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們接過來了吧?現在趕緊吃飯去吧。”說完,他也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準備和李小心一同前往餐廳用餐。就在三人剛剛走出書房門口時,莫珍妮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她一眼見到馮興學,便迫不及待地撲了上去,眼中滿是關切之情:“興學,快讓我看看,傷到了哪裡?”
馮興學微微避開那隻受傷的手,微笑著說:“沒事,傷到手而已。”
莫珍妮看到丈夫的手臂又吊起來了,心中一陣酸楚。她知道這意味著丈夫又受了傷,但同時也感到無奈,因為他總是不顧自己的安危。她輕輕嘆了口氣,嗔怪地看著丈夫,溫柔地說道:“大哥手下有那麼多人呢,怎麼每次都輪到你來衝鋒陷陣啊?下次再遇到危險,你不要那麼勇敢了,讓那些隨從們去應付吧。”
馮興學笑了笑,露出一絲歉意。他知道妻子是擔心他的安全,但他也明白自己的責任所在。他用另一隻沒受傷的手拉著妻子,眼中滿是愛意,開玩笑地說:“沒事啦,你不是總抱怨我太忙,沒有時間陪伴你和女兒嗎?看,現在我起碼可以在家陪著你和女兒半個月了。”
莫珍妮聽了這話,忍不住笑了出來,但隨即又皺起眉頭,假裝生氣地跺了跺腳,撒嬌道:“誰要你這樣來陪了!我才不需要你用這種方式陪伴呢。我只希望你好好的,永遠不要受傷。”
馮興學看著妻子可愛的樣子,心裡充滿了溫暖。他輕輕地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以後我會盡量注意的。別擔心了,我們先去吃中午飯吧,小心也忙碌小半天了,肚子肯定早就餓了。”說著,他拉著妻子走向餐廳,準備享受一頓溫馨的午餐。
吃過午飯,馮興學就讓一個手下送李小心回醫院上班去,並交待李小心說小六子可以給他換藥,不需要他跑來跑去幫他換藥了。
送走李小心,馮興學像是不經意地問妻子:“你上午跑哪去了?”
莫珍妮的臉色立即沉了下去,聲音也變得低沉起來:“有人說曾在租界看到我義父的身影,我們追蹤過去,查詢了大半天,卻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馮興學在心裡嘆了口氣,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妻子的肩膀:“算了吧,都已經失蹤這麼久了,你怎麼還不死心呢?還要去尋找他啊!”
其實,馮興學心裡清楚得很,那個井野,恐怕早就被人暗殺了。當初,他就是在莫靳新那次暗殺行動中逃跑後失蹤的。而且,莫靳新當時封鎖了所有出海口,諒他插翅難逃。據說,他在混戰中受了重傷,但還是成功地逃脫了。馮興學和莫靳新都一致認為他跑不了。如果他真的還能潛伏在上海,那就只能說明他命不該絕。不過,這些事情,馮興學和莫靳新都不打算告訴莫珍妮,畢竟她對井野有著深厚的感情。她想找就讓她去找吧,反正也是徒勞無功。
“那當然,興學,我們在日本的那些日子裡,可全仗我義父的幫助和照顧,才讓我們在日本生活得如此安穩。”莫珍妮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所以,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找到他,報答他的恩情。”說完,她囑咐馮興學在家好好休息,去看了看熟睡的女兒,轉身離去,繼續踏上尋找井野的道路。而馮興學則默默地看著她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無奈。
其實,莫珍妮也不知道該上哪裡去尋找井野,想到井野公司裡手頭上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完,她再次來到井野的辦公室。然而,當她推開門時,卻驚訝地發現裡面坐著一個身穿和服的陌生中年男人。
這個男人的面容與井野極其相似,但起來比井野年輕,給人一種穩重而嚴肅的感覺。莫珍妮心中湧起一絲疑惑和不安,她不禁暗自揣測著這個男人的身份以及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啊!你是莫珍妮小姐吧?”中年男人看到莫珍妮走進來,立刻站起身來,目光銳利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隨後主動向她打招呼,並自我介紹道:“我是井野的侄兒井上利,得知叔叔失蹤後,特意前來接管他的工作。非常感謝你這段時間以來對我叔叔公司的關心和幫助。”
莫珍妮聽了井上利這番話,心頭頓時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儘管她從未在意過井野的財產,但內心深處卻一直認為井野對她如此之好,必定會將自己的財產留給她。因此,在井野失蹤的這段日子裡,她毫不猶豫地承擔起了幫助井野管理生意的責任。可如今,眼前的這個井上利竟然堂而皇之地出現並宣稱要繼承井野的遺產,讓她感到十分意外和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