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師姐啊師姐,你以為區區一個弟子就能讓我高看你了?痴心妄想,這次,就是你的死期。”
李秋水眼神惡毒,彷彿已經見到了師姐被自己殘忍殺死的一幕。
赫連鐵樹早就跑了,這個地方,如果不是必要他是不會來的。
就在他離開後不久,一道白衣身影快若閃電般離開了西夏皇宮。
李秋水為人陰狠毒辣,比之天山童姥也不在其下,可以說,逍遙子三個弟子,無崖子算是一個好人,大弟子和三弟子,都是一等一的狠人。
慕容復駕著馬車悠閒走在山路上,時不時停下來攜三女遊覽一番。
日暮西斜,慕容復神情猛地一動,抬頭看向前方大樹頂端。
只見一名白衣蒙面女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那裡,無聲無息,就連他都沒有發現,如果不是對方無意中散發出來的一抹殺氣,他還發現不了。
這讓慕容復心中暗驚,左手下意識扶住腰間寶劍,北冥神功開始運轉。
如果對方想要對自己不利,恐怕自己會非常被動。
“唰~”
樹梢上的女子身形一動,飄若仙子一般瞬間到了近前。
她身形苗條婀娜,一身白色衣衫,臉上蒙著一塊白綢,更添了幾分神秘異樣美感。
慕容復霎時起身,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但仍舊全神戒備,稍有不對就會盡己所能發出致命一擊。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悄然趕來的李秋水。
“師姐的弟子,很一般!”
輕柔婉轉的聲音中,滿是冷漠陰狠,似乎下一刻就要動手殺人。
慕容復則是一愣,師姐?靠,怪不得殺氣騰騰了,原來是以為自己是天山童姥的弟子了。
想到這他馬上拱手恭恭敬敬施禮參拜道:“弟子慕容復,見過師叔。”
“呵~以為對本座恭恭敬敬,你就可以免除一……”
李秋水冷笑一聲說著,但突然看到了一道翠綠光芒,給她無比熟悉的感覺。
“這是……”
她猛地踏前一步,凝眉指向慕容復手指上的翠綠戒指:“你從何處得來的?”
慕容復呵呵一笑:“師叔明鑑,此物是師父他老人家賜下的,不才,師侄現為逍遙派掌門。”
一石驚起千層浪。
李秋水終於反應了過來,驚怒道:“你不是師姐的弟子,你師父是無崖子!”
她當無崖子那個薄情寡義的人早已經死了,難道是這小子意外得到了他的傳承。
想到這裡,李秋水眼中再次湧出殺機。
逍遙派掌門之位無比重要,自己再如何恨無崖子,也不會否認自身逍遙派弟子的身份,相反,她對自己師父的培養之恩無比感激,師門不能落在外人手裡。
“師叔說的沒錯,弟子恩師正是無崖子,師父被丁春秋暗算全身筋脈寸斷,僥倖不死,但也淪為了廢人,所以收下弟子後……”
“等一下!”
李秋水打斷慕容復,眉頭緊皺,剛才想的什麼已經忘了,只有慕容復所說無崖子差點身死的訊息。
“你說你師父差點身死?什麼時候的事?”
慕容復心中暗道果然如此,原本看的時候就在疑惑,為什麼天山童姥和李秋水最後還要從虛竹口中知道無崖子的訊息,此時看來,她們根本就不知道無崖子被暗算差點死了的事。
慕容復臉上適時露出憤恨:“稟報師叔,師父三十年前便被丁春秋惡賊暗算,打成重傷又丟下懸崖,僥倖不死已經是奇蹟了,可惜一身武功卻淪為了廢人。”
李秋水心中一震,眼中回憶起師兄的逍遙自在,無拘無束,這樣一個男人,竟然讓他淪為廢人,這三十年他是如何過來的。
她冰冷的心突然出現了一瞬間的柔軟,但是又在瞬間冷硬起來。
“哼!廢了?那是他罪有應得!”
李秋水輕柔婉轉聲音中滿是憤怒,似乎要將什麼發洩出來。
慕容復正色道:“師叔,師父雖然沒說過,但是對您還是頗有愧疚之感的,曾經,他老人家便是想將功力全部傳給我,然後就此辭世,是弟子好說歹說才給勸下來的。”
“現在師父他老人家在姑蘇,我出來的時候,和姑媽已經父女相見了。”
“什麼?”李秋水更怒:“他有什麼資格見青蘿?他配嗎?”
聽著歇斯底里的怒吼,慕容復暗暗頭疼,這個女人還真不好搞,不愧是活了八十多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