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萬騎兵,浩浩蕩蕩的走在官道上。
沒多會功夫,就引起了斥侯的注意。
當看到那面龍飛鳳舞,寫著“袁”字的大纛旗之後,這些斥候也確定了這支軍隊的身份。
“主公車駕!”
“是主公車駕!”
“快看,是主公車駕!”
一支斥候隊率先發現李易他們,扯著嗓子大喊著。
顯然,他們並沒有懷疑這支隊伍的身份。
要知道,這可是鄴城附近,是袁紹的腹地。
前線袁紹雖然在撤退,但是,戰事並沒有波及到這裡。
在袁紹的地盤上,他們打死也想不到,有人敢打著袁紹的中軍大纛旗,在這裡招搖撞騙。
他們想不到,但是,李易卻偏偏就敢這麼做。
看到袁軍的斥候隊迎面而來,前面打頭的太史慈心中都在微微發顫。
太史慈心中感嘆:“還得是主公膽子大啊!”
區區一個斥候隊,太史慈自然沒放在眼裡。
但是,現在是在袁紹的地盤上,太史慈他們不敢輕易的動手。
一旦動手,就會暴露身份,暴露身份的話,他們的計劃就徹底失敗了。
李易的這一招冒名頂替,無疑就是在刀尖上跳舞。
成功了,他們能夠以最小的代價,奪得鄴城。
一旦失敗,他們的計劃全盤皆輸。
見到斥候隊過來,太史慈一抬手,喊道:“來者何人。”
斥候隊長看太史慈的裝扮,就是知道,這是一位軍中的將軍,自己得罪不起。
趕忙下馬,朝著太史慈拱手道:“見過將軍!”
“我們是袁尚公子派來接應主公的,不知,這可是主公車駕?”
“哼!”太史慈冷哼一聲,故意的做出一副冷漠態度:“明知故問,除了主公之外,這面中軍大纛旗,誰敢打?”
斥候隊長一想,的確是這麼回事。
旋即,他朝著太史慈一拱手,說道:“將軍,能否帶我去見主公,也好表達袁尚公子的關切。”
太史慈語氣冷漠的說道:“主公在戰場上受了箭傷,回來的路上顛簸,又染了風寒。”
“現在是醒一陣,睡一陣的,脾氣也十分的暴躁。”
“哎!”說道這裡,太史慈重重的嘆了口氣,嘀咕道:“帶你去見主公倒也無妨,就怕叨擾了主公,主公一怒之下”
沒等太史慈把話說完,斥候隊長當即搖頭:“既然主公病了,那就不用叨擾主公了。”
“將軍繼續啟程吧!我即刻回去通稟公子,讓公子做好迎接主公的準備。”
斥候隊長說完之後,趕忙帶人離開了。
整個鄴城誰不知道,主公喜怒無常。
當初大公子袁譚在鄴城的時候,都經常受主公訓斥。
他區區一個斥候隊長,哪裡敢在這個時候,來捋袁紹的虎鬚。
斥候隊長帶人走後,太史慈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這第一關,算是糊弄過去了。
但是,這第二關,可就不好糊弄了。
袁尚為了表達孝心,一定會出城迎接。
到時候,袁尚來了,這兒子要見爹,太史慈總歸是不可能攔著的。
到時候,太史慈帶著袁尚去見李易。
袁尚還能認不出自己的爹嗎?、
太史慈實在想不明白,李易要怎麼矇混過關。
想不明白,太史慈也不多想了。
反正,他按照李易的吩咐辦事即可。
鄴城。
袁尚正在飲酒作樂,摟著歌姬,做著一些不堪入目的事情。
要論真才實學,袁尚遠遠比不了他的大哥,二哥。
架不住袁尚長了一張巧嘴,他特別會哄父親袁紹開心。
再加上,袁尚的母親如今正得寵。
耳旁風一吹,袁紹就起了廢長立幼的心思。
自古以來,凡是想要廢長立幼的,就沒有一個落的好下場的。
袁家的內亂,也正是袁紹所導致的。
袁尚正在飲酒作樂,那個斥候隊長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單膝跪地稟報道:“公子,主公回來了,車駕距離鄴城還有三十里,傍晚時分,差不多就要進城了。”
聽到父親袁紹回來了,袁尚連忙揮手,叫停了歌姬舞女:“停!”
“停下來!”
“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