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冢生揭開瓶蓋,倒出藥丸,看了看,嗅了嗅,然後塞進皇甫珍的嘴裡。
皇甫家的人也都圍了上去,目不轉睛的看。
不多時,便見皇甫珍臉上的毒氣消退,面色恢復如常,接著一聲咳嗽,皇甫珍悠悠醒來。
皇甫家的人大喜,都輕聲呼喚起來。
青冢生把手一抹,眨眼間便把那十多根銀針盡數拔了去,起身對陳天默說道:“他沒事了大哥。”
“你小心些。”陳天默叮囑了一句,又橫了梅雙影一眼,這才轉身下臺。
梅雙影盯著陳天默的背後,暗暗咒罵。
“我剛才是怎麼了?”皇甫珍反醒過來,癔癔症症的問道。
“父親中了梅雙影的毒!虧得是青冢生及時出手,用針封了穴道,沒讓毒氣攻心,又得陳盟主仗義相救,逼迫姓梅的交出瞭解藥,父親這才見好……”皇甫珍的兒子語速極快的描述了一遍方才發生的情形。
“你,你救了我?”皇甫珍不可思議的看向青冢生:“為什麼?”
青冢生淡淡答道:“我是醫者。”
皇甫珍呆了片刻,掙扎起身,衝著青冢生深深一揖,道:“多謝鬼醫先生!”
青冢生回拜道:“皇甫家主客氣了。”
“我輸了,輸給了姓梅的,更輸給了你啊。”皇甫珍嘆了口氣,苦笑道:“但是這一趟中嶽論道,我卜算白來。”
言罷,他轉身看向梅雙影,冷笑道:“閣下毒功驚人,手段卑劣,皇甫自愧不如!但咱們之間的樑子便算是結下來了!有朝一日,我定然會再向你討教!”
梅雙影不屑道:“赤帝宮隨時歡迎你去。”
皇甫珍“哼”了一聲,攜著一家子老少,下了封禪臺,去找陳天默拜謝救命之恩了。
……
臺上的範文成如釋重負,笑道:“方才出了點意外,但現在好了。醫術一脈經過幾局比拼,現如今只剩下兩個人在爭奪第一啦。患者呢?怎麼都跑了?快上來!接下來還要給你們治病呢!”
那十九個“患者”紛紛搖頭,誰也不願意再上臺了。
這臺上剩下的兩個醫生,一個號稱“毒王”,一個自稱“鬼醫”,好傢伙,這能是正經醫生該叫的麼?都什麼陰間外號啊。幾條命啊,夠給他們看病的?
範文成為難道:“他們都不願意上來,這怎麼辦?要不,再選幾個患者?”
“不必了。”梅雙影道:“就剩下我和這位鬼醫了,無須再搞那麼多麻煩瑣碎事!方才醫術上不分上下,眼下就各憑本事,生死一局定!青冢生,怎樣?”
青冢生道:“很好,我也不喜歡麻煩。把你的毒功盡情向我施展吧,不要憐惜。”
“你有膽!”
梅雙影“嘿嘿”發笑,忽然間揚袖反揮,一團灰粉如煙般迅速冒了起來,直撲青冢生!
青冢生已認清梅雙影的為人,早防備著這等下三濫的突襲手段,眼見毒粉撲面而來,他不慌不忙的拂袖揮舞,清風倒卷,登時便把那些毒粉給吹了回去!
梅雙影把右臂一抬,毒粉又被他給吸進了袖筒裡。
臺上範文成唯恐被劇毒波及,早已逃竄下去,梅雙清也起身勸石觀海、藍田玉、李書文、馮化龍等公證人下去躲避,太虛子、管窺豹等卜術高手也都走了,只把封禪臺全然留給了青梅二人。
說時遲,那時快!忽見梅雙影把嘴一張,口中“唰”飛出了一叢細針,彌散開來,劈頭蓋臉的射向青冢生!
青冢生身形凝立不動,把袖子纏手,往空中抄去,一瞬間便將那些毒針盡數拿下!
梅雙影嘿然說道:“針上奇毒,見血封喉!”
青冢生冷笑道:“以你的本領,只怕讓我見不了血。”言罷,將手一揚,喝道:“還你繡花針!”
“譁~~”
細針在空中散了開來,對著梅雙影滿身的穴道打去,速度極快,認穴奇準!
梅雙影大吃一驚,連忙揮掌亂擊,想要以掌力那把那些細針給盪開,但是倉促之下,格擋不及,終有十多根針釘在了身上,且見了血,若非他事先已經服了解藥,怕是要立時斃命!
饒是如此,那針入肉刺骨,梅雙影也覺疼痛,更覺丟人!
青冢生譏諷道:“什麼見血封喉,吹牛。”
梅雙影大怒,倏的縱身躍起,抽出一把醫刀,鋒芒畢露,寒光閃爍,喝道:“青冢生,你長得太醜了,本王幫你易易容!”
喊聲中,他已凌空越過青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