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手裡的長槍短炮仍未消停,討人厭的閃光燈仍然不知疲勞似得,像一臺永動機一般一直對焦於曲迎夏和陳景文。
因為現在出場的是他們倆,那些被冷落了的社會名流,達官貴族和當紅炸子雞們瞬間變臉,人人都是一副羨慕嫉妒恨的樣子,盯著他們倆的那些眼睛都像是要噴出火一般。
要不是因為實在是奈何不了自己只是一個凡人,必須遵循生命科學的話,他們恐怕此刻只想通通化身成一隻只的噴火龍,將兩人架在罪惡的十字架上焚燒吧。
曲迎夏只感覺自己的24k鈦合金狗眼都要被這些像星星一樣不停在眼前晃晃悠悠的閃光燈給閃瞎了!
未免也太誇張了吧!現在的場面不是她能想象得到的。
雖然她也不是第一次與這些長槍短炮打交道了,可想比上次婚禮裡衝進來的記者想必,今天的數量上絕對完勝,相比之下真是大巫見小巫,相差甚遠。
她偷瞄了一旁的陳景文,發現他的表情卻和她截然相反。
陳景文一臉享受的樣子,嘴角上揚出好看的弧度,仔細一看,發現好像這邪魅的笑裡還帶著一絲得意的意味。
而她,因為內心是極其抗拒的,所以十分的不情願。
她又不是天生的演員,天性耿直的把所有的情緒都寫在那張天真無邪的臉上,一看就知道她很勉強,笑容僵硬的像打了一百瓶偽劣的肉毒桿菌。
時間好像在此刻故意放慢了腳步,曲迎夏只覺得被人當成國寶一般照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曲迎夏焦急死了,她快沒耐心再耗下去了。
她仍然保持皮笑肉不笑的社交笑容,用說悄話話的音量對著旁邊的陳景文問道。
“怎麼還沒完啊?”
陳景文看到她怎麼焦急的樣子,心裡偷笑,玩心大起,更想捉弄她一番。
他故意在記者面前故作親暱的樣子,把手放在曲迎夏單薄的肩上,往自己身上靠攏。
“怎麼可能就這麼完了?這不是才開始嗎。”
陳景文的舉動引來在場所有人的一陣歡呼聲,現場躁動異常,記者們更是興奮得猛按快門,捕捉著這難得的畫面,這就是他們想要的效果。
曲迎夏知道陳景文是故意捉弄她的,她可不想讓記者亂寫上明天的頭條,用手暗示他快鬆手。
陳景文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心想點到為止就好,就聽話的放開了放在她肩頭的纖細的手,而是又重新緊緊的牽住了她的手,不許她掙脫。
曲迎夏只感覺度日如年一般煎熬,正不知如何是好時,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泊車的聲音。
太好了!總算得救了!
好像是有別的嘉賓來了,那些見風使舵的記者變臉比翻書還快,瞬間就對他們失去了新鮮感,現在他們就和那些被冷落的社會名流為伍了,轉換了長槍短炮的方向對準了新來的“素材。”
這個社會還真是現實的殘酷啊!風水輪流轉,他們也被拋棄了。
不過,和那些名流們不一樣的是,曲迎夏現在感到輕鬆不少,絲毫沒有半點妒意。
兩人朝宴會會場走去,路上陳景文小心的攙扶著她,不容心愛的女人再出半點閃失。
長長的走廊上,沒有人,只有他們倆時,曲迎夏按耐不住內心的焦慮,向陳景文開了口。
“你剛剛故意摟著我的肩,你說明天的報紙會不會亂寫一通啊?”
陳景文就知道曲迎夏還在擔心剛才他那個開玩笑,一直興起的舉動,他很想給她說,既然他們怎麼喜歡亂寫就隨他們吧,反正他心裡是巴不得全世界都誤會才好呢!
可是這種腹黑的想法也只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下一秒他又恢復到平常一本正經的清醒樣,寬慰曲迎夏。
“這你不用擔心,有我呢!我不會讓他們亂寫,放心吧。”
曲迎夏聽到他這樣說後,也算是心裡有個底了,她決定順從他的意思,不讓自己再胡思亂想了。
兩人就快到就會門口時,曲迎夏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朝他們迎面走來。
還能是誰,還不就是孽畜成浩軒和****宋雅青。
陳景文明顯察覺到曲迎夏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這讓他燃起了對她的保護欲,本來就握住她的手現在握得更加緊了。
該來的終究還是不出意外的來了,曲迎夏無處可藏,只好硬著頭皮朝他們走去。
她儘量讓自己顯得自然一些,悄悄的深吸了一口氣。
曲迎夏心裡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