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姐也幫李小心提著那些盆子桶子,邊走邊說:“左側那排木樓,從前面數過去第六間,就是你的宿舍。”
說是樓,離地面只有一米高,樓的前面是條走廊,走廊上掛著衣服,每個房間看起來都一樣大,面臨走廊這邊沒有窗戶,只有一扇門。
幾個人的腳踩在木板上,嘎吱嘎吱響。那些木板雖然響,看起來還算結實,不用擔心一腳下去會踩穿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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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姐又告訴李小心:“左側這排木樓有十二個房間,木樓後面那前後兩棟石頭房子分別是男女浴室兼廁所。前面是男的,後面是女的,你不要弄錯了。左側這排樓是我們醫院的人住,你的左鄰是苟院長,右鄰是兩個護士。右邊那排木樓也有十二間,是旅長級以上的軍官住。”
說完又笑著補充:“我們這邊現在都沒有住滿,所以偶爾也會有軍官住在這邊。”
李小心忍不住問:“整個醫院都沒有十二個人嗎?”
“沒有,總共四個醫生,加四個護士,加上你我,現在有十個人了。不過護士為了安全起見,是兩個人住一個房間。哦對了,還有兩個廚師,但那兩個廚師就直接住在廚房那邊。等下吃過晚飯,讓廚師帶你去轉轉,適應一下環境。”
其他那些傷員,應該都是住在帳篷裡了。
這樣的一個“軍醫院”,李小心也是無語了。怪不得三叔連他這樣一個少年都抓來了。
進房間裡放好行李,李小心就跟著那個羅旅長上廚房吃飯去了。
伙食不錯,有紅燒肉,還有酸菜魚。
中醫最講究忌食,李小心發現這些傷員都不忌食,酸的辣的都吃。
李小心沒看到陳小姐,也沒看到苟院長。因為他的穿著與眾不同,就引來了無數關注的目光。那些自己能走動的傷員都是自己到食堂來吃飯。羅旅長就不厭其煩地告訴那些人李小心是馮師長的侄子,到這裡來做醫生的。
大家看到李小心還是個孩子,因為他是馮師長的侄子而不敢小瞧他,卻也沒有怎麼尊敬他,都聽說馮師長家家大業大,卻也不明白為什麼要將他侄子送到這個山旮旯來悶著。
吃過晚飯,李小心就回房間裡整理行李。房間不大,靠牆放著一張木床,床的前面放著一張書桌,桌面上有盞小檯燈。桌子面前放著一把椅子,床的對面靠牆放著一個約一米五寬兩米高的衣櫃。
除開這些東西,房間所剩空間已經不多,不過這點空間也夠他打拳了。
李小心墊一張被子,蓋一張被子,將那張暫時用不著的毯子放進衣櫃。留下一套換洗衣服,將其餘衣服都放進衣櫃裡。盆子桶子和鞋子都靠衣櫃放著。
看著空蕩蕩的桌面,李小心暗自後悔沒帶兩本書來。
房間應該一直有人住,不是很髒。李小心鋪好床,收拾完東西,李小心坐到椅子上休息,桌子正對著窗戶,窗戶用木格子鑲嵌了花玻璃,這樣倒省去一塊窗簾。關上窗子,外面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李小心看向窗外,窗外距離他們這排房子二十米處就是陳小姐說的那兩棟石頭房子。石頭房子後面,大概就是那條小河邊了。小河邊過去才是那座大山的山腳。現在是冬天,山上還有些常綠樹木泛著綠色,倒讓李小心眼前一亮。每天抬眼看看這些綠色,應該也是寂寥生活的一種享受了。
這樣看著,李小心就更加後悔走得匆忙,忘記帶書來了。想到書,就想到了家,想著阿爸阿媽和弟弟妹妹,李小心心裡就一陣難受。
眼看天黑了,醫院的發電機轟隆隆響了起來,外面的路燈也跟著亮起來了。
看到這座看似臨時的醫院卻安裝了發電機來發電,李小心想到晚上不要點煤油燈,心裡的難過就輕了些。他站起來,拿了盆子桶子和衣服,準備去洗漱。
剛才陳小姐已經告訴過他,晚上要自己到廚房去燒熱水洗澡。怕冷的人都會自己到廚房去燒熱水,提過來洗澡。
李小心在家也總是洗熱水的,到了這裡,既然一切都不方便,他也不去燒熱水了,直接到小河邊去洗。小河邊的水不是很深,河灣最深處可能也就一丈來深。李小心就是選擇了一個河灣來洗澡。這裡相對位置偏下,離那個發電站遠,也離石頭房子遠,廚房取水應該不會到這下面來取。
他們這裡是南方,一年只下那麼一兩場雪,冬天河水也不會結冰。下雪時偶爾在河面結些薄冰塊,太陽一出來又化掉了。
剛走進河裡時,冰涼的河水冷得李小心打了個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