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月光流瀉入亭,如一條薄薄的銀紗披灑在她身上,耀得肌膚如乳似酪,通體泛著一層如夢似幻的玉色光暈,令人疑是太真凌波廣寒歸來。
小玄呆了呆,旋憶起那夜枕在自己腿上小睡的水若來,進而想到另一夜的荒唐與銷魂,不禁一陣口乾舌燥。
「師叔的睡姿較水若又有別樣風情啊……」隔了好一會,他突然猛甩了下頭,硬生生將注意力扭開,跑出亭外,發洩似地用力去折拗那些遮擋住南面石廊的芭蕉枝葉。
半炷香後,小玄回到亭內,猶不敢去瞧飛蘿一眼,遂將如意囊裡的東西搬出來整理,擺佈半天,發現自己只收集到了兩副血骷髏的骸骨,心下老大不滿:「碰見那麼多稀奇古怪的妖怪,卻只有這麼一點點收穫……」繼而盤算:「倘若那些不知好歹的骷髏真的殺來,這回可得記住收集多多的!」
「小妖們,到時休怪本聖爺辣手無情啦!」他自得其樂地獰笑一聲,把兩副骸骨收回囊內,不意指尖碰觸到一個光滑東西,心中一動,忙將那物取出,卻是玉桃娘娘贈送的青瓷瓶兒,瓶中插著一枝莖身剔透嬌嫩如粉的獨蕾桃兒。
「裡邊有個很好看的女孩兒啊……」小玄正感無聊,當即就想召出夭夭來:「喚她出來,或可陪我說說話兒哩,哦,她還不太會說話呢……那我就教她說吧,這也有趣得緊吶。」
方要念動召喚禁咒,眼角閃掠見旁邊的飛蘿,遂又猶豫起來:「夭夭畢竟是精怪,倘若給師叔瞧見,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哩……」想了半天,終究不敢,於是將瓶兒放在亭心的石桌上,俯到桃枝邊悄聲道:「我師叔在哩,你就不要出來了,只在這裡透透氣吧。」
他不過是隨口說說,卻見枝首的桃蕾微微一顫,竟似在點頭答應。
小玄心中喜訝:「難道不召喚出來,她也聽得見我說話?」當下趴伏桌上,對著瓶子小聲道:「敢情這樣你也聽得見,那我就教你說話好不好?嗯,就先教你怎麼跟人打招呼吧……」
他有一句沒一句地說了許久,畢竟無人答應,漸漸覺得無趣,而對岸始終沒有絲毫動靜,心中再度焦灼起來,按不住起身踱步,路過飛蘿旁邊,目光登又溜到了她的身上去。
「師叔的身材可真奇怪呢,跟水若她們大不相同啊,只有腰部差不多哩……」小玄平時看多了幾個師姐,不知不覺對比起來。
飛蘿的腰肢雖然同樣纖細,但柔美的線條上下延去,卻在兩頭突然驚心動魄地膨脹,分而勾勒出飽滿如瓜的胸廓與渾圓聳翹的臀部。
這時恰有一縷夜風入亭,吹拂得美人薄裳飄飄翻動,數處令人心跳的地方乍閃即逝。
小玄使勁吞了吞口水,目光如鐵遇磁般給緊緊吸住,此際夜深露濃涼意侵人,但他卻感到周身發熱。
「真是的,居然就這麼睡著了,不知她冷不冷呢?」小玄咕噥著脫下外袍,躡足走了過去,正要給飛蘿蓋上,忽見她螓首一歪,臉從臂上滑落,趕忙攔手接扶住,幫她緩緩放平身子,將袍輕輕蓋上,剛要覆及酥胸,倏地撐目結舌,僵住了手。
原來石椅倚欄環成一圈,且又狹窄,飛蘿的嬌軀只能隨之彎曲,一時凹凸畢現,滾圓挺碩的美乳把鬆軟的胸襟高高撐起,半掀的領口將內裡春光洩露在男兒眼中。
小玄幾乎忘記了呼吸,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美人繡襟之內,只見兩座腴潤如膏白膩若雪的乳峰嬌聳著,美肉從緊緊扎束的細帶上下擠溢位來,散發著無比撩人的彈力。
仍是那條豔麗的紫綾束胸,但以這個角度,比白天的驚鴻一瞥更加要命,因為那峰頂的兩點凸突雖給裹住,可旁邊那兩環迷人的粉暈卻隱約可見,小玄拚命睜大眼睛,似給那嫩如蠶膜的嫣紅勾去了魂魄。
「嗚……」他心底呻吟著,突然湧起一股無可遏制的慾望:「不知那束帶之內又是怎樣的?」
小玄如中魔魘般慢慢俯下頭去,面龐幾乎貼到了美人的綿腹,但那條紫綾束胸纏縛得極緊,始終可恨地裹藏著峰頂那兩顆誘人的神秘東西。
「看不見啊……天吶……真要命……弄……弄開……偷偷……偷偷瞧一下?」這念頭方閃,他立給自己嚇得半死,心中哀鳴道:「師叔你快醒來吧,要不……要不我就……就完蛋啦!」
但美人依舊酣然甜睡,那條給撕去袖子的藕臂隨意而優美地垂著,無知無覺地繼續誘惑著跟前的男兒。
「偷偷瞧一下就好……不……不行!萬一給發現,那就完了……不過……師叔對我好像挺不錯啊,就是發覺,該不會……不會宰了我吧……就……就一下……」他心中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