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給他把把脈,瞭解一下他的身體近況。他可是聽洪老爺子說了,過了年,他那個寶貝小孫女就要出國留學去了。而弟弟以前口口聲聲說在國內讀書就好,現在卻改了主意說要出國讀大學,想必是受了洪航安的影響的。洪老爺子話裡話外,也是滿滿的對弟弟的讚賞,還一再對李小心說出“女大三,抱金磚”的話來,看起來洪家人很看好弟弟,現在就看弟弟和洪航安兩個,是不是彼此喜歡了。
馮國平家那座大院子,因為請了工人,速度很快,已經按風水師的要求清理完那些荒草雜樹,接下來就是清理和裝修那些房子了。馮國平現在也不心疼路費錢了,每日必要到大院子去看看工程進展情況,看到某處不如意的地方,馬上讓管家去通知工人改正。所以那些工人們看到馮老爺就頭疼,覺得他太過於吹毛求疵,但是為了那點工錢,又不得不丟下手頭的工作,去改正馮老爺指出的地方。
馮國平這才找回了些當家作主,做老爺的感覺。所以越發對自己當初拍板買下這座大宅院沾沾自喜,又唯恐別人不知道他買這座大宅院時佔了大便宜,逢人便說這件事。但他在上海也沒幾個熟人,更沒朋友,那些親戚又不跟他往來,他就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對那些工人說,搞得那些工人看到馮老爺就想躲開遠遠的。
馮國平渾然不覺,還以為那些工人是敬畏他,不敢跟他接近。
加上他的二兒子馮興學知道他買下這座大院子後,表示自己願意承擔所有的裝修費用。而陸元錚也有所表示,說是可以幫增添所有的傢俱。這樣馮國平更加開心,這樣就不必他再出錢,省下來的那些金條就可以留著給他自己用了。於是又跟劉氏和馬氏感慨一番結親還是要攀有實力的親家好,就算那些親家瞧不上他這個鄉巴佬親家,不跟他往來,他的子女也有錢來幫襯他們家呀。不像李小心,聽說他買了宅院,一點表示都沒有。
劉氏立即反駁馮國平:“你別忘了你買宅院的錢都是李小心的,這個才是買房子的大頭。你還想要他出什麼錢呢?”
馬氏也趕緊附和劉氏:“姐姐說得對,三姑爺出的錢已經夠多了,老爺你可不能抹殺了三姑爺的功勞。該給他們的小院子還是要給哦。”
馮國平奇怪地看一眼劉氏和馬氏,本來這一妻一妾和平相處是好事,但是現在,她們總是這樣合夥起來對付他,卻讓他渾身不舒服。
不過想起馬氏以前的所作所為,馮國平還是樂於看她現在跟劉氏友好相處的樣子。所以也不介意她們姐妹倆合夥起來對付他了。再怎麼對付,他始終是她們的丈夫,而她們並無反叛他的意思,只是偶爾跟他頂下嘴而已。來到上海,看到和聽到那些離婚案件馮國平就膽戰心驚,還真的怕他這一妻一妾有一天也無法容忍他,跟他離婚。那可真是太丟面子的事,他絕不能容忍這種事發生。既然不想發生這種事,那他也得適當容忍一下他這一妻一妾,給她們說話的權利。至於他有沒有聽進去,採不採納,那就是他的事了。
不過,他買房子時就說了要給他這五個兒女一人一座小院子,就一定會給。因為他認為他這院子是給自己兒女的,三女兒那個院子也是給三女兒的,不是給李小心的,李小心願意腆著臉跟進來住的話,他就只當沒看見這個人好了。
反正從他阿爹在彌留之際單獨留下李與恩交待後事那時起,他就算是跟李家結下恩怨了。只是令他沒想到的是,他的寶貝三女兒會看上李小心,硬要嫁給李小心。那就怪不得他折磨李小心了。在馮國平看來,他的寶貝女兒都這樣便宜他了,跟他要什麼都不算過份。
於是馮國平白一眼劉氏和馬氏:“我說過的話當然算數,但是小院子是為我女兒準備的,可不是為李小心準備的,要是他敢腆著臉來住我們的大院子,我當然也不會趕他走。”
劉氏趕緊說:“老爺說的是什麼話?你不會只是為了要面子才說要給五個兒女各準備一個小院子,而實際上並不想讓他們住進來吧?既然給了他們,就是他們的,隨便他們住與不住,你都不要去幹涉的好。”
馮國平說:“我不是說了不會趕他走嗎?當然不會干涉了。我馮家的女婿,有那麼好當嗎?等他李小心哪天也有陸元錚那樣的家業了,我自然二話不說。可是現在,他就是一隻癩蛤蟆,吃到了我馮家的天鵝肉,我不噁心他,噁心誰呢?”說著說著,馮國平就忍不住咬牙切齒起來。自始至終,他都不甘心將女兒嫁給李小心,但是這事既然是大兒子作的主,並且女兒很快就有了孩子,他又反悔不得,只有想辦法折磨一下李小心,才讓他覺得好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