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黎在門口等了一會,直到皇帝出來,倆人才又悄咪咪的原路返回。
然而,回去的少了一個人,那就是一直跟在暗中的雲天。
沐黎說找人學銀針控制發狂的太子,而皇帝身邊還能有誰做得到呢?
就算有,皇帝也不會隨意找別人。
所以,這件事自然就落在了雲天頭上,沐黎的話,也就差直接報雲天的名字了。
估計這段時間,皇帝身邊的安保工作,就要換人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多帶雲鶴來這宮裡逛逛了?
熟悉熟悉地形嘛,或許以後就能用得上呢不是。
倆人順著原路回到之前的偏殿,皇帝一抬頭,就看見了屋頂上的那個大洞,低頭,就看見自己那露著的腳趾,那一塊焦黑格外的礙眼。
見沐黎朝外面走去,他囁嚅著開口:“他們就在外面等著,朕就不出去了。”
沐黎頭也沒回的擺了擺手:“我明天會來看姑母,就不找人通報皇上了,你記得安排一下。”
皇帝:
他神色不悅,可又不敢說什麼,只能沉著臉望著沐黎離開,至於沐黎話中的含義,自然是在提醒夕貴妃的事。
他皺了皺眉,不是不願處理夕貴妃,而是
沐黎真的能帶解藥回來嗎?
若是夕貴妃沒了,就徹底沒有談判的可能了。
雖然她的身份是假的,可現在雲川國還不知道啊。
如果沐黎帶不回來解藥,太子又該怎麼辦?
因為太子一人而大動干戈,不僅過不去百姓這一關,也過不去那些只會耍嘴皮的老傢伙那一關。
況且,真把雲川逼急了,將解藥毀了又該怎麼辦?
皇帝心中思緒百轉千回,可又拿不出更好的法子,莫說別人了,他連雲天都派過去了,雲天三個月前剛回來,一無所獲。
你有高手,人家也有,何況隻身一人入敵營,又豈是那麼容易的?
該怎麼辦?
他不知道,完全沒有主意,不管是哪一條路,他都不覺得能行得通。
包括沐黎。
唉
深深的嘆息一聲,皇帝才疲憊的轉身,朝著另一道門而去,不管到底會怎樣,自己現在需要沐浴更衣。
————
沐黎走出大殿,一眼便看見了等在階梯下方的爺孫兩人。
“娘子”君亦琛一直盯著殿門處,自然在沐黎出現的第一時間便看見了,將衣襬提起,直接跑了上來。
沐黎輕笑著快步走下臺階:“你慢點跑,等會摔了。”
穆老爺子也緩步跟在身後,視線落在君亦琛的背影上,透著莫名的寵溺與無奈,心中卻又忍不住的嘆氣。
也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有沒有打算,沐黎這丫頭不是那些嬌滴滴養在閨閣中的姑娘,若是現在坦白,或許還來得及,可若是再拖下去
他說不上來沐黎到底是個什麼性格,但總覺得若是亦琛這孩子再不坦白,搞不好會將這丫頭弄丟了。
可轉念一想,亦琛身上的問題,其實並不是傻不傻的事,他身上的問題太多,太複雜,更不是一句兩句,就可以說清楚的。
“娘子,你沒事吧?你跟父皇去哪裡了?娘子不是說帶亦琛來看戲的嗎?亦琛什麼都沒有看到。”君亦琛一邊說一邊望著沐黎身後,沒有皇帝的身影。
沐黎伸手摸了摸他頭,才牽起他的手,邊走邊道:“我沒事,答應亦琛的戲沒看成,我帶你去街上玩好不好?”
君亦琛乖乖點頭:“好。”
說著,他話音一轉,又問道:“可是娘子到底去哪了?”
他也不想這樣窮追不捨的問,可是之前沐黎說過,今日的事與太子有關,這就讓他不得不問。
如果說他這輩子欠了誰,那必定就是穆家,也只有穆家。
雖然這中間因果很多,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沒有皇后,沒有太子,沒有穆家,或許這個世上也就沒有他了。
沐黎見他還不忘追問,又見穆老爺子也一臉期待的望著自己,也不想過多隱瞞,可是關於太子的情況,又沒辦法告訴他們,所以只能換了種說法。
“太子的事,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具體是怎樣的我也不清楚,但是”
說著,沐黎頓了頓,看向一旁的穆老爺子,輕聲笑了笑:“祖父,皇上或許有許多的難言之隱,在事情不曾蓋棺定論的時候,還希望祖父能多給皇上與穆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