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你醒了!”
伏風谷,曹軍將士看著悠悠轉醒的曹純關心的問道。
曹純身上的傷經過簡單的包紮,血已經止住了。
但是,一動彈卻依舊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天已經亮了。
環顧四周,到處都是曹軍傷兵。
經過昨夜的一戰,豹騎損失慘重,能夠上馬衝鋒的,就剩下一千五六百人。
曹純知道,昨夜沒有一鼓作氣衝出包圍。
現在僅憑他手中這一千多騎兵,想要衝出包圍圈,無疑是痴人說夢。
不過,曹純還有一個機會。
曹休和那兩千虎騎。
曹休和兩千虎騎,在曹純身後百里準備接應。
他們被困在伏風谷一個晚上,想來,曹休已經率領兩千虎騎趕了上來。
只要曹休抵達了伏風谷,就一定能夠發現這裡的情況。
到時候,曹休從敵軍後方發動襲擊,他們就可以趁機前後夾擊,擊潰敵軍。
“文烈!”
“文烈啊!”
“你倒是快些來啊!”曹純在心中祈禱。
伏風谷外十餘里處。
曹休正率領虎騎,朝著伏風谷的方向行軍。
虎騎也是一騎三馬,一馬馱人,一馬馱著人穿的重甲,一馬馱馬穿的重甲。
“報。”
曹休正在行軍,前方斥候前來稟報:“曹休將軍,大事不妙了!”
“曹純將軍在伏風谷遇襲,此時,被困伏風谷中。”
聽到曹純遇襲的訊息,曹休不由的臉色一變。
曹純可不僅僅是曹休的上級,他還是曹休的本家叔叔。、
“敵軍有多少人馬?”曹休拿出軍事地圖,面色凝重的詢問道。
斥候指著地圖上伏風谷的方向,將自己探查的情況如實彙報:“還有將近兩萬餘人,從他們傷亡情況來看,昨夜估計有近三萬人圍攻曹純將軍。”
聽到曹純昨夜可能遭到三萬敵軍的圍攻,曹休判斷,曹純現在情況不妙,必須儘快救援。
“全體著甲!”
曹休當機立斷,決定立刻支援曹純。
別看曹休手裡只有兩千虎豹騎,敵軍足足有兩萬人馬。
但是,曹休卻是一點不虛。
虎騎是重灌騎兵,正面衝鋒的情況下,完全有能力殲滅兩萬步兵。
更何況,他們在暗,敵軍在明。
從後方殺出,殺敵軍一個出其不意,兩千重甲騎兵對兩萬步兵,完全就是一場屠殺。
很快,曹休就帶著兩千虎騎,繞到了蔣義渠部的後方。
“殺!”
曹休一聲令下,兩千虎騎朝著蔣義渠部發動了猛烈衝鋒。
蔣義渠部的步兵,面對虎騎這種精銳的重甲騎兵,幾乎可以說是毫無還手之力。
虎豹騎攜帶如同滾滾雷霆一般的衝鋒力,撞到了步兵方陣當中,大片大片的步兵被撞飛出去,骨斷筋折。
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被馬蹄踏成肉泥。
虎騎手中的騎兵槍,猶如串糖葫蘆一樣,一次能夠洞穿好幾個士兵。
蔣義渠的部下,一個個猶如下餃子一般,倒在地上。
“將軍,虎騎來了!”
“擋不住了,弟兄們擋不住!”
“將軍,你快撤,快撤吧!”蔣義渠的副將渾身是血,拉扯著蔣義渠就要撤離。
從虎騎衝出,到戰局潰敗,前前後後總共也就一盞茶的功夫。
這場戰鬥,就如同諾門坎戰役,小日子的輕步兵,遇到了老毛子的裝甲洪流一般。
蔣義渠的部隊被輕易的衝散,然後,被肆虐的屠殺。
“跑!”
“兩萬人,被兩千人攆著殺,我們有什麼臉面跑?”
“再說了,兩條腿,能跑的過馬蹄子嗎?”蔣義渠怒吼道。
蔣義渠的指揮能力,在袁營當中,絕對是被嚴重低估的。
歷史上記載,官渡之戰袁軍大潰敗,當時袁軍將領死的死,逃的逃。
正是蔣義渠收攏了潰兵,護送著袁紹返回了鄴城。
蔣義渠知道,這個時候他絕對不能跑。
一旦他跑了,軍心一失,那就真讓人家攆兔子一樣趕著殺了。
陡然間,蔣義渠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破局之策。
“傳令下去,往谷裡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