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多羅剎,你的本領似乎不如從前了,看來我那一刀讓你受創不小啊!”
陳天默冷笑道:“你來靜安,找甚多曼荼羅的舍利子,想著化骨療傷,卻沒想到又遇到了我。嘿~~舍利子你是沒可能得手了,倒是有可能舊傷未復,再添新傷!”
提多羅剎罵了一聲,蛇行上前,硬著頭皮直撲陳天默,空手去奪白刃。
靜安八僧都已經被制住,海清大師被青冢生纏住,提多羅剎無人可用,也只能是親自上陣,與陳天默拼鬥了。
對提多羅剎而言,陳天默手裡那把隕合金匕首上刻有神相法印,可破其蛇瞳惑術,更兼鋒利無比,能傷其金剛不壞骨,實是致命利器!若能奪走毀掉,陳天默的威脅便大大減小!
陳天默看出了他的意圖,當即騰挪閃避,不與其正面交鋒,並將隕合金匕首舞成一片寒光,水潑不進,風穿不透!
提多羅剎急切之間無隙可乘,難以得手,心下自是越來越躁動,又見陳天默身法靈動,速度更勝往昔,不免狐疑:“在京城的時候,這小子明明捱了我一掌,應當是受傷不輕,怎的幾天不見,修為不減反增了?看來麻衣陳家的相術相功大有古怪,真是我的剋星!”
他們倆鬥在一起,治開大師便得到了喘息的機會,他方才用兩掌擋一掌,仍然被提多羅剎震傷,胸口猶如堵了一塊大石頭,氣悶難當,如今連連吐納調息,才漸漸平復了胸中煩鬱,雙臂雖然還覺痠痛,可是已經能運轉自如,使出力氣了。
他觀看戰局,見陳天默雖然守多攻少,被提多羅剎壓制,可打法甚是巧妙,在金佛殿有限的空間裡反覆騰挪,利用地形特點進退如風,並沒有顯露敗像,短時間內定然是無虞的,不過想要取勝,卻也是極難的,自己縱然參戰,與陳天默雙鬥提多羅剎,也是敗多勝少,須得再來至少一個絕手,合眾人之力,才有些把握!
靜安八僧是不用想了,修為不夠,參戰反是累贅。
倒是青冢生和海清大師——
咦,他們兩個人呢?
治開大師忽然發覺,金佛殿裡竟不見了海清大師和青冢生的蹤影!
他心下一愣,猛地瞥見殿門洞開,外面隱隱有雷擊之聲和呼喝之音傳上來。
他們什麼時候去了外面?!
治開大師連忙躍了出去,四下裡一張望,但見青冢生和海清大師兩道人影正在寶塔下方激戰!
原來,海清大師在被蛇瞳蠱惑之後,佛性大失,佛心不穩,似“當頭棒喝”這等佛門開悟之術,便再也無法施展,更兼袈裟也被陳天默給震碎了,那“袈裟伏魔神通”自然也沒有辦法再用,對青冢生便只能反覆以雷法攻擊!而青冢生一邊遠端躲避,一邊還之以銀針和藥粉,兩下里你來我往,都是大開大合的招數,在金佛殿中根本就施展不開,早已雙雙撞開殿門,衝了出來,一層一層的打落,下了寶塔,在法堂開闊處拼鬥!
治開大師先前只凝神與提多羅剎鬥法,後來又專心於調息運氣,所以並未發覺他們已不再大殿之中。
如今,法堂上激烈的打鬥聲不但引來了治開大師,也驚動了廟裡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和尚,甚至還有借宿廟宇的香客,都聚攏在法堂下頭,仰面觀瞧,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哇,和尚也與人打架啊!”
“打的還厲害呢!”
“那是大德長老麼?”
“是啊,除了他,還有誰能叫那麼大聲音?”
“跟大德長老對戰的人又是誰?”
“嘶~~看起來像是監寺長老帶進來的兩個客人中的一個。”
“好厲害,與大德長老對戰,居然絲毫不落下風啊!”
“哎,那是不是戒律長老也出來了?”
“怎麼不見咱們方丈?”
“……”
治開大師望見眾僧圍在那裡,情知不是什麼好事,若是稍時提多羅剎出來,還不得把他們一古腦全蠱惑了?當即出聲喝道:“同著香客在這裡圍觀打鬧,成何體統?!速速引著香客,各回各房!”
他是釋教總會會長,諸山領袖,又兼著靜安的戒律長老職銜,眾僧向來敬重他,不敢違拗命令,當即一鬨而散。
治開大師這才飄然下塔,悄悄的朝著海清大師逼近。
……
海清大師渾然不覺背後有異,他剛剛躍在半空,對著青冢生厲聲呼喝:“大威天龍!大——”xiewen.
“海清!”
一聲斷喝,打斷了海清大師的施法