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曼目波流轉,環顧閔氏父子四人,忽而一笑,風韻無限,把那四大散人看得鼻孔翕張,心臟狂跳,口水難禁,順嘴橫溢,下巴上都掛滿了晶瑩剔透的流涎。
她朱唇輕啟,微微露出兩排細小整齊且瑩潤潔白的牙齒:“你們四個,老的老,醜的醜,我是誰也瞧不上。”
父子四人臉色齊變,瞬間都已面紅耳赤。
其實,閔氏父子的相貌並不差,尤其是閔何用,頗為俊朗,完全算得上是一表人才。
可他們此時此刻垂涎薛曼的美色,臉上都呈現出一種說不出的猥瑣表情。
薛曼譏諷他們老的老,醜的醜,他們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都認為確實如此,心中只覺自慚形穢:“她是天仙一般的人物,我們都是俗不可耐的臭男人,她瞧不上我們,也是理所當然的……”
閔不為吶吶說道:“姑娘,老夫,不,不是老夫,是在下,在下可以多修煉一些駐顏不老的秘術,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年輕。”
閔何懼也連忙說道:“不知道姑娘喜歡什麼樣長相的男子,我完全可以照著姑娘的要求加以修飾!”
閔何忌跟著說道:“只要姑娘中意,削骨易容,改頭換面,也不是什麼難事。”
閔何用道:“小可願意竭盡所能,只為博姑娘一笑。”
薛曼“嗤”的笑了,本是鄙夷譏諷他們父子四個沒有出息,醜態百出,但是這一笑卻讓閔何用誤以為她是聽了自己的話而開懷,登時狂喜,竟手舞足蹈的叫了起來:“姑娘笑了!你們看見了嗎?她對我笑了!古有唐伯虎點秋香,三笑定姻緣!今有我閔何用悅美,一笑傳情!”
閔不為、閔何懼、閔何忌登時大泛酸水,盡皆嫉妒起來:
“什麼一笑傳情,是你小畜生自作多情!這位姑娘方才明明是衝著我笑的!”
“父親,您老眼昏花了,是衝我笑的!”
“你們都說錯了,人家姑娘是對我笑的!姑娘,你說,是不是啊?!”
閔何忌直勾勾的看著薛曼的臉,痴痴求證,薛曼卻嫌憎道:“你配嗎?”
這表情倘若在別的女人臉上出現,被嫌憎者絕不會開心喜悅,可如今出現在薛曼臉上,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誘惑,閔何忌“嘓”的吞下一大口涎水,忽嗅到薛曼身上一股若有若無的奇異香氣,頓覺渾身熱血上湧,小腹燥灼無比,口中飢渴難耐,他大叫一聲:“我受不了了!”猛然撲在地上,張著大嘴,舌頭吐出來老長一截,匍匐向前,竟似是要去舔舐薛曼的玲瓏小腳。
“找死!”
薛曼目中兇光閃爍,玉足疾挑,“砰”的一聲,一腳踢在閔何忌的下頜骨上,運轉之力正是血金烏之宮的獨門秘技——化骨功!
顧名思義,此功可以化掉人骨,極其歹毒殘忍!
閔何忌被踢得翻轉了個個,仰面摔在地上,四肢不住的抽搐,眼球開始萎縮,耳孔、鼻孔、口中都開始流出膿血,整張臉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坍塌了下去!很快,便只剩下一張麵皮漂浮在一灘膿血之上,極其可怖!
身軀倒是還算完整。
但整個人顯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其實以閔何忌的修為,縱使無法與薛曼匹敵,可也不至於被對方給一腳踢死,而毫無反抗之力,只因他色迷心竅,對薛曼毫無提防,這才慘遭屠戮。
整件事情發生的太過突兀,太過荒謬,以至於陳天默都沒能反應過來,更無暇出手相救!心驚之餘,他緩緩的搖了搖頭,雖覺閔何忌死得可憐,但又覺他死得不冤,心裡暗暗想道:“死了一個,這閔家剩下的三個人應該會認清薛曼是個什麼東西了吧?”
豈料,閔何忌的慘死只是讓閔家父子三人各自呆了一呆,隨後竟都罵了起來——
閔不為對著兒子的屍體啐了一口,道:“小畜生色膽包天,如此唐突佳人,著實該死!”然後立刻對薛曼致歉道:“姑娘,是在下教子無方,叫你受驚了。”
閔何懼憎惡的說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老二這廝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尊榮,上來就想一親姑娘芳澤,死得不虧!”
閔何用更是一腳將他那二哥的屍體給踢了出去,厭惡道:“活著的時候想髒姑娘的玉足,死了還要髒姑娘的美目,真是可恨!”
陳天默耳聞目睹如此荒誕可怕的一幕情形,不禁瞠目結舌!他心中嘆息道:“閔氏父子好色無厭至此地步,真是沒救了……那精魅子也真有顛倒眾生的本事!我再問她一次《神相天書》的下落,倘若不說,我就索性把她直接殺了!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