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豐這個人,剛正不阿
而且,從來不拉幫結派,為人公允,他不會去偏袒任何一方。
袁紹正在為誰說的真,誰說的假而發愁。
既然如此,倒不如讓田豐來斷一斷案。
袁紹點了點頭,應道:“既然元皓,有把握能夠斷出誰真誰假,那就讓元皓斷上一段。”
田豐將地上曹操的親筆信撿了起來,端詳了片刻之後,他拿著信來到曹操使者面前,問道:“你剛剛說,你是親眼看到許攸將信上的字跡塗掉的?”
田豐的這個問題,讓曹操的使者有些遲疑。
但是,他剛剛誣陷許攸的時候,已經把話說出去了,自然也不好改口。
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沒錯,我的確是親眼看到許攸將信上的字跡塗掉的。”
曹操的使者話剛出口,田豐指著他說道:“你說謊!”
“紙上的墨痕已經乾透了,顯然不是臨時塗黑的,應該已經塗黑了很久了。”
田豐說完之後,曹操的使者慌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辯解。
他額頭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冒了出來。
聽到田豐說自己的被冤枉的,許攸也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主公,主公,你聽到了吧?”
“我是被冤枉的,我真是被冤枉的!”許攸連忙朝著袁紹高聲呼喊。
一旁,郭圖的眼珠子轉了轉,心生不妙。
郭圖和許攸是政敵,今天,郭圖又險些置許攸於死地。
郭圖心裡也清楚的很,今天要是解決不掉許攸,接下來,他就要面臨許攸狂風暴雨一樣的報復了。
所以,今天無論如何,郭圖都要弄死許攸。
曹操的使者說不出辯解的話,郭圖卻是主動開口,反駁田豐:“元皓,你說的不對。”
“咱們都寫過字,墨跡多久能幹,大家心裡也都清楚。”
“以現在的溫度,最多也就是一盞茶的功夫,墨跡就能幹透。”
“ 誰知道他們私會多久了,若是兩人剛一見面,許攸就塗汙了信,現在墨跡不是一樣可以乾透嗎?”
古代,一盞茶的功夫差不多十五分鐘。
十五分鐘的時間,的確足夠墨痕乾透。
當然,剛乾透的墨痕,和乾透很久的墨痕,也有細微的差距。
不過,那種差距不好分辨。
“郭圖,我入你老孃”
“你個王八蛋,你是非致我於死地不可!”許攸惡狠狠的瞪著郭圖,破口大罵。
面對郭圖的反駁,田豐是絲毫不慌,他大步走向前面的書桌。
將田豐桌上的硯臺和毛筆都拿到了袁紹的面前。
“主公請看,未曾有研墨,動筆的痕跡,所以,我能夠斷定,這封信上的字跡,不是子遠圖的。”緊接著,田豐小聲提醒道:“主公,曹賊的反間計,莫要上當。”
看到田豐拿出了切實的證據,郭圖想要繼續出口反駁,可是卻無話可說。
這有什麼好說的?
人家許攸的筆墨都沒動過,信上的字怎麼能是他塗抹的呢?
難不成,許攸還能以jb為筆,以尿為墨,塗抹了不成。
興許是郭圖的表現太過急於弄死許攸,袁紹惡狠狠的瞪著郭圖。
郭圖從中瞎摻和,導致他險些做出錯誤的判斷。
郭圖訕訕的笑道:“主公,我也是為你考慮不是?”
“再說了,許子遠和曹孟德有舊,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否則,曹孟德的使者,為何不拜訪我,不拜訪元皓兄,偏偏拜訪他許子遠呢?”
袁紹這個人,多謀少斷。
他想的多,卻拿不定主意。
郭圖這番話一出,袁紹又覺得,郭圖說的也有道理。
曹操為何不試圖聯絡別人,偏偏聯絡他許攸呢?
想到這裡,袁紹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他一指曹操派來的使者:“將他們給我拖出去,斬了。”
幾名士兵一擁而上,按住曹操派來的人,就將其拖了出去。
沒一會的功夫,外頭就傳來幾聲慘叫。
下面,就該處置許攸了。
袁紹看向許攸,臉皮抽動了幾下,說道:“將許攸暫且禁足府內,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離開半步。”
說完,袁紹扭頭就走。
許攸雖被禁足,但是,好歹保住了一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