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伯英看向了一眾公證人,無助的說道:“諸位,太虛子這樣比試,難道不算違規麼?”
公證人們覺得似乎哪裡有些不妥,可又說不上到底哪裡不妥,因為本來就沒有什麼既定的特殊規矩,怎算違背?所以一時盡皆無言。
太虛子道:“邵家主,你我身為卜脈中人,應該能預知到自己所作所為的結果,倘若不能,還要求教於旁人,那你便已經輸了。所以,你到底是比還是不比?”
邵伯英叫道:“我知道你一定會殺我的!”
太虛子大笑道:“貧道算得出你會怎麼做,你也算得出貧道會怎麼做,貧道更算得出他們會怎麼做,你卻算不出他們會怎麼做!所以,你究竟比還是不比!?”
邵伯英躊躇再三,看著太虛子手裡不斷撥弄的銅板,最終消磨盡了膽氣,頹然說道:“不,不比了,我認輸。”
太虛子“哈哈”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邵家主,你確實算得上是一位卜術高手。”
眼見邵伯英含恨跳下封禪臺,太虛子又把目光投向了卜術一脈“碩果僅存”的管窺豹。
管窺豹心下畏懼,可是卻仍然沒有避開目光,直視太虛子道:“我不怕你!你要賭命,我也奉陪!”
太虛子上下打量著管窺豹,點了點頭,道:“平原管氏最具天賦的年輕一代人物,你確實不會怕我。”
“豹子,跟這妖人鬥到底!”
陳天佑在臺下喊道:“太虛小妖,只要你敢對他下毒手,道爺一定要你的小命!”
“不錯!”曾天養跟著說道:“你只要敢在臺上倚強凌弱,就別怕我們在臺下以多欺少!”
太虛子嘿然笑道:“這就威脅上了?”
諸葛歡道:“這是警告!”
太虛子道:“放心吧,貧道不與這位管道友賭命。”
說話的時候,太虛子繼續把手裡的銅板在指縫間撥弄,可忽然,銅板由一枚變作了兩枚,繼而又變作了三枚!
太虛子反手一抓,在掌中顛簸,但聽銅板“噹噹”作響,隨後便被他放入了口袋裡,笑道:“管道友,咱們比個最簡單不過的,算算貧道口袋中究竟有幾枚銅板。算對的話,便是你贏,算錯的話,便是貧道勝出,如何?”
管窺豹心下凜然,知道對方幻術驚人,足以攪亂視聽,混淆算度!可倘若不接受他這個挑戰,那自己還有什麼資格去競爭第一?
轉念一想,太虛子就算再怎麼賣弄玄虛,變化終究是有窮盡的,自己未必就不能算出來。
再者說,他可以提出這樣的比試,自己難道就不能麼?
想到這裡,管窺豹便說道:“這樣吧,你口袋裡有一把銅板,我懷中也有一把蓍草,我算你的銅板數,你算我的蓍草數,都算對了,或者都算錯了,便算平手,我們再比別的;一人算對,一人算錯,對的人勝出。如何?”
太虛子點點頭,道:“這樣再公平不過了。你先還是我先?”
管窺豹道:“誰也不必爭先,還是各自取筆墨紙張來,把卜算出來的數目寫上去,交給公證人就可以了。”
太虛子道:“很好。道友請!”
“請!”
兩人當即各取筆墨紙張,然後端坐蒲團。
太虛子依舊是手掐指算,並不藉助任何法器道具;管窺豹則是撮土焚香,嘴裡不斷的唸誦,眼睛死死盯著飄落的香灰。
不多時,太虛子提筆便寫,管窺豹這邊草香“啪”的一聲崩斷,他沉吟片刻,也開始取紙落筆。
寫完之後,他們雙雙把字條交給公證人,逐一傳閱。
太虛子笑道:“管道友,請取出你懷中的蓍草,當眾驗明數目。”
管窺豹點了點頭,取出蓍草,“唰”的一把撒出,全數釘在臺上,根根都插進地磚,且排布出了四個大字——平原管氏!
臺下群豪見他如此手段,轟然叫好。
太虛子也讚歎道:“真是好手段!”婷閱小說網
管窺豹道:“過獎了。共計是一百二十八根!”
“對了!”馮化龍立刻便接了話茬兒,道:“太虛子在紙上寫的數目就是一百二十八!”
管窺豹心底一沉,苦笑道:“卜脈之妖,名不虛傳,果然厲害!”
太虛子笑吟吟道:“雕蟲小技,何足掛齒?”
石觀海道:“太虛子,現在該驗明你的銅板數目了。”
“好說,好說。”太虛子笑眯眯的伸手插入口袋,“嘩嘩”作響中,抓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