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拳擊館。
南宮赫在裡面走了一圈,時不時低頭望著地上還未收拾乾淨的血跡,心上一陣狠戾。
“宋盈,怎麼樣了?”南宮赫雖然聽從宋嵐心的話將那個女人放了,但還是交代手下的人盯著。
一個恨師妹入了心的人,只要人沒死,危險就一直存在。
男人走上前,尊敬地彙報,“老大,宋盈剛出了手術室,手腳怕是廢了,還有就是受不住刺激怕是精神會受挫變得失常。”
南宮赫點頭,心裡竄動著一股痛快,開口說:“盯著她,別讓她輕易地出現在我師妹面前。要是她識趣別招惹我師妹的話,這次就放過她了。”
他不允許師妹再受到一分一毫的傷害,他尊重師妹的一切決定,但這個前提是師妹不會遇到危險。
“是。放心,老大。”男人回答,索性就讓手下的幾個人直接待在醫院就好。
郊外墓園。
宋嵐心守在慕容蘭的墓前,就這麼跪在地上,直直地望著墓碑上的照片,眼裡含著熱淚。
霍景燁就站在她身邊,時刻注意著她的情緒。
有她在身邊,他樂意陪著。
“媽,看到了嗎?我把你從宋家祖墳遷出來了,以後我們母女倆就跟他沒任何關係了。”宋嵐心心痛地說著,熱淚頓時從眼眶中落下。
她牢牢記得母親彌留之際時的囑咐,要是有機會,母親想要跟渣男生死不相來往。
宋嵐心不在宋成功身邊長大,但她身體裡留著宋成功的血液,基因是這樣,可是這一刻她無比厭惡體內有宋成功的血液。
霍景燁低頭看了一眼手腕的表,時間都過去幾個小時了,要是再讓女人這麼跪下去,別說腿腳廢了,輕的也會著涼了。
男人心裡一陣細細密密的刺痛,心疼地望著女人,然後對著墓碑躬身鞠躬,“伯母,我先帶嵐心回去,改天再帶她來找你。”
霍景燁說完,上前攙扶起女人“嵐心,我們先回去,改天我們再來。要是這麼跪下去,伯母在天之靈得心疼了。”
宋嵐心沒有說話,抬頭注視了一眼男人,說道:“好,謝謝你,霍景燁。”
男人抱著她,一切盡在無言中。
宋嵐心再眷戀地望了一眼慕容蘭的照片,默了默後離開。
慕容家。
慕容軒示意凌霄的弟兄將車子停在門口的道路上,躊躇著搓著手掌猶豫。
早知道就拉著凌霄送他回來了,讓下面的弟兄來送燁哥和嫂子就行。
要是凌霄在這調皮搗蛋一下,家裡的“皇后”還不會淨盯著他一個折騰嘮叨。
慕容軒長吁一口氣,顫著腿下了車,弟兄趕緊從後備箱裡取出行李箱交給他後,就立馬開車走了。
“唉!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怕什麼!”慕容軒壯著膽子拖著行李箱往前走,輸入密碼進了門。
在屋裡坐著看電視的溫馨女士正躺在沙發上,享用著慕容寒投餵的水果。
乍一聽到門響聲,驟然起身冷著一張臉坐好。
慕容寒倒是沒什麼動靜,只是細看之下是皺著眉頭的,“這愣小子,早不回晚不回,偏偏這個時候回來打擾他和夫人相處的時光。”
慕容軒一進門將行李箱堆在門口鞋櫃前,換了鞋子便踮著腳偷摸地想經過客廳回房間。
廳裡亮著燈,他倒不緊張,因為溫馨女士怕黑,長年累月的客廳燈都亮著的。
他剛走到客廳,乍一下對視上母上大人的眼神,母上大人瞪著眼悶著氣盯著他。
慕容軒忙嬉皮笑臉地打招呼,“媽,怎麼還沒睡?”
說著,慕容軒走上前坐到她身邊,將慕容寒從她身邊擠開,諂媚地雙手還給她捶著背。
慕容寒被擠在一角,臉色立馬變得不悅起來,但並沒有說話。
“睡什麼睡!我倒是想睡得著呀,讓你找個兒媳婦回來陪我遲遲沒找到,你也不回家!”溫馨女士伸手擰著慕容軒的耳朵,沒好氣地罵著他。
“就是,這混小子一點都不懂事,淨是招爸媽生氣。”慕容寒在一邊煽風點火,心裡記恨著慕容軒一回來就搶了他的位置。
慕容軒急忙呼氣,趕緊握著溫馨女士的手腕,說道:“呲!我的母上大人,疼疼疼!”
溫馨望了一眼,終歸是放開了他的耳朵,故意地挪開身體坐遠些,“就讓這小子知道她生氣了。”
慕容寒見自己老婆這樣,抓住機會拉開慕容軒,自己坐在老婆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