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內的氣氛瞬間凝重了,寧德發怔怔的看著江源。
老子特麼聽到了什麼?
五千萬兩銀子?你們給他吃仙丹了?
就連站在江源身旁的陳留都忍不住捂著臉笑出了聲。
“呃!哈!沒錯,就是五千萬兩白銀,麻煩給我們結下賬。”
寧德發咬著牙看向陳留:“陳總領,你笑什麼?”
“這個嘛。”陳留乾咳兩聲:“我想起高興的事情。”
“什麼高興的事情?能讓陳總領笑得如此開懷?”寧德發麵色越發陰沉,靠!坑老子也就算了,但你們你能不能敬業一點!
這都特麼笑出聲了,我要是給錢,豈不是顯得我很睿智!
“這跟你沒關係,你還是給錢吧。”陳留大刺刺道。
寧德發緩緩點頭,聲音冰冷道:“好,給錢沒問題,但我想請問這五千兩銀子都花到什麼地方了。”
“應該的,這肯定讓你花得明明白白。”江源拍了拍手,掰開手指頭開始算賬:
“為了治好寧大人,我們請了上百名郎中,每個郎中十兩銀子不過分吧?”
寧德發黑著臉點頭,這倒還算合理。
而江源繼續開口道:“這些郎中有一半出了方子,我們按照方子抓藥,每個一百兩,這也算是合情合理吧?”
“合理。”
江源重重的點了點頭:“那還愣著幹什麼給錢啊!”
寧德發後槽牙都要咬碎了,緩和半天才憤憤開口:“這位江大人,這加在一起也才六千兩銀子,請問剩下的四千多萬兩白銀花到什麼地方去了!”
“哦,請轉身看旁邊。”江源指了指寧致遠身旁的一大堆瓷片。
“這些都是我跟陳總領的珍藏,結果全然寧大人給打碎了,這每一件可都是稀世珍品的價啊,一想起來,我,我心疼!”江源捂著胸口,面色難看的搖了搖頭。
寧德發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到那堆瓷器旁邊,伸手捏起一塊瓷片,面色肉眼可見的鐵青起來。
按照道理來說,如果真是寧致遠打碎的,這錢倒也應該給。
但是,這都特麼是什麼垃圾瓷器,寧德發好歹也是寧家之人,打眼一掃就知道這一堆逼玩意恐怕連一百兩銀子都沒有。
這個小逼崽子居然敢張口要五千萬兩銀子,他是怎麼敢的啊!
“江大人,這些就是我家家主打碎的東西嗎?”寧德發轉過身看向江源,想坑錢還不捨得下本錢?
呵呵,我只能說年輕人你是真年輕啊!
“沒錯,正是。”江源仰起頭,一點都不心虛的看著對方,倒是陳留低著頭不敢抬頭看。
就這點茶碗啥的,可都是從東廠隨便找來的,別說是寧德發這種從小在世家長大,錦衣玉食的大人物了,單單是帝都大街上隨便拉一個有點眼力見的,也能一眼看出這些玩意狗屁不是。
寧德發冷笑著看向江源:“江大人,這個笑話可並不好笑。”
“就這點東西但凡找個明眼人來看,也頂多就值幾百兩銀子,我是不明白江大人為何敢要五千萬兩銀子,莫非是覺得我寧家好欺負嗎?”
話都說到這份上,江源也不裝了,索性直接看向陳留,軟的不行,那就只能來硬的了。
“都給我圍起來!”陳留不好意思歸不好意思,但動起手來,那也是絲毫不猶豫。
“陳總領!難道今天你也要跟著這個小人一起逼迫我寧家嗎!”寧德發麵目猙獰的看著陳留。
還是那句話,這裡畢竟是東廠,在這裡跟陳留叫板,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陳留聞言直接嗤笑出聲,寧家?還有得罪的空間嗎?
就單憑他與江源聯手把寧致遠搞瘋這件事,早就已經與寧家不死不休了,就算了放了他們,也不會有任何緩和的餘地,還不如直接得罪死了。
再說了,這可是五千萬兩白銀,拿了這些錢,幹什麼不行。
“寧德發,你說這些話之前有沒有考慮過,你是以什麼身份跟我說的?”陳留淡淡開口。
寧德發目光一凝,的確,他這般歲數,早就已經從朝堂上退了下來,儘管他曾經官至尚書,但一個告老還鄉的尚書,還真沒有資格跟陳留叫囂。
氣氛凝結許久,寧德發艱難的點了點頭:“好,陳總領,江大人,你們兩個很好,這筆錢,我寧家記下了,明日定會讓人送來!”
說完,寧德發再次轉身,就要帶著寧致遠離開。
“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