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謝陳老闆。”馮茜沒有想到陳天默這麼快就擺平了所有人,既感慨他年紀輕輕竟如此財大氣粗,也震驚於他背後的強大關係,還對他的體貼入微有些感動,怕自己被債主們為難,先解決了債主,再叫她下樓。
下樓之後,馬富強又與前任老闆娘寒暄了幾句,陳天默送她出門,順手招了一輛等在街旁的黃包車,給了車伕一塊大洋,然後對馮茜說道:“萬夫人,恕不遠送了。”
馮茜既覺不好意思,又覺感動,道:“陳老闆,您是個好人。”
陳天默笑了笑,沒有說話,暗暗想道:你如果知道萬大鵬兄弟倆是怎麼死的,大概就不會這麼說我了。
那黃包車伕問道:“太太要去哪兒?”
馮茜說道:“四寶街。”
車伕便把大洋遞還給陳天默:“去四寶街可要不了一塊大洋,爺們兒給點小錢吧,咱找不開。”
陳天默見這車伕長得五大三粗,滿臉的精悍之氣,也不貪財,算是條雄赳赳氣昂昂的漢子,不禁暗暗感慨,時局不平,這樣的人物也只能埋沒到草莽之中……
他說道:“沒關係,不用找零,就一塊大洋,你把夫人安全送到地方就成。”
“中!”
車伕鏗鏘有力的應了一聲,扶起車把手,剛要啟程,街面上忽然湧出來五個白襯黑褂漢子,攔在了黃包車前。
那車伕見狀,臉色一變,連忙把車把手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不使馮茜受傷,可他自己再要起身的時候,已經被對方五個漢子逼住了。
那五個人抱胳膊的抱胳膊,薅腿的薅腿,摟腰的摟腰,還有拿繩子套車伕脖子的,一頓操作下來,早把車伕放倒在地,按瓷實了,一個臉上有刀疤的漢子叫囂道:“顧雲軒,你服不服?!”
馮茜已經嚇呆了,坐在車上一動不動。
陳天默看的驚奇,暗暗納罕:“這五個人看起來身手都不錯,應該大有來頭,卻怎麼會為難一個車伕?看架勢,這個車伕的本事似乎更大,如果不是怕摔著馮茜,絕不會被五個人逼的施展不開!而且,他的名字聽著也不俗氣,哪像個車伕?”
顧雲軒雖然被按的死死的,卻兀自掙扎著叫道:“不服!有本事便別使陰招,敞開來與我對挑,看我一個人打不死你們五個!”
“小樣的,死到臨頭還橫!”
疤面漢子拍打著顧雲軒的臉,冷笑道:“今天就剁了你一隻手,看你還怎麼拉車!”
說話間,疤面漢子從腰裡掏出一把斧頭,舉起來便去劈顧雲軒的右手。
“啊!”
馮茜在車上嚇得魂飛膽喪,尖叫著捂住了眼。
眼看斧鋒就要捱上顧雲軒的右手,卻劈不下去了。
一股巨力鉗制住了斧頭。
疤面漢子仰臉一看,卻是個斯斯文文、英俊異常的長衫男子伸腳勾住了斧柄。
自然是陳天默出的腳。
他盯著疤面漢子,幽幽問道:“為什麼要砍掉他一隻手?”
聽見這聲詢問,馮茜放下了手,睜開了眼,待看見是陳天默出頭之後,連忙從車上下來,居然去拉扯陳天默道:“陳老闆,咱們走吧,別管這些閒事了……”
陳天默文質彬彬的,跟那些個大漢形成了顯明的對比,任誰一看,都是一副會被打死的模樣。
顧雲軒也叫道:“老闆,多謝你的好心,快走吧,不干你的事!”
唯獨那疤面漢子知道輕重,他奮力之下,陳天默的腳紋絲不動,斧頭也紋絲不動,就這份兒力量,都遠非他能比擬的。
是個高人!
他驚疑不定的問道:“你是誰啊?!”婷閱小說網
陳天默冷冷說道:“同樣的話,我不想再問第二遍。”
疤面漢子道:“我們是三井車行的人,東洋的老闆,你惹不起!兄弟勸你少管閒事為妙!”
“東洋的老闆?日本人啊……”
陳天默腳尖飛起,早踢中疤面漢子的下巴,但聽“咔嚓”一聲脆響,那漢子仰面倒地,已暈了過去。
陳天默把目光掃向剩餘四個受驚的黑褂漢子:“你們說,為什麼打這位姓顧的?”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