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
張繡憂心忡忡的對李易說道:“主公,許攸那廝,好像是看出咱們船隻的來歷了。”
“他若知道,是您給我的船隻,會不會影響你的大計啊!”
聽完張繡這番話,李易的臉上露出笑意。
這時,賈詡拿出了一面綠色的三角旗,朝著李易問道:“主公,是故意讓許攸看到這面旗的嗎?”
自從張繡上了李易的船之後,就是正式投靠了李易。
此時的張繡,已經不是一方諸侯,而是李易麾下的一員大將了。
因此,賈詡就不能稱呼他為主公,而是改口稱李易為主公。
賈詡果然是一流的謀士,這觀察力很是敏銳。
“不錯!”李易笑著點頭道。
張繡:“????”
張繡撓了撓頭,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李易看向賈詡,笑道:“文和,你來告訴佑維是怎麼回事吧。”
“許攸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
“因為,他看到的一切,都是主公故意讓他看到的!”說著,賈詡舉起了那面綠色的三角旗說道:“這種旗叫做船靠,是專門掛在船隻側舷的旗幟。”
“江東水軍的船靠是白色的,荊州水軍的船靠才是綠色的。”
“所以,許攸以為,這些船是從荊州劉表那裡借來的。”
賈詡說完,看向李易,似乎在詢問他說的對或者不對。
李易點了點頭,說道:“文和說的不錯,我正是要讓許攸以為,是荊州劉表幫了佑維。”
“拉劉表下水,讓袁紹以為,荊州劉表也有參與這場大戰的意思。”
“水混才好摸大魚,亂世才好成大業。”
“這天下,越亂,我們的機會,才會越多。”
張繡聽完李易這番話,心想,當主公還有這麼多彎彎繞啊?
我從前,怎麼就沒想這麼多?
怪不得,人家的地盤越大越大,我的地盤,越大越小。
太康渡口。
許攸目送著船隻遠去,直到消失。
“軍師,可曾看出張繡從哪裡借來的船隻了?”一個五大三粗,手持開山斧的將軍問道。
許攸一愣,回過神來,吩咐道:“高覽將軍,火速稟報主公,張繡的船隻是從荊州劉表那裡借來的。”
一切都是按照李易的設計進行,許攸中計了!
宛城。
曹仁和夏侯惇兩人齊聚城下,兩人都感覺有些意外。
“子孝,可是未曾遇到抵抗?”夏侯惇率先問道。
曹仁點了點頭,回答道:“未曾遇到一兵一卒。”
沒等曹仁發問,夏侯惇主動說道:“我也一樣,這個張繡什麼意思,躲在宛城坐以待斃,等著咱們來攻?”
“區區張繡,不足為慮。”
“攻下宛城,殺了張繡那廝,為子修報仇!”曹仁面無表情的說道。
子修,就是曹昂的字。
按輩分來說,曹仁是曹昂的叔叔。
叔叔為侄兒報仇,也是理所應當。
不過,曹仁今天註定要撲了個空了。
曹仁和夏侯惇合兵一處,準備一起朝著宛城進攻。
他們遠遠的,能夠看到城上站著許多士兵,嚴陣以待。
“元讓,你鎮守中軍,我率兵進攻!”曹仁話音落下,也不等夏侯惇同意,當即下令:“前軍進攻,給我打下宛城。”
“活捉張繡者,賞千金。”
夏侯惇知道,曹仁想為曹昂報仇心切,也就沒有阻攔他。
隨著曹仁一聲令下,烏泱泱的曹軍,朝著宛城衝去。
如今天下,各方諸侯。
若論步兵的精銳程度,曹軍當屬第一。
“殺!”
“殺啊!”
曹軍將士發出吶喊,悍不畏死的衝鋒。
很快,雲梯就搭在了宛城的城牆上。
此時,曹仁已經意識到不對勁了。
箭雨。
雷石滾木。
金汁。
這些防守方該用的武器,城上的守軍是一樣沒用。
城上的守軍,就靜靜的看著他們攻城。
難不成,城上的守軍,都是擺設不成?
“讓開!”
“我來!”
曹仁一把推開準備攀爬雲梯計程車兵,率先朝著城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