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跑著朝停車場去了,駕駛著車輛飛奔。
平時半個小時的車程,硬是飆了車,才用了十來分鐘就到了。
殊不知,後邊的警察在後面追著,還是跟不上。
南宮赫慌慌張張地按照霍景燁發來的房號找去,“他才離開沒幾天,怎麼師妹就進醫院了?還是到要動手術的地步?”
恍惚之間,南宮赫想起他們師兄妹在一起的那幾年,他就待在師妹身邊。
師妹她瘦瘦小小的,人也膽子小,不怎麼笑!也總給人一種距離感,好像對一切都很冷漠,甚至師兄幾個都分不清她對什麼感興趣,對什麼厭惡。
後來,他們師兄弟幾個年紀大一點的,師傅讓他們出門去闖一下,唯獨不肯放師妹跟他們出山。
那時,他們求了好久師傅,師傅都不願意鬆口。
等一年後回來了,有天早晨大家都見師妹在吃藥,他問她是不是生病了,她簡短地回了一句只是簡單的感冒,不願意說再多。
後來,不小心從師傅口中得知師妹是抑鬱了,有點嚴重,甚至有輕生的傾向。
那時,他們都小心謹慎地照顧著她的身體和情緒,但她都沒說話的慾望,冷冷冰冰地不想搭理大家,老是沒精氣神的樣子拖著病弱的身體練功。
過了半年,師妹才說多幾句話,慢慢地也接受了師兄們的照顧,慢慢地笑容也多了,抑鬱的藥斷了。
現在,怎麼師妹還搞到進醫院動手術了?
南宮赫心疼得窒息,在心底埋怨自己是不是對師妹關心太少了?
來到病房門,南宮赫透過門上的透明玻璃看見宋嵐心靜靜地躺在床上,已經顧不上禮節緊張地立馬推開門。
霍景燁聽到動靜,立馬抬頭看了一眼,見是他也沒說話。
南宮赫直接走到病床前,看見宋嵐心蒼白著一張臉,要不然胸膛的跳動他以為她要……
他看她身上蓋著被子,上上下下端詳了好一會也沒看出是哪裡不舒服要手術,心裡一著急也不敢隨意地翻開被子,怕不小心碰到她的傷口。
直接拉起霍景燁來到不遠處的窗戶邊,看著外面蕭條落了葉子的院子,心情更加悽悽!
“老大,我師妹怎麼回事?哪裡不舒服?”南宮赫心裡再著急,也只能問他。
霍景燁聽著他的話,腦海裡想到那天她倒在血泊中的樣子,令他難以呼吸,渾身的血液也停止了流通,咬著牙凜聲道:“宋家新品釋出會上,被宋盈用刀子捅傷的。”
他的心臟快要漲裂開,他按了一下胸口的位置,那天,他恨不得擋在她的面前,他恨沒有保護好她,自責讓她受傷。
南宮赫頓時一陣火大,額頭青筋凸起隱忍著怒火,壓低聲音怒吼,“宋盈竟然敢!宋家這幫狗蹄子,我要他們血債血償!”
說完,不由分地直接往門口衝!
霍景燁趕緊拉住他,直接說,“這事,等嵐心醒來再說。按她的性子,應該更想親自動手。”
南宮赫生生頓住,兩人對視一眼,默契點頭。
咳咳咳。
這時,病床傳來異響。
兩人趕緊走回病床。
見宋嵐心難受的要翻身,兩人顧忌著她肚子上的傷口,霍景燁趕緊阻止,臉上滿是焦急,表情都是隱忍的:“嵐心,醒醒,聽話,別動了。”
南宮赫奇怪地望著霍景燁的動作,“師妹和大哥,這兩人怎麼這麼親密?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個人是情侶呢?”
他到床尾緩緩地搖著病床,讓床形成一點彎曲,這樣師妹就可以躺著舒服點。
“醒了!渴不渴?潤下嘴唇。”霍景燁見宋嵐心睜開眼睛,伸手就從床頭上把水遞到她嘴邊,還細心地弄好了吸管。
他記得醫生說過,醒來後不能一次性大量飲水,要是實在渴了,直接潤潤喉嚨就行。
宋嵐心一醒來,覺得肚子上的傷口處一抽一抽地疼,但她能忍住。這下直接就著男人的手,小口地潤了下嘴唇,便示意他拿開了。
須臾,注意到旁邊站著的南宮赫,臉色難看。
“師兄,你回來了,我沒事!你別跟師傅說。”宋嵐心強打起精神,微笑地打著招呼,實在不想他擔心,叮囑著。
宋嵐心生怕他哪天不小心說漏嘴了,讓師傅老人家擔心。
南宮赫直直地盯著她,不說話,最後無奈地說,“這叫沒事!你都快嚇死我了!宋家那一窩豬狗不如的東西,你讓我們去給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