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玉被陳天默搦的喘不過氣,俏臉瞬間血紅,忍不住伸雙手去亂抓亂摳,不意浴袍驟然脫落,露出白羊似的嬌軀,看的陳天默一怔,心神劇蕩,不由得鬆開了手,轉身說道:“穿上你的正經衣服,再來說話!”
白小玉跌落在沙發上,劇烈的咳嗽了幾聲,望著陳天默的背影,她心中又怕又羞,又有種說不出的刺激和喜悅,只覺剛才瀕死那一刻,竟覺莫名的歡愉。
她當下一言不發,去穿了件紫紅色的旗袍,重新窩在沙發上,然後說道:“你這人,心也太毒了些吧?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人家早已不比當初,真正成了弱女子,你再用些力,怕不是要當場死在你手裡?”m.xζewen.
陳天默回過身來,見白小玉仍舊以一種蜷曲的誘人姿態縮在沙發裡,臉上含怨帶嗔,看起來又委屈又乖巧又柔弱,脖子上一道血痕,清晰可見,足以證明自己下手確實夠狠的。
“你戲耍我在先,須怪不得我心毒!”陳天默故意板起面孔,冷冷說道:“我再問你一遍,你老實作答,你到底有沒有辦法找到賀藍依?”
白小玉苦笑道:“大姐近年來刺殺了不少大人物,結下的仇家數不勝數,想殺她的人遠不止你一個,所以她做事越來越狡猾謹慎,行蹤不定,無人知道,就連我,也不得她真心託付。”
陳天默怒道:“那你叫我來上海乾什麼?!陪你住酒店,吃那些難吃的要命的法國麵包麼?!”
白小玉忍不住“噗嗤”一笑,道:“陳先生對那些麵包如此痛恨麼?”
陳天默喝道:“你少廢話!”
白小玉撒嬌道:“好啦,你也不要急躁嘛,雖然我找不到她,可是她能找到我呀。我們等她主動送上門來,不好嗎?”
陳天默一愣,道:“她如何才能主動送上門來?”
白小玉道:“知己社有個殺手,代號為‘賭徒’,是大姐的聯絡人,只要讓他看見我回來,他就會通知到大姐,然後大姐便會派人來聯絡我,約定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陳天默皺眉道:“費這許多事幹什麼?直接抓住那個‘賭徒’,逼他說出賀藍依的下落難道不行麼?”
白小玉冷笑道:“我方才說了,大姐狡猾謹慎至極,沒有人知道她的行蹤,就算是‘賭徒’,也不知道。”
陳天默道:“那‘賭徒’是怎麼聯絡賀藍依的?”
白小玉道:“具體怎麼聯絡的,我只大概知道一點——據說每天,都會有另一個代號為‘報童’的殺手往‘賭徒’家裡丟一份報紙,報紙上會登出大姐當天的電話號碼,只要打這個號碼,就能聯絡到大姐。這個號碼每天都在變化,說明大姐每天也在變換住址。”
陳天默聽的頭疼,氣道:“那我們抓住‘賭徒’,就在‘賭徒’的家裡守株待兔,等到‘報童’送報的時候,拿下他!他一定知道賀藍依的下落吧?”
白小玉道:“你還是把大姐想簡單了,首先,‘報童’只是送報的,他也未必知道大姐的下落;其次,每天給‘賭徒’送報的報童不止一個,究竟哪個是知己社的人,連‘賭徒’也不清楚;再次,只要你敢動手抓一個報童,大姐就會知道有人盯上她了,那麼‘報童’這條線就會被掐斷!最後,‘賭徒’是聯絡人,他知道我的身份,我卻不知道他是誰。所以,別說抓‘報童’了,就連抓‘賭徒’,都不可能。”
陳天默心裡已然焦躁,道:“你連‘賭徒’都不認識?”
白小玉點了點頭,道:“所以,你現在應該知道,大姐有多狡猾,有多謹慎了吧?”
陳天默不得不承認,一個女人,能成為目前江湖上最恐怖最有名的殺手組織的老大,是真有過人之處的。
他狐疑道:“那你怎麼能讓他知道你回上海了?”
白小玉笑道:“雖然我不知道‘賭徒’是誰,可是我知道‘賭徒’會出現在什麼地方啊。”
陳天默恍然大悟,道:“賭場!”
“不錯,陳先生一點就透,可真是聰明極了。”白小玉笑嘻嘻的說道:“我們去賭場,德納芙賭場,賭徒自然就會看見我,也自然會報告給大姐。”
“德納芙賭場?”陳天默嘀咕道:“跟這個酒店一樣的名字。這就是你為什麼住在這裡的原因?”
白小玉“嗯”了一聲,說道:“賭場就在酒店下面。‘德納芙’是一個法國女人的名字,他的丈夫很愛她,以她的名字命名了這家酒店和賭場。都說法國人最懂浪漫,果然是的。”說罷,她衝陳天默眨了眨眼,有些期待的問道:“不知道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