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啊!你真是喪心病狂,無藥可救了!”
官渡見五姐妹又損一人,不由得目眥盡裂,大罵一聲,然後叫道:“雍丘,這小畜生已然瘋魔,你快逃走了吧!”
薛曼負手而立,道:“逃?本派從無叛徒,生是血金烏之宮的人,死也是血金烏之宮的鬼!天下雖大,江湖雖遠,你又能逃到哪裡去?”
雍丘慘笑一聲,衝官渡搖了搖頭,悽然說道:“我們五人情同姐妹,你們都不在了,我自己獨活還有什麼勁兒?不逃了,就這樣吧。她既然想讓我們死,我們就死好了……”
官渡一愣,隨即點頭苦笑,道:“好好好,如此也好,我們姐妹一起走,還去侍奉先宮主。”
薛曼冷笑道:“就憑你們也配去見師父?見了師父還能告本宮的狀不成?真是痴心妄想!”話音未落,她便抽手在前,一副要對雍丘出擊的樣子。
雍丘身影晃動,早避了開來,飄然而到紫禁身旁,把她的屍身扶了起來,放在東京、長安二使跟前,然後不屑的看了薛曼一眼,道:“倒也不勞煩小主動手了!”說罷,她自己摸出一粒“奪命丹”,塞進口中,嚼碎了吞嚥下去,霎時間氣絕身亡,倒在了三姐妹的旁邊。
官渡老淚縱橫,也緩緩走了過去,心中不勝悽惶,忽抬頭望向陳天默,顫巍巍說道:“陳家主,妾身有個不情之請——”
陳天默沒有等她說完,便已明白了她的心思,當即朗聲回道:“尊使無須多言,五位前輩行事作風不似邪派中人,也不算是麻衣陳家的敵人,陳某絕不至於讓你們曝屍荒野的。”
官渡寬慰的一笑,讚歎道:“陳家主年紀輕輕,卻修為精神,更兼睿智天縱,氣度恢弘,名城公有子孫如此,足慰平生,麻衣陳家有主如此,也必能再度興旺起來。”
陳天默微微躬身,道:“前輩謬讚,愧不敢當。一路走好。”
陳天佑低聲問道:“大哥,救不救她?”
陳天默微微搖了搖頭。
人家血金烏之宮內訌,他們有什麼資格插手?更何況,五行使者雖然不是窮兇極惡之徒,卻也絕非良善之輩,只是惡人更有惡人磨罷了,加之官渡修為已喪,功力盡失,百餘歲的年齡,心又如死灰,活著,還不如死了。
但見官渡緩緩扭頭,側目看向薛曼,臉上的神情隨之變得怨恨起來,口中也似詛咒般說道:“小畜生,你這輩子是做不成個人了!血金烏之宮也勢必要毀在你的手裡了!先宮主原本想把血金烏之宮打造成世外桃源的願望,也毀之一旦了!”
“你找死!”
薛曼目中兇光爆閃,身影飄忽,一記“凝血爪”突施出去,登時抓破了官渡的頭顱!
官渡撲倒在地,至死,也未能瞑目。
薛曼連殺四使,逼死一使,臉上始終未見任何猶豫不忍之色,彷彿殺的不是自己人,而是碾死了幾隻螻蟻臭蟲一般,心性之殘忍歹毒,可見一斑。.xしewen.
此時的她還不慌不忙的掏出一方帕子,仔細的擦了擦手指頭上的血跡,然後回望向陳天默,譏諷道:“臭小子,你不會真的打算給這幾個老太婆收屍吧?真要如此,本宮反倒要替她們謝謝你了,畢竟,她們是血金烏之宮的人。”
陳天默幽幽說道:“不用謝,稍後還有你的屍身,我一併收了。”
薛曼一愣,隨即“咯咯”嬌笑,道:“怎麼,本宮剛剛幫你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把你們叔侄三人從‘五行奪命陣’裡救了出來,你便要恩將仇報,戕害本宮嗎?”
陳天默“哼”了一聲,道:“借我們之手,除你心腹之患,你自以為很聰明,其實卻是你所做的最愚蠢的事情!”
薛曼眉頭一挑:“哦?”
陳天默道:“她們五人雖然不是那麼言聽計從的任你擺佈,可她們卻是真心待你,對你忠心耿耿,一力庇護的。現如今,你自毀長城,我要殺你,還有誰能相救?”
說罷,陳天默便邁動步伐,朝著薛曼緩緩逼近。
陳天佑和陳玉璋一左一右,也都跟了上去。
對於這個心腸歹毒到令人髮指的女人,即便是臉蛋再好看,身段再誘人,他們也都沒有了任何憐香惜玉之心,只想儘快讓她消失!
薛曼卻有恃無恐,眼瞅著陳家叔侄三人朝自己迫近,連逃都不逃,也沒有做出任何要迎敵的意思,這倒讓陳天默心生猶疑,暗忖道:“這毒婦還有什麼詭計嗎?”
忽聽薛曼說道:“臭小子,你真以為本宮怕你嗎?之前任你們追,任你們把我困在樹上,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