副輕鬆愜意的模樣。
“幾位朋友是遠方客人吧?”說話的是一位二十七八歲地青年道士,說話的功夫悄然起身,高大健壯的身材氣概不凡,雪白色地粗布道袍款式古典,手裡還拎著個酒罐子,微微醺意看似沒少喝。
姜君集掃了掃其餘三人,隨口笑道:“沒錯,我們是外地來地,這位道友怎麼稱呼。”他發覺這四個人都不錯,至少都有不低於神虛境界地修為。三男一女中,女道士修為稍高,差不多有蘭虛初界的修為,這在以前看見地散修中,是不可想象的。
“我…我們是桃林四友,貧道桃溪,有…有禮了。”
姜君集倍覺好笑,這小子還真能喝,都喝的口齒不清了,好像還沒喝夠,這酒量也夠厲害的。
“桃溪道友是吧,嗯,我姓姜,有禮了。”
“他們三位是桃心,桃芳,桃落,是我的師兄妹…”桃溪道士面頰通紅的哼哼著,又道:“遠…遠來是客,一起喝點?”
姜君集心裡暗暗好笑,這個傢伙修的是什麼呀,怎麼喝如此模樣,在修道界呆很久,唯獨沒見過如此醉酒的修士,他有些好奇。
“好啊,我們就喝點吧。”農畢楠先說話了,他也不囉嗦,快步走了上來。
姜君集也不多話,對天子門生他還真的很好奇。想不通這些人平日裡都是什麼樣子,總之和老家地散修區別很大,能看看也算是增加見聞。
幾人各自見禮後,盤腿在巨大的岩石上。
農畢楠微微一笑,隨手在手環裡拿出一金幽幽的罐子,放在石臺上朗笑道:“我這裡
點酒,不算好,就當是遠方客人帶來的一分熱忱,大下。”
桃心道士鼓掌大善。很是欣賞遠方來的客人,如此舉動可謂知己,能和遠方客人共飲桃花溪畔卻是美事。
羅赤海對這些人不大感興趣,但對酒卻是很有欣賞能力。農畢楠的酒更是少有的珍品,哪怕現在拿出來的絕對不是奇珍極品,也不可多得,他也不囉嗦。自己給自己滿上,咕嚕咕嚕享受起來。
桃林四友也不見外,包括那個女子,她也是海量。農畢楠的酒好地沒話說,眾人推杯換盞,在溪邊喝上了。
姜君集小口慢飲。卻也悠閒。尤其他不大會喝。也不好體會這些人的心態,抱著遊歷的心態暗暗打量著桃林四友。
其實這可是姜君集少見多怪。這裡是天聖銀河,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很簡單,不像他老家,看什麼做什麼都用利益衡量。這裡不一樣地,天子門生最好的一點就是四海之內皆兄弟,不見外,和啥人都能三言兩語成為朋友,就這麼簡單,甚至會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
這是修為,也是一種文化素養,一樣情況古老法門的人也無法與之相比。而這就是天子門生,與生俱來就有一種雍容度量,這分氣度彷彿與萬事同在,不分彼此,修養到這個份上是不多見地。
“唯道飄渺無蹤、唯道發乎無端、唯道恆久……”桃溪道士酒興正濃時,忍不住快意高歌,響亮的道詞與林間呼應,仿似一體不分彼此。
“遨遊山野兮求真、遨遊四海兮逐道、遨遊星河兮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