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勳剛走進自己辦公室,卻接到了姆媽的電話,姆媽在電話裡傷心欲絕地告訴陳世勳,他們的父親昨晚受了重傷,醫治無效去世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陳世勳雖然自小就跟父親分開,對父親並無太深厚的感情,然而接到他突然去世的訊息,還是覺得悲傷。他強抑制住心底的悲傷,問姆媽:“那你是怎樣打算的?需要我們姐弟過去安葬父親嗎?你要回上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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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夫人說:“你們不要過來了,我準備帶你父親一起去上海,到上海去安葬他。然後我也留在你們身邊了。”
陳世勳知道母親身邊多的是人,也不擔心她的安危,只說好吧,隨便你老人家怎樣安排吧。
陳世勳想了想,還是打電話將這件事告訴了姐姐。
陳小姐聽說母親要回上海來,只是跟弟弟說她知道了。剛才孫氏已經過來,她鎮定地對孫氏說:“你們不要勸我,我該怎麼做心裡有數。”直接封了孫氏的口,孫氏也不好說什麼了,陳家是土匪出身,陳家姐弟的外公家以前又是開鏢局的,一個比一個威猛,連她那個未見過幾次面的婆婆都是英姿颯爽的,她在陳家人面前根本說不上話。
陳小姐將父親去世,母親要護送父親的靈柩回上海來安葬這事跟孫氏說了,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孫氏一聽說就慌了:“那需要我做些什麼?”
“要不,你派幾個人去將母親那座院子清掃一下,裝扮一下吧,辦喪事嘛,也要搞得像喪事的樣子。”陳小姐跟弟弟一樣,對那個父親沒什麼感情,所以聽說他去世了,心裡雖然也有悲傷,卻流不出一滴眼淚。
孫氏又問:“那,要通知外公家那些親戚嗎?”
“這個——等母親回來再說吧。”陳小姐說,“也不知道他們走水路還是走陸路,何時到,算了,靈堂也先別搭,一切等母親回來了再說。”
孫氏領命而去。陳小姐卻在想著,這次找孩子搞得興師動眾的,現在孩子找回來了,她得對那些幫助她找孩子的人有所表示,請他們吃頓飯,當面對他們表示感謝才好。並且還不能一次都請完,外公家那些親戚請一次,李小心一家人和馮家人及苟院長一家人可以同時請,弟弟和她那些朋友們得另外請。這些宴請之事得在母親回到上海之前完成了,等母親回到上海來後他們要操辦父親的喪事,還得守孝,就不方便請客吃飯了。
到了請李小心他們吃飯這天,苟院長不出意外的沒有到場,說是要在醫院值班。苟夫人卻精神抖擻地去了,雖然她並沒有去幫助尋找孩子,她卻想趁這個機會見見陳小姐的孩子,看他們長得像不像苟敬霖,然後再問問孩子,他們的父親是誰。那個大孩子已經四歲多,應該能記住自己父親的名字了。
沒想到陳小姐早有防範,無論苟夫人如何逗陳建宇,陳建宇都說不知道爸爸姓什麼叫什麼。苟夫人又問陳建宇,他父親長什麼樣。陳建宇只說好英俊好漂亮的,跟建宇一樣漂亮。姆媽和爸爸都說他是跟爸爸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苟夫人聽到陳建宇這樣說,又仔細端詳了好一會兒陳建宇,實在看不出來他有哪裡長得像苟敬霖,苟敬霖這關這才算是過去了。
李小心他們也覺得奇怪,原以為陳小姐這次請客,會是夫妻一起宴請他們,但是沒有,還是陳小姐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他也聽母親說了那日苟夫人上他們家來向她哭訴苟院長跟陳小姐的事。李小心是不相信這回事的,他認為苟院長跟陳小姐之間向來光明磊落,他們只是比較要好的異性朋友而已,絕不會是苟夫人想象的那種關係。
因為苟院長沒來,就不由得娟兒多想了些,好怕會出什麼亂子。好在苟夫人對孩子一通審問後,並未發現蛛絲馬跡,到底沒有鬧事。娟兒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李小心想到的卻是:陳小姐的丈夫很可能已經去世,只是想瞞著孩子,所以才對他們說父親打怪獸去了。
想起來陳小姐跟她丈夫,應該是在他出國後成婚的。說來也奇怪得很,孩子都有兩個了,難道她丈夫一直沒在她身邊生活過嗎?為什麼連她身邊這些親人都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不過如果陳小姐有意要他們幫著隱瞞的話,應該也能瞞得住。這是怎樣的一個人,要讓陳小姐這樣藏著掖著,不敢公開他的身份呢?
:()我的太公是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