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亦琛點點頭,卻並沒有說話,因為他沒這麼想過,只是單純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也不知道沐黎昨夜給自己下了什麼藥,他現在腦子還有點迷糊。
“好了,亦琛乖,江一羅在廚房,你去找他,先吃了飯在過來好不好?”
沐黎捏了捏君亦琛的臉,笑靨如花。
君亦琛笑著,可心裡卻止不住的狐疑,怎麼感覺
今日的沐黎,格外的開心?
昨夜,她到底幹嘛去了?
他點點頭,帶著雲鶴離開,又被沐黎喊住:“雲鶴,你吃飯了沒?”
雲鶴忙回身垂首:“回王妃,屬下吃過了。”
沐黎點點頭,“你去跟江一羅說個時間,以後讓他另外給你留一份,到點去取便是。”
雲鶴微微抬眸,眸中閃過詫異之色,卻也沒拒絕:“多謝王妃。”
沐黎擺擺手,朝君亦琛笑了笑:“去吧,多吃點。”
“好。”君亦琛喜滋滋的應聲,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某個高處。
“秉文,你確定這傢伙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一個青衣少年臉上的五官都皺到一起了,嫌棄之色不言而喻。
陸秉文衝他挑了挑眉,手中摺扇輕搖:“怎麼樣?是不是很有唱戲的天賦?”
“呵”青衣少年嘴角抽了抽:“呵呵”
“你呵什麼?”陸秉文表示不理解:“你不覺得這混蛋,現在還挺可愛的嗎?”
青衣少年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他伸手探了探陸秉文的額頭:“沒發燒啊?怎麼就說胡話了呢?”
陸秉文:
他一巴掌拍開青衣少年的手,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不可愛嗎?”
他又看向已經走遠的背影,嘟囔道:“這不是挺可愛的嗎?”
青衣少年惡寒的望著陸秉文,面部表情複雜:“哥,你是怎麼說出可愛的?”
“你不覺得可怕嗎?他能在幾個身份中切換自如,你還看不出破綻,你不覺得可怕嗎?”
陸秉文聞言眸光微動,搖扇子的手也隨之停下,視線中的身影已經消失,可他卻不曾收回視線。
“溫璟,你是溫室中養出來的嬌花,不諳世事,也不曾經歷過毒打,又如何知道,有些人能活下來,有多不容易?”
“又如何能明白,他們只是想活著而已,卻偏偏難如登天。”
“你所謂的可怕,只不過是別人為了活下去的,無奈之舉。”
說著,他緩緩轉頭,視線淡淡的落在溫璟身上:“溫璟,不是所有人,生來便能衣食無憂,平安喜樂的。”
“更沒有人,願意當個傻子。”
說完,陸秉文將摺扇收起,伸手揉了揉溫璟的頭:“溫小公子,我很羨慕你。”
“哥”溫璟不解,想問,可陸秉文卻已經起身離開了,並沒有給他問出口的機會。
只留下溫璟一人,愣在原地出神。
————皇宮,御書房。
“聖上,求聖上給微臣做主啊”楚雲淮趴在地上,聲淚俱下。
皇帝狠狠皺眉,將手中的摺子往桌案上一扔:“你又怎麼了?”
“聖上,微臣”楚雲淮抬頭,臉上老淚縱橫,看得皇帝莫名心煩。
“你到底怎麼了,能說說,不能說就滾蛋。”皇帝本來就被御史臺的那些老傢伙煩的不行,這楚雲淮還沒一日省心的。
看他就來氣。
“聖上,微臣的府邸,遭賊了。”楚雲淮心痛的大呼,邊喊邊重重的磕下。
“聖上,微臣府中庫房失竊,微臣這些年的積蓄,分文不剩吶。”
“求聖上派人調查,不然”
“不然微臣這一大家子,該怎麼活啊?”
“求,聖上明察啊”
楚雲淮說完,便被皇帝一奏摺砸了個正著:“你是不是沒睡醒?胡言亂語什麼?”
好歹是個戶部尚書,府中亦有不少家丁護衛,府庫失竊,虧他想得出來。
楚雲淮被砸的有些發懵,他慢慢抬頭,臉上還掛著縱橫交錯的淚痕。
“聖上,微臣微臣說的都是實話啊,求聖上明察啊。”
說著,他想起自己府庫門上的字,又快速說道:“那賊人極其猖狂,他不僅偷了微臣府庫,還留下了一句話。”
“什麼?”皇帝不可置信的出聲,真的失竊了?
不是因為自己之前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