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屋子裡停留的時間不短的,她為什麼沒有逃呢?)
桑德放下手中的那柄鋒利的手術刀,大腦陷入了一片迷茫的沉思。
(心機梗塞,她也是死於心機梗塞。地確,他們死亡的方式完全一樣!)
“這簡直令人不可思議,無法想象!”桑德教授喃喃自語道。從醫學的角度來看,彷彿很簡單,但是怎麼會有如此的巧合呢?
(已經是第四個了,下一個會是誰呢?)
桑德有消毒巾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也許不會再有下一個了!)
桑德走出了手術室。彷彿走出了一個旋渦一樣,他看見長風就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雙手抱著腦袋,好象睡著了似的。
但是他知道,他根本不可能睡著的,他不淪落已經是一件好事情了。
桑德緩緩地走了過去。
(我應該安慰他一下)
就在桑德還快靠近長風的時候,長風突然抬起了頭,怔怔地望著桑德。突然說道:“你是什麼時候認識我的?”
桑德楞了楞,有些茫然。
“大概—大概是,七八年前吧!”
桑德實在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長風會突然向他提及這個問題。這好象並不合時宜。
長風長長地嘆了口氣。
“你還記得不記得我們是怎麼認識的?”
“當然記得!只是—只是你為什麼要問這個?”
桑德坐在了長風的旁邊,幾乎跟他保持了同樣的姿勢,只不過他的手是拄在下巴上,而不是頭上。
“是的,我也記得,你是透過阿薇才認識我的,就在八年前那天晚上!”
“不錯,要是不因為那次她感冒生病,你送她來醫院,我們也許到現在也不認識呢!”桑德淡淡地說道。
“可你知道我以前的事情嗎?”長風有些生硬地問道。
桑德看了看他“不是很清楚!”
長風枯澀地笑了笑,那笑讓桑德有點無法理解。
“不錯,你是不清楚的,這是很正常的。因為……因為……”
“因為什麼?”桑德不等長風說出來,就緊緊地問道。
“因為,實際上,連我自己都不清楚我以前是什麼樣子的。”
長風幽幽地說出這句話來,輕描淡寫的。
桑德顯然是有些摸不著頭緒,甚至可以說他根本就沒有明白長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是阿薇救了我!是她救了我的……”長風的嚴重有些悽然。
“我以前到底是誰,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他依然自言自語地說道。
“等等,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說什麼,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桑德楞楞地問道。
長風看了他一眼,透露出無限的疑惑。
“我自己也不明白的!有的時候,我會覺得自己就像突然間就來到了這個世界上一樣。而我的以前,我真的不知道曾經發生過什麼!”
桑德不再發問,只是沉默地聽著。
“我有時候會做夢,做惡蒙,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經常會看見血腥的場面,還有一張女人蒼白的臉,可是我看不清楚,怎麼也看不清楚,無論我怎麼做。”長風頓了一會兒,又繼續說“阿薇說,那是因為我做警察壓力大,遭成的,可我不那麼認為,我總覺得在我的背後有什麼東西在操縱著一切,誰也無法看見,無法理解的一切,就像天上的雲一樣,變化無窮,沒有人能看見其中有什麼東西。阿薇也說,或許是因為車禍給我留下的後遺症,從她把我救回來後,我就一直襬脫不了車禍給我造成的陰影。我活在恐懼當中。一切都在剎那間閃過,而我真的抓不到那些古怪的畫面,很奇怪。”
“什麼車禍?”
“八年前,阿薇將我從車禍中揪了回來,我們也就是那樣認識的,而在此之前所有的一切,我的大腦中都是一片無盡的空白。”
“阿薇不能告訴你什麼?”
“她不能,她做不到的!她實際上跟我一樣,所有的記憶都是從那次車禍以後開始的!”
“沒有查詢過?”
“查過的,一無所獲!”
……
長風在桑德那迷茫的眼神中走出了醫院。洛城的天空依舊是一片古怪的黑暗,長風望了望遠處,覺得胸口很悶,就像塞了一團棉花一樣。
(阿薇怎麼會出現在那個白衣女人的家裡,怎麼會有這麼古怪的事情,我本來是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