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迎夏到了陳景文的家裡,按著門鈴,看他在家嗎,陳景文很快出來開門。
“景文,你在家呀,我來給你說說今天的情況。聽說你們今天大鬧董事會。”曲迎夏還沒有進門,就在著急的說著。
“進來再說吧,你著急什麼?”陳景文扶著曲迎夏。
現在曲迎夏也非常笨重了,因為這身子最近精神都不是那麼好了,做事情也小心多了。
曲迎夏看到陳景文扶著自己,把胳膊遞給他,直接隨他進了屋裡。到了屋裡坐到了沙發上。
曲迎夏看了看陳景文,看他今天的情緒還是很穩定的,沒有想自己想象的那麼糟糕,於是懸著的心又放了下來。
“今天在董事會是怎麼回事,我聽說你給成浩軒鬧了難看,這個大鬧董事會,還上了新聞。”曲迎夏是一個憋不住事情的人,來了就開門見山的問陳景文。
“沒有什麼,我只不過在說一些事實罷了,網上的那些新聞也是說的比較冒進,哪有那麼嚴重。”陳景文不在乎的說道。
“你還是關心一下你自己吧,我之前看到成浩軒和宋雅青去參加一個晚宴,當時他們可是親熱的很。”陳景文故意說著成浩軒,這樣看能刺激到曲迎夏嗎。
曲迎夏聽到了這個訊息,並沒有什麼激動的感情,而且在那裡平靜的說道:“成浩軒和誰在一起,都是他自己的事情,我現在只是關心我的孩子,其他什麼事情都不能刺激到我,我已經很看開了。”曲迎夏如實說道。
“好的,我也是這樣的感覺,我現在最關心的人就是你,其他的都沒有那麼重要了。”陳景文說著這些深情的看著曲迎夏。
曲迎夏知道他陳景文的意思,但是現在她心裡真是沒有陳景文,所以她選擇了沉默不說話。
“曲迎夏,今天在董事會,你沒有看到,我刺激成浩軒的場面,簡直是激烈呀,幾個股東看著他的眼神都好像要把他吃了一樣,我這個心裡真是像開了花一樣。”陳景文還在不停的說著今天這個場面。
曲迎夏終於忍不住了,說道:“景文,你知道嗎,成浩軒是你的哥哥,你知道這個情況嗎?”
“我知道這個事情,我就是想讓他身敗名裂。他不論是誰,我也要那麼做。”陳景文說的咬牙切齒。
“你既然都知道了,你就不要難為成浩軒了,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呢。”曲迎夏看著陳景文好似在求他的樣子。
“讓我不要難為他了,他有沒有想過,我這幾十年來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他活的那麼開心自在,而我呢,在孤兒院裡面的孤獨寂寞,誰能來管我一下呢。”陳景文開始激動的說道。
“我小的時候在孤兒院,我每次上下學,看到別的同學都有爸爸媽媽來接送自己,只有我是一個人,一個人獨自的上下學,每次同學都來欺負我,說我沒有爸爸媽媽。”陳景文說的好激動。
“你是不能體會我當時的感受的,我一個小孩子受到人家欺負的時候,我想他成浩軒正在享受著父母的關心和愛護,這時候他都不知道有我這個人吧。”陳景文說的咬牙切齒。
“我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報復成浩軒的爸爸,讓他爸爸為當年自己做的錯事負責任。”陳景文終於說出了多年的積怨。
“當年他成浩軒的爸爸,拋棄了我的媽媽,使我們母子淪落街頭,我媽媽只能把我送到孤兒院裡,讓我們母子陷入了無限的深淵裡面。我每每想起我小時候,我沒有家長疼愛,沒有飯吃,沒有玩具玩,只要和小朋友打架,不論是不是我的錯,人家大人都要說我,罵我是狗崽子,沒爹教,沒娘養的野孩子。你根本無法瞭解我的童年是多麼的黑暗,是多麼的無助。”陳景文告訴曲迎夏。
曲迎夏也是能夠了解陳景文的當時的狀況的,她能明白一個小孩子才幾歲,沒有爸爸媽媽,自己要獨自面對生活是多麼的不容易。特別是受欺負的時候,內心的傷害得有多麼大。
“我這些痛苦都是誰造成的,都是成浩軒的爸爸,你也認為我應該這樣做吧。”陳景文問著曲迎夏。
“對,我是很同情你,看到你講你小時候的事情,我也很難過,我都不知道怎麼勸說你了。但是人生不只是都活在痛苦中,人應該從痛苦中醒悟出來,看到自己現在真實的感受,這樣才能陽光起來嘛。”曲迎夏在開導著陳景文。
“陽光起來,這個詞,從你嘴裡說出來真是好簡單,但是說的容易,做起來確實不那麼容易。這幾十年來,我一直就這麼一個心願,就是讓成父付出代價,讓他為自己當年的拋棄妻子付出他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