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事情是這樣的”
夏侯恩,夏侯尚,車胄三人,將各自視角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知了曹操。
“嘭!”
聽完整個事情的經過,曹操怒的拍案而起,語氣森冷道:“奪了我的徐州,還想幫我運糧,當真以為,我曹孟德是傻子不成?”
“讓他們運糧,豈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不論何時,但凡打仗,那都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糧草這是軍隊的命脈啊!
不到萬不得已,曹操怎麼肯把自己的命脈交到他人的手中。
別說張繡還要抽三成糧草作為運費,他就是免費幫曹操運糧,曹操也不放心。
然而,一旁的郭嘉卻是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主公,我們別無選擇啊!”
“奉孝,此話怎講?”曹操心中一緊,旋即不解的問道:“就算一時奪不回徐州,我們也可以走陸路運糧。”
“走陸路運糧沿途損耗也無非是增加三成損耗,同為三成損耗,何必讓他張繡幫咱們運糧。”
郭嘉走到地圖前,指了指曹軍糧道解釋道:“走陸路運糧,糧食消耗增加三成這無關緊要。”
“最關鍵的點,是時間,一次運糧的時間,要翻上一倍。”
“前線餘糧本就不多了,這次,又只帶回了一半的糧草,如果,從陸地運糧的話,前線是一定會斷糧的。”
“前線斷糧的後果,不用我說,想必主公也是知道的!”
此時,曹操和袁紹的戰事逐漸膠著。
雙方從一開始的對峙,變成了對周邊白馬,孟津,封丘等地的爭奪。
戰況越發膠著的情況下,誰先斷糧,誰就會潰敗。
“哎!”曹操重重的嘆了口氣,對郭嘉說道:“讓他張繡運糧,這不就等同讓黃鼠狼看雞圈嗎!”
曹操此刻,是既無奈,又不甘。
郭嘉抬眼看向曹操,鄭重的說道:“主公,張繡充其量不過是隻黃鼠狼。”
“袁本初,可是頭猛虎啊!”
“咱們圈裡的雞多,緊著黃鼠狼吃,它又能吃多少。”
“猛虎要是進來了,那可是會吃幹抹淨的。”
郭嘉之才,不在諸葛亮之下,唯一的缺點,就是死的早。
郭嘉看的十分清楚,張繡的胃口不大,能力也有限。
他奪了徐州,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之後,大機率就不會在曹操背後搗亂了。
袁紹不同,袁紹是要吞併曹操所有地盤的。
在者說來,只要他們打敗了袁紹,隨時可以掉頭去收拾張繡。
曹操此刻,也是無奈。
他想不到破局之法,只能聽郭嘉的。
“奉孝的意思,是隻能讓張繡運糧了?”曹操問道。
郭嘉點了點頭,回答道:“前線不能斷糧,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主公若是怕張繡起什麼歹心,咱們可以少量多次的運。”
“這次,張繡不是還回來一半的糧草嗎?”
“咱們就每次按照這次的量來運,萬一真被他劫了,權當他沒還給咱。”
郭嘉是懂得安慰人的,他這一番話,反倒是讓曹操看開了不少。
勸解了曹操之後,郭嘉來到地圖上,指了指宛城,又指了指徐州:“從宛城到徐州,足足有千餘里。”
“主公覺得張繡是如何在短短几日奔襲千餘里抵達徐州,還不被我們發現的?”
曹操來到地圖前,朝著郭嘉指點的方向看去,皺眉說道:“走陸路絕無可能,一支陌生的軍隊,就算晝伏夜出也絕不可能繞過如此之多的關卡,城池。”
“他張繡又不可能會飛天遁地,所以,他只有可能是走水路。”
顯然,郭嘉的看法和曹操是相同的。
只見,郭嘉又在地圖上指指點點的說道:“宛城外就是淯水,從淯水進淮河,進長江,在繞到黃河,便可進入徐州境內。”
“袁本初收攏了他兄弟袁公路的水軍,淮河一帶如今在他的控制之下。”
“前半截的水路,有袁本初大開方便之門,能夠讓張繡悄無聲息的過去。”
“後半截水路,也必定有人幫他,他才順利抵達徐州。”
曹操也是兵法大師,郭嘉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曹操哪裡還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進了長江之後,要麼走荊州,要麼走江東,必定是這兩家,其中一家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