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曼一提及要到陳名城的墓前看看,陳玉璋便不由得一怔,因為在陳林之內,壓根就沒有陳名城的墓穴。
於是他冷冷說道:“恐怕無法如你的願,陳家村裡沒有我名城遠祖的墓穴。”
薛曼蹙了蹙眉,問道:“那他的墓穴在哪裡?不管多遠,你們儘可以引我去拜祭。”
陳玉璋略略尷尬的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薛曼又看向陳天默和陳天佑:“你們兩個知道嗎?”
兄弟倆自是一陣茫然。
陳玉璋道:“連我都不知道,他們更是無從得知。”
薛曼冷笑了起來:“身為陳名城的後世子孫,你們居然不知道自家先人埋葬在哪裡,也真是可笑。”
叔侄三人都是臉上一熱,瞬間發紅,陳玉璋道:“沒什麼可笑的。我名城遠祖是一位了不得的傳奇人物,他生前行事神龍見首不見尾,彼時正值明末清初的大亂世,他孤身離家,蕩行天地,不知所蹤,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自然也沒有人知道他葬在了何處。”
薛曼把柳眉一挑,道:“那你怎麼就敢說他已經死了?”
陳玉璋一愣,隨即說道:“一個人的壽命就算再長,也絕不可能從明末清初活到現在的清末民初!”
薛曼冷笑道:“你是什麼修為,陳名城又是什麼修為?你活不了那麼久,陳名城可未必不能活。說這話簡直就是夏蟲語冰,可笑可悲!”
這番話說的可是相當不客氣了,但陳玉璋的涵養頗高,也不生氣,只是微微發笑道:“你是想說你師父從那時候一直活到了現在麼?呵呵~~貧道見過太多人,為了給自己臉上貼金,便胡亂吹噓,神話其師,神話其門派,就如你說你師父沒死,只是羽化登仙了一樣,這才可笑可悲。小孩子的伎倆而已,不值一哂。貧道縱然敬重自家遠祖,卻也不至於如此自吹自擂!”
陳天佑當即附和道:“就是,我也不信有人能活這麼長時間!幾百歲,那是王八!”
薛曼臉上陡然湧現出一抹血紅之氣,眼神也變得狠戾起來,語氣更是不善,道:“你們說我自吹自擂?!還敢罵我師父是王八?!”xしewen.
陳天默冷笑道:“你方才罵我家遠祖‘負心薄倖’,說他是‘臭男人’,言辭鑿鑿,殊為無禮!如今我弟弟說一句‘王八’,還未指名道姓提及你師父,你便受不得?”
陳天佑方才被薛曼一瞪,竟瞬間有種遍體生寒的感覺,莫名其妙的覺得恐怖,但眼下得了大哥撐腰,登時又挺胸抬頭,道:“就是!你罵得,我罵不得?!”
薛曼目視陳天佑了片刻,又緩緩掃向陳天默,陰沉不語。
陳天默見其眼中殺機瞬露,臉上血氣氤氳更甚,似乎霎時間就要暴起殺人,不由得凝神警惕起來,也做好了隨時應對的準備。
卻不知道為什麼,薛曼忽而又收了殺機,譏諷道:“師父說麻衣陳家是術界第一大家族,不可小覷。我還當你們都是見多識廣,了不起的人物呢,結果見面不如聞名,不過是坐井觀天、少見多怪的俗子罷了。別說從明末清初活到現在了,就是從唐朝活到清朝的,都有其人!陳名城也是知道的。”
陳天佑道:“也是奇怪了,名城公是我家遠祖,又不是你的祖宗,他的事情,你好像比我們還了解似的。”
薛曼冷笑道:“那你們說陳名城當初為什麼孤身離家,遠赴江湖,不知所蹤?”
陳玉璋淡淡說道:“我家的事情,與你無關,但未免你汙衊我們不知先人事蹟,告訴你也無妨。名城遠祖被一個極其厲害的大魔頭坑騙,上了對方的惡當,發下了毒誓,為信守承諾,逼不得已才孤身離開了陳家村。”
“哈哈哈~~~”
薛曼聞言,忽然放聲大笑,臉上全是譏誚和不屑的神色。
陳玉璋縱然涵養再好,也忍不住慍怒道:“小姑娘,你問我答,卻又何故取笑?!”
薛曼收起笑聲,說道:“我笑你們才是慣會給自己臉上貼金的人!真能美化自家祖宗!陳名城始亂終棄,負心薄倖,辜負了我師父,也害了我師父一生,簡直死有餘辜!他怕我師父起心報復,殺光他的子子孫孫,這才離開陳家村的!”
“信口雌黃!”陳玉璋勃然變色,怒聲喝道:“我是看你年幼,始終不與你一般見識罷了!可你要是再敢肆意辱沒我陳家先人,我決不輕饒你!”
“就憑你?”薛曼輕蔑的覷看著陳玉璋,不屑的說道:“我師父說過,陳家高人不少,囑我謹慎行事,在你們的地盤上,儘量不要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