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這個少年硬要闖進醫院去看望洪老闆。”
李小心問那個少年:“你叫什麼名字?你認識洪老闆麼?”
少年大聲回答:“我叫老大,是幫洪老闆守碼頭倉庫的。”然後反問李小心:“你們叫什麼名字?”
“我叫李小心,他叫陳世勳。”李小心直覺這個孩子有事要找他們其中的一個人,所以才會問他們叫什麼名字。
,!
“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那次收留了我姐的孩子的那個乞丐頭子吧?”陳世勳是聽母親說過,將那十幾個孩子收留到她身邊了,想不到是讓他們去幫守倉庫去了。
少年點頭:“正是我,聽說洪老闆受傷了,我要去看看她。”
陳世勳朝那個黑衣人點點頭,示意他放手:“好,我帶你進去看她。”
那個黑衣人放了手,老大差點跌倒,回頭狠狠瞪了一眼那個黑衣人,這才跟著陳世勳和李小心走進醫院。
看到四處無人,老大立即將一張紙條遞給陳世勳,說:“這是今天一大早我們在門腳發現的,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趕緊給你送過來了。”
陳世勳和李小心匆匆走進他的辦公室裡,關了門,才展開紙條來看,只見紙條上歪歪扭扭地寫著一行字:人在六號倉庫,今天必須拿那批貨來換人,否則就將他丟進大海里餵魚。
人?什麼人?紙條上並沒有寫清楚。六號倉庫的位置也沒有寫清楚。
陳世勳和李小心互看一眼,陳世勳問老大:“那個六號倉庫,你們去看過嗎?真的有人被關在裡面嗎?是不是洪老闆的人?”
“是碼頭上一個位置偏僻的,幾乎廢棄了的倉庫。”老大說,“我們也以為是我們的人被什麼人關起來了,看到字條就趕緊跑過去找人,卻見倉庫緊鎖,任我們怎麼喊也聽不到回應。所以,我才想到要來找陳先生。”
陳世勳點點頭,對老大說:“謝謝你,你先回去吧,洪老闆傷得很嚴重,現在還沒醒過來,不讓外人打擾,你不必去看她了。回去後照看好你那些兄弟們,不要衝動行事。”
老大隻好先回去了。
陳世勳看向李小心:“我們要不要派兩個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李小心搖搖頭,想來想去,認為龍明啟被關在碼頭倉庫的可能性不大。那麼這個六號倉庫,到底在哪裡呢?
陳世勳看到李小心一直在那裡沉思,就去打電話給外公,問他有沒有辦法去打聽一下龍明啟的訊息。外公並未聽說過龍明啟這個名字,問清楚陳世勳,得知龍明啟是李小心的發小,又是龍氏商行的老闆時,就說:“你還是讓小心去找馮興學幫這個忙吧,打架這種事可以找我幫忙,打探訊息這種事,興許馮興學比我更有辦法。”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聽完陳世勳的轉述,李小心立即給馮興學打電話。電話剛接通,就聽到馮興學問:“你現在在哪裡?”
李小心答:“在醫院裡。”
馮興學就說:“麻煩你上我家來一趟吧,我妻子有點問題需要你來處理一下。”
李小心聽到馮興學這樣說,不得不跑一趟,想著要找龍明啟這件事還是跟馮興學當面談比較好。
如果在電話裡說,要是被人監聽電話就麻煩了。
李小心匆匆忙忙趕到馮興學家裡,被馮興學迎進了他的書房裡去,剛坐下,馮興學就一臉嚴肅地對李小心說:“看在同鄉的面子上,我讓你救一次龍明啟。但是僅此一次,下次他若再被抓,你就不要再來找我了。說完,遞給李小心一張紙條。”又說:“那裡起碼有一個連的人把守,你可不要逞能自己一個人去。得通知龍明佑,讓他帶他的隊伍去救人。你快去吧。”事實上是馮興學是看在李小心救過自己,又救過他妻子女兒的份上,才將這份重要情報透露給他。
李小心什麼都不敢問,既不敢問馮興學從哪裡得來的訊息,又不敢問馮興學是哪個隊伍的,拿了那張紙條看清楚了,馮興學就搶過紙條,劃燃一根火柴,將紙條燒了。
李小心也趕緊走了。但是他不知道上哪裡去找龍明佑,他倒是知道龍氏商行在哪裡,但他認為,此刻龍明佑應該不會在商行裡,因為他們兄弟倆為了工作需要,平時都假扮兄弟不和,經常吵架的。龍明佑更是一直扮演一個不思上進的紈絝子弟形象。當時為了讓龍明佑到他們家的藥材鋪去做夥計,龍明佑和哥哥大吵了一架,讓人感覺他是被哥哥趕出商行,無路可去了,才被同鄉的李家藥材鋪收留做個夥計。他平時展示給外人的,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實際上做起事來又快又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