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李易聽到張寧這番話，心中定然萬分震驚。
定數在北，變數在南。
曹操是東漢三國的土著，他自然是定數。
李易是穿越者，自然也就是變數。
曹操在北，他在南。
這副卦象很明白了，黃巾軍投曹操則死，投李易則生。
“按照卦象來看，生路在江東。”說到這裡，張寧看向張燕，詢問道：“張渠帥，我記得江東是孫家的地盤。如今，江東掌權的可還是江東猛虎孫堅？”
自從黃巾覆滅之後，張寧就一直在山上隱居修行。
天下諸侯打來打去的事情，和張寧無關，她也從未曾問起。
因此，張寧對江東的瞭解，還停留在孫堅掌權的老黃曆上。
張燕雖然被困在燕山當中，但是，打劫過往商隊的時候，還是從這些走南闖北的商賈口中，得知了一些天下的局勢。
“聖女，孫堅都死了十年了。”
“孫堅死了之後，他長子孫策繼位了。”
“不久之前，孫權殺兄奪位，江東一個叫做李易的商賈，扶持孫策遺孀打敗了孫權，奪得了江東。”
“後來，那個李易還奪了徐州，逼著曹孟德封他當了大將軍。”張燕將自己打探出的零散訊息，告知了張寧。
聽到張燕的訊息之後，張寧有些疑惑：“區區一介商賈，也能成為一方諸侯嗎？”
士農工商。
在東漢三國時期，商賈的地位是最低的。
農民起義成功的有漢高祖劉邦，這商人成為一方諸侯的，還真是頭一回聽說。
“莫非，這個商賈，就是卦象中的變數？”張寧心生疑惑。
心中對李易這個商賈出身的諸侯產生了興趣之後，張寧重新將銅錢塞到龜甲裡，他要為李易再次卜上一卦，算一算，李易到底是不是這個變數。
“叮噹。”
“叮叮噹噹。”
銅錢在龜甲當中不斷的碰撞，晃動，發出清脆的聲音。
片刻之後，銅錢從龜甲當中跌落。
上一次，銅錢是橫七豎八的排列在地上。
張寧可以透過銅錢的排列，分析出卦象。
而這一次，銅錢跌落在地上之後，卻是直挺挺的排成一排，豎在了地上。
沒錯，不是正面朝上，也不是反面朝上。
而是，豎著排成了一排。
張燕：“？？？？”
張方：“？？？？”
“聖女，這一卦何解啊？”張燕試探性的問道。
就在張燕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張方也雙眼瞪的滾圓的看向聖女，毫無疑問，張方對這種奇怪的卦象，也很好奇。
張燕和張方一臉的疑惑，心想，這是什麼卦象，沒見過啊？
別說張燕和張方沒見過這種卦象，就是張寧自己，也沒見過。
甚至，在張寧看過的無數古書當中，也從未有過這樣的卦象。
此時，張寧的這個卦象，稱得上是一個奇字。
然而，這種奇卦，對於張寧來說，卻是無解的。
因為，張寧壓根沒見過這種卦象，自然不知道如何解卦。
“此乃奇卦，正應了變數。”
張寧看著卦象，一臉認真的說道：“張渠帥，兄弟們若真要出山，也只可往南走，不可往北走。”
“只有往南，才是生路。”
對於張寧的卦象，張燕可太相信了。
張燕寧可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張寧的卦象。
不過，張燕還是面帶愁容的說道：“往南走，是個大麻煩啊！”
“咱們足足有十幾萬人，想要一路走到江東，實在是太難了。”
“再說了，咱們和那個李易也沒有交情，就算是走到南方，人家是否願意接收咱們，也是個問題。”
當初那些諸侯，對待他們黃巾軍，那可都是人人喊打的。
之前，袁紹就是抓住他們往死裡打。
曹操是唯一一個，主動提出收編他們的諸侯。
張燕心中沒底，誰知道，李易的想法是和曹操一樣，還是和袁紹一樣。
甚至，李易都不需要像袁紹一樣圍剿他們。
只需要，拒絕他們進入自己的地盤，那麼，張燕他們就尷尬了。
千里迢迢的從青州跑到江東，總不可能，在灰溜溜的跑回去。
看著張燕一臉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