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接近傍晚了,成浩軒坐在診所的手術室門外已經等了很久了,他的心情有些複雜。
有個孕婦需要緊急搶救,在手術室裡待了有五六個小時還沒有出來,時不時就有一兩個護士進進去去,手術室沒有傳來任何的聲音。
他一動不動地坐著,眼睛空洞地望著門,心思卻飄到了很遠……心想:迎夏為什麼會待在裴天意的診所裡呢?迎夏和裴天意是什麼關係呢?
她會不會和裴天意……
滿腦子都是那些可怕的想法,他煩悶地搖了搖頭,似乎想甩開自己無謂的猜測。
這時,手術室裡傳來了“哇哇”地哭聲,門前手術燈熄滅了,護士推著大人和嬰兒走出來,成浩軒不由地站起來,探著頭朝裡望了望。
曲迎夏疲憊的臉上寫滿了喜悅,她很高興地向上蹦了蹦,然後走出來抱住了成浩軒。
成浩軒笑了笑,很開心迎夏的喜悅是第一時間讓他感受到的,他也回抱了她。
“哎,浩軒,我跟你講,剛剛真是好險啊,那個孕婦突然大出血,血量不足,嬰兒在媽媽的肚子裡很可能會因氧氣不足而死去。”
她鬆開手臂,拉著成浩軒。她接著又說:“孕婦的血型是a型的,這時診所裡的a血型血庫裡已經沒有了。似乎等了二十來分鐘,在這緊急的關頭,裴天意成功地從一家醫院裡調來了a型血,大人和小孩的命也能有保障,最後所有專業的醫生眾志成城地營救他們母子的生命。”
曲迎夏不禁拍了下手,感嘆生命的寶貴。
當成浩軒聽到她說起裴天意的時,臉“唰”地變黑了,冷冷地來了句:“怎麼又是他?,迎夏,我們談談吧。”
她沒有聽見他的話。
“迎夏,你做了那麼久的手術,應該好好休息才是。”裴天意關心地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袋葡萄糖。
曲迎夏鬆開成浩軒的手,走向裴天意的跟前。把成浩軒撂在一邊,完全忽略了他幽怨的眼神。
她甜甜的笑了笑,對著裴天意說:“沒事的,我身體好的很呢。”
裴天意指了指她,說:“你看你臉色那麼差,來泡杯葡萄糖吧。”他抖了抖手中的葡萄糖。
“謝謝你。”她接過葡萄糖說。
成浩軒看著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他憤怒地握緊了拳頭,衝向了裴天意的身邊,打掉了那一袋葡萄糖。
他們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看著他,他推了推裴天意的肩膀,大聲吼道:“誰讓你關心我的女人了?”
曲迎夏拉著他說:“浩軒你別這樣,診所內不許大聲喧譁的。”
“你這是幫著他了?你說,你和他到底什麼關係?”成浩軒氣的眼睛通紅,忿忿不平地說。
“你聽我說,我們不是你想得那樣子的。”曲迎夏拉著他著急地說。
“那你倒是說啊,你們什麼關係啊!”成浩軒終於忍無可忍,大聲吼了她。
曲迎夏頓時眼睛紅紅的,她心裡十分難受,看向了窗外,她沒有回答他的話。
窗外的風輕輕地吹來,吹拂她薄薄的身子,她感到了一股涼意滲入心底。
裴天意看著曲迎夏難過的樣子,很心疼地看了看她。對著成浩軒說:“你個沒良心的東西,迎夏那麼愛你,你卻要懷疑她,不相信她還不關心她,你還算個男人嗎?”
“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請你不要插手。”成浩軒狠狠地說。
“我是迎夏的好朋友,幫助迎夏我認為沒有什麼不對的。”裴天意理所當然地說。
“你是迎夏的好朋友?我還是她的未婚夫呢。”他冷眼望著裴天意。
裴天意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說:“怎麼,你也知道你是她未婚夫嗎?現在迎夏是非常時期,你一點都不體諒她,還在這裡大吼大叫。”
“什麼非常時期?什麼意思……”成浩軒還沒有問完,兩個人就聽見迎夏“咣噹”地倒地聲。
“迎夏!”兩個人都叫著她的名字,並迅速跑向了她。
裴天意抱起曲迎夏,對成浩軒說:“你自己在這裡好好反醒下吧。”說完,走進了急診室。
成浩軒懊惱地抓了抓頭髮,喃喃地說:我真該死,我怎麼可以對迎夏大吼大叫呢?可是,迎夏到底怎麼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走到了急診室門口安靜地坐在診所的長椅上。
曲迎夏纖細的身子被抬到病床上,臉上十分的蒼白,似乎輕輕地一陣風就能把她走了。
裴天意幫她檢測了嬰兒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